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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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勉強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往前瞟著,入目的卻是口水直流的傻瓜。
哎,天要亡我!
若今日僥幸,我林燁願做牛做馬報效恩公!
老天,可以換個大俠來救我嗎?
“此人……我……實在……不……認識……”
“哦?”刀疤男一腳踩在林燁腦門,使勁碾了幾下。“這位小兄弟似乎和你很熟。”
林燁大喊“饒命啊,小的真的不認識此人!”
這時傻瓜癟嘴,這小哥已經麵目全非都不願把那叫花雞給我吃。
他上前幾步,無辜的望著這一群地痞流氓,圓溜溜的眼睛可愛極了。
刀疤男無意識吞了下口水,咕嚕一聲回過神來,臉色十分難看,他掃過自家小弟,發現他們都神情飄忽,一巴掌對著離他最近的人拍去。
“啪“的一聲,被打的人喚了聲:“老大。”
其餘人也被這聲音驚醒。
“看不出來,長得這般普通卻會勾魂之術,……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置你,你可真是給了我個好點子。來啊,把他們綁了,賣到相公館去。”
相公館。
傳說中男子以後庭侍人的地方。
林燁雙目充血,瞪著傻瓜,活似要吃傻瓜的肉,喝傻瓜的血:“尼瑪,你這傻子給老子等著,等老子翻身了第一個殺了你!”
刀疤男和他的小弟們狂笑,傻瓜置之不理,趁他們不注意時撲到林燁旁邊。
然後抓起染血的叫花雞高興的吃起來。
好滿足。
看到這場景,氣得林燁心口一堵,又嘔出一口血。
至從那日被傻子在聚義樓鬧過之後,林燁便被掌櫃趕出去,但是林燁又不願就此回家被家人繼續嘲笑他林大少就是被林家供起的大神。
隻好繼續在青延城內晃蕩,但是每日必吃一隻叫花雞來泄恨。
結果,今日不幸惹上地痞流氓,才有後來這些事情。
於是乎,傻瓜一邊吃叫花雞,一邊跟著這群流氓來到煙花之地。
傻瓜抬頭,入目的大扁赫然寫著‘銷魂樓’。
順著大扁往上看去,此樓有三層,柱子上都綁著大紅色的絲帶,好似平常老百姓成親時新房布置般。
忽略發神的傻瓜,一旁正常的林燁使勁掙紮著,破口大罵:“虎霸王,你今日敢把我林燁賣入此處,他日必定後悔!我林燁勢必滅你虎頭幫!快放開我!放開本公子!”
虎頭幫的人無視。
刀疤男繼續和老鴇談價談。
老鴇麵露難色,一個是傻子,一個麵目全非,實在給不出好價錢,但是虎頭幫又是地痞流氓。“虎哥,您看……這……就1兩銀子……”
刀疤男抿唇不語。
“虎哥,現在相公館生意不好做,雖說咱們天帝陛下好男色,但是煙花之地還是女子生意較好……”
“好吧,給我好好招待這兩孩子。”刀疤男接過銀子,帶著小弟便散去了。
留下一個傻子和被捆成毛毛蟲的林燁。
為何傻子沒被捆?
傻瓜積極配合刀疤男,聽說到相公館後有吃不盡的叫花雞,做夢也想去相公館。
老鴇命人把林燁和傻瓜丟到後院去養傷,心裏嘀咕著怎麼讓這兩人換回那1兩銀子。
林燁不是認命的人。
他若認命,則不會離家出走。
想到家人,這七尺男兒還是紅了眼圈,原本就紅腫的眼眶更加恐怖,不一會,啜泣聲傳出。
反之和林燁一個房間的傻瓜,愉悅的打個飽嗝,然後在屋子裏翻箱倒櫃,聽到啜泣聲,他扭頭奇怪的看著林燁。
林燁在他那幹淨的目光下惱怒:“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除了口頭上的威脅,被捆的林燁也法奈何傻瓜。
“你為什麼要哭?”傻瓜不明白,這裏有吃有住,有什麼不好呢。
“誰哭了,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滾!給我滾!”林燁大喝,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來,像斷線的的珠子,罵了一會,他蜷著身子,終究還是“嗚嗚”哭起來。
這般模樣,傻瓜想起了那個銀發小男孩。
那個最初遇見的倔強又單純的小男孩。傻瓜不自覺的靠近林燁。手指才碰上困住他的繩子,繩子就化成灰燼了。不過林燁現在哭得激動,完全沒注意。
傻瓜坐在他旁邊,“你知道炎帝在哪嗎?”
“滾!”
傻瓜搖搖腦袋,正襟危坐:“我可以幫你。”
“滾!”一個傻子。
“我,可以保護你。”
林燁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傻瓜臉頰,罵道:“滾,滾啊,誰要你保護,你個傻子!滾出去。”
“可是……這也是我的房間。”傻瓜弱弱回答。
“滾——”
林燁雖然直嚷著讓傻瓜滾出去,但是最終他們還是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