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著遠處的山峰，她問，“你是怎麼進殺手樓的？”
    墨黑的眼睛看著遠方，“為了報仇，殺手樓能幫助我殺人，那麼我就把自己抵給殺手樓。”男人想起當時，那時候的自己真的隻是一心想著報仇，沒想要以後了。
    想起當年的滿門被殺，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把自己的餘生給殺手樓，隻為殺了那個人。隻是有些時候在殺手樓裏見了被無辜殺了的人，難免有點覺得於心不忍，他把這歸位年齡越來越大，能夠把別人的生命看得越來越重，估計花無雙多少也是看出來了這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理由，他的理由在當年也隻是看簡單而已。
    “你在裏麵待了多久了？”舞陽傾顏轉著看著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
    雖然這個人的外表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卻並不是這樣的，所以舞陽傾顏對這個人的年齡多少有點好奇。咬著紅唇，她看著男子，更是確定這個人的年齡不小了。
    舞陽隨風麵對這個好奇的主子，有點哭笑不得，隻好老實說，“很久了吧，連我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他記得他進去的時候還是原來那個人控製的殺手樓，後來的那人已經被殺了。
    來來去去的那麼多人，原來殺手樓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就他，還有花無雙。他選擇一直跟在花無雙身後，也不是沒原因的，畢竟那個人看起來沒感情，其實骨子裏還是很重感情，隻是殺起人來也是眼都不眨的主而已。
    花無雙一直跟在新主子身邊，他也給他當了暗衛。
    他和花無雙也是相處了這麼多年，他是一直看著那個人一直變強，可以幫著新主子管理殺手樓，而他的性子就不行了，像是花無雙經常說他，“木魚腦子。”
    至於花無雙現在讓他跟著這個女孩，他想是出於舊情會多點。
    沒多少人能一輩子當殺手的，人有年盛的時候，也有慢慢衰弱的時候，衰弱後了便會被殺掉被代替掉。
    “好長時間了吧。”舞陽傾顏聽到這話，心裏有點感概，她也是十幾年殺手如一日那樣過的，隻是她比起別人能選擇來說，她是從一開始就是沒選擇的。
    “嗯。”點點頭算是承認，的確是不短時間。
    “你的家人呢？”
    “他們……都死光了……”男人閉著眼睛，顯然是不願意再說什麼了。
    舞陽傾顏的神情動了動，知道自己問了不改問的話引起男人的傷心了。人總有不願意去觸碰，也不願意別人去觸碰的東西，對於自己來說這是永遠也不可以去碰觸的。
    嘴角扯了扯，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兩個人就這樣躺著，誰也不說話，躺在陽光下慢慢地曬著太陽，享受這一生裏難得的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