懵懂年華  第八章 一咬定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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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月穿過長廊走到鏈接東廂和西廂的池塘邊,回頭看隻依稀看得到長廊的東邊的燈火輝煌,紅光滿天,笑語聲也是斷斷續續傳來。
    月光冷冷地照著殘荷,連往常來往的仆人都盡數跑到東廂去幫忙去了,這時候的西廂顯得更加的寂靜冷清。
    藍月一心不想錯過待會兒精彩的節目,急衝衝地往院落跑去,沒注意後麵還尾隨一人。進了院落便大聲叫道,“桃杏!”
    “在這裏!”桃杏正在和荷藕玩紙牌,旁邊桂菊就著燭光打著刺繡花樣。
    “給我找一身衣服出來,我的衣服髒了。”藍月跑上閣樓,卻沒見一人。
    桃杏用腳踢了踢旁邊的桂菊,發話道,“快去伺候著,如果再不去人,待會兒又要發脾氣了。衣服都已經配好放在櫃子裏,你取出來便是了。”
    桂菊放下花樣,往外走,“你就知道欺負我,發脾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哪一次索性我也撒開手不管,任月小姐鬧。”
    桃杏笑道,“好妹妹,你那天要的胭脂我可托人帶來了,就在梳妝盒裏麵,妹妹就再幫我一遭,這下我輸慘了,可得贏回本來。”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誰叫我拿人家手短。”桂菊走到裏間披上外套,拿起坐著的水,倒在臉盆裏,端起越過屏風,放在架子上。
    “桃杏呢?剛剛是她答的話吧。”藍月看桂菊進來問道。“怎麼你沒去幫忙也沒去看熱鬧?”
    “桃杏有事情。少主說讓這裏的人都不要去幫忙,怕你需要人手的時候找不著人。”桂菊從裏間拿出衣物,將衣物掛在衣架上。
    “這樣啊。桃杏又在和哪個小廝玩牌不肯撒手吧?”藍月將衣服脫在地上,將毛巾潤濕,輕輕地擦拭了手上的油,穿上粉紅色的芙蓉衫和淺藍色布麵的富貴花鞋。
    “和荷藕玩著呢。”桂菊收拾了一地的衣物答道。
    “嗬嗬~~難為你們倒都替她遮掩。綰月回來了沒?”藍月對著鏡子看了一番,覺得清新自然,不過分鮮豔也不像平時那般素淨,正合她意。
    “還沒有回來。不知道綰月姐姐最近在忙些什麼,總是早出晚歸,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桂菊幫忙補妝,不過也隻是薄施粉黛,自然成就嬌俏美人。
    “說是蘭樺姑姑找她有事,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改天問問她。”藍月對著鏡子再瞧了幾下,起身。“行了,如果綰月回來了叫她來東廂找我,說有好玩的。”
    剛出院落,迎頭裝上一人剛想說抱歉,一見是太子立刻拉下臉,“你在這兒做什麼?”
    “酒喝多了,出來透透氣。”太子答道。
    “那您請便。”嘴上雖客氣,心裏卻一陣腹誹,哪裏不好散心,偏偏從東廂跑到西廂,難道東廂沒有休息的地方嗎?也不怕迷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路跟蹤我。藍月無心和這個討厭鬼糾纏下去,提起裙擺就往東廂走去。
    太子拉住意圖離開的藍月,“你等會兒,陪我走走,我對這裏不熟悉。待會兒還要勞煩你帶路。”
    藍月自然是不願意的,既然不熟悉還亂跑。低沉著臉,幸好此刻月亮被雲遮蔽看不出表情,桂菊正好過來送絲巾,便說道,“我還有事情,太子如果需要人引路,正好,桂菊你好好陪著太子爺。”
    “對著我倒是對答如流了,剛剛對著父王怎麼沉默不語了。”太子笑道。
    藍月翻了一個白眼,“要你管,白癡。”心裏默默說道,當然了,你父王和你是一個級別的麼。而且剛剛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該我說話,什麼時候不該我說話。還不如沉默,顯得愚笨一點,最起碼不會出錯。
    太子何時聽過這種頂撞之言,“你怎麼如同鄉野丫頭一般粗魯不堪。”
    “我本來就這麼粗魯,怎麼樣!”藍月一想到剛剛他那個輕蔑地眼神火就不打一處來,“你剛剛在宴會上憑什麼盯著我看?我允許了嗎?”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看?”太子覺得真是可笑,當初父王母後怎麼給自己指這樣一門親事。
    “我說不許看就是不許看!”藍月氣急跺腳。
    “這是怎麼了?誰惹急了我們的月兒啊?”綰月從後麵走過來,“奴婢綰月參見太子。”
    “起來吧。”氣急敗壞的太子將身子背對藍月,麵向綰月。“丫頭都比你有教養。”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女人的妒火可是從小就有的,旁人誇綰月自己也開心,可是拿她來和自己比較這就不能容忍了。
    “我說,”太子還故意將臉湊近藍月,食指指著她的眉心,將話的速度放慢,字正腔圓地說道,“丫頭都比你有教養。”
    “你!!!”藍月此時滿腹的妒火啊,讓她恨不得一口一口把眼前這個人撕碎,確實她也這麼做了。拿起少年的手,一口咬住虎口,立刻血淋淋一片。
    少年氣急敗壞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從小的教養又是讓他不能欺負女子,隻好惹著痛叫道,“快給我鬆開!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桂菊正在一旁,綰月拉住藍月,柔聲道,“小姐,聽話,鬆開。”
    藍月嚐到了血的味道才鬆口,亮出虎牙,猙獰地說道,“叫你惹我,讓你嚐嚐惹我的下場。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少年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口,綰月從桂菊手中接過手帕,“太子止止血吧。小姐年紀還小,不懂事,太子千萬不要責怪小姐。”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硬梗著脖子不服輸的藍月說道,“我才不會和她一般見識,野蠻人。”
    “你說誰是野蠻人?!”藍月又一副要衝上去幹一架的氣勢,綰月一把抱住藍月,在藍月邊耳語道,“小姐,你就歇歇好不好,我聽說快要放煙火了,還不去嗎?”
    藍月一口氣悶在胸口,不甘心地警告道,“不要再惹我,否則我就叫你好看。別人會顧慮你是太子,我可不會,我管你是誰,這一次我先聽綰月的,不跟你計較,如果再惹我不高興你就死定了。”
    說完還亮出粉拳,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收回視線,拉著綰月就往東廂方向走,“綰月,不理他了,我們去看煙火。”
    綰月不放心地回頭,“桂菊,好好照顧太子。”
    藍月還隻是徑自拖著綰月往外走。
    穹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藍月低頭露出譏諷的笑容。他最擔心的就是一旦藍月成為他的妻子,那麼藍部落的勢力就會坐大。
    藍翎已經如此出色,雖然藍羆一直想隱瞞藍部落大多數事務已經落在了藍翎身上,但是眾多的蛛絲馬跡還是可以斷定這一事實。假以時日,藍翎不可小覷。現在國家才定,根基未穩,仍然需要拉攏各個部落。如果藍月再幫著擴大外戚勢力,那麼即使是他也難以控製,畢竟最難防的是枕邊人。
    看來,藍羆和藍翎確實太寵這個藍月,讓她不知一點世事。虧得父王還賜給她一個“月”的名字,一點也沒有月亮的溫婉可人,反而粗魯莽撞。希望不是裝的,否則小小年紀心機可不是一般人可比,不過養在深閨中也沒有偽裝的必要,而且偽裝成如此頑劣的性格也絕非一般人的演技。
    相較起藍月,倒是那個綰月更像大家閨秀。有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聲音溫柔言辭有度,行為得當知書達理。能夠在短時間勸住藍月,還有對待旁人的態度也像半個主子,說明了她在這兒不一樣的地位。再加上,一個奴婢被允許用“月”字,可是前所未有的。況且還是“綰月”。月字本是王家專用,藍月都是在定娃娃親的時候特別禦賜的。
    少年望了一眼全部出來的月亮,看著遠去的兩人,麵色歸於平靜。
    “太子。。。”桂菊看到低頭沉默不語的太子終於有了動作,小聲地提醒道。“太子,需不需要包紮一下?”
    少年看了一眼手,血已經止住了,“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桂菊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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