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來的時候，沈韓又回到了父母的身邊，沈韓把和方子琦的照片洗出來放在了錢包裏，每天都要看上幾次，家裏的感覺總是怪怪的。妹妹沒有回來，說是和同學出去玩，等到過年的時候在回來。奶奶的身體比起以前更加的不好，沈韓從小就是和爺爺奶奶住的，到了10多歲才回到父母的身邊，自從爺爺去世後，爸爸便把奶奶接了過來。
    “韓韓，過來讓奶奶看看。”
    “天天在您身邊轉，還看不夠啊”嘴上雖這麼說，還是走到奶奶身前蹲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奶奶。”
    “沒有”沈韓傻笑。
    “那你沒事對著錢包傻笑什麼。”
    “沒什麼？”
    “奶奶本來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孩，沒起到看的卻是”
    “奶奶，我”沈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
    “奶奶的身體現在也不行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奶奶你不反對？”
    “如果奶奶反對你會改回來嗎？”
    “不會”
    “你從小就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玩，再大些的時候看到喜歡的男孩子就臉紅。奶奶最開始也沒覺得什麼，後來看到照片的時候才敢肯定的。”奶奶說話的時候眼裏有些淚水，但是使終沒有掉下來。手在沈韓的臉上來回撫摸著。
    “奶奶，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奶奶，謝謝。”
    “什麼時候領回來讓奶奶看看好不好。”
    “他現在還沒有接受我呢？如果接受我了，我一定第一個就領回來讓奶奶看。”
    “隻要你覺得幸福就好。”
    “我會讓你看到我很幸福很幸福的。”
    “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很不容易的。”奶奶把沈韓抱在懷裏，看著桌子上爺爺的照片笑了。
    沈韓還是每天不停的給方子琦發信息，像流水賬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內容，卻成了一種習慣。
    返校前母親告訴他，已和父親離婚，希望他可以理解。沈韓拿起包就走了，都已經離了才說還有什麼意義。這麼多天來的反常似乎都有了解釋，妹妹打來電話哭個不得，說她要和媽媽過。不要和爸爸，他才明白原來父親在外麵已經有了別的家庭，難怪不經常回家。給母親打電話告訴家裏還有我呢，掛了電話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才發現這麼在乎。
    過完這學期，方子琦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可能連見到的機會都沒有了。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最後隻對著自己笑了。
    ‘琦琦，你回來了嗎？’
    ‘琦琦我已經和你們籃球隊的人混得很熟了，可是他們還是不帶著我一起玩，太過份了。’
    。。。。。。
    ‘琦琦，外麵下雨了，天挺冷的，多穿點。’
    ‘琦琦，我真的越來越煩你了，就不能給我回條信息嗎，不能嗎？不能嗎？’
    李翌約沈韓到夢吧，有時沈韓真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一個快30歲的男人混在一起。
    “你和小山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著忙來忙去的歐陽山，眼睛不時看向這邊，卻不敢走近。
    “挺好的啊，偶爾滾滾床單”
    “這樣，那你們是在一起了，還是沒有在一起啊”
    “當然沒有了”酒過三巡，李翌的臉有些苦苦的。
    “你不會在玩那孩子吧？”
    “說得怎麼這麼難聽啊，什麼玩不玩的，隻是彼此需求而已。”
    “哼，你可真是？我看那孩子不是隨便的人。你如果不喜歡就放過那孩子吧！他可不是能玩得起的人。”
    “我知道，每次都是他來主動找我的。”
    “什麼？”沈韓驚訝的說著。
    “有時我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就在我家的樓下等我，然後你就知道了。”
    “他不跟你說什麼？”
    “什麼都不說，不哭不鬧，做完就走。”
    “這孩子是不是瘋了，你也不問問。”
    “我有什麼好問的，有人送上門，而且隻和我一個人做”李翌看了一眼小山，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要不我找他問問吧，總感覺這孩子心裏有什麼事，你看他臉色一點都不好。”
    “你挺關心他啊”
    “隻是覺得挺可憐的。”
    “是嗎？也許他這樣就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可憐呢？”
    “可能是吧？”
    “不說他了，你和你那位小帥哥最近怎麼樣了。”
    “好久都沒看到了，又不敢問他回沒回來。”
    “你還真是純情啊，要不我收了你得了”
    “滾蛋，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找你的。”
    “他真的那麼有魅力。”
    “反正比你好”
    “你信不信這孩子今天晚上會來找我。”李翌看著忙來忙去的小山，每次這孩子要找他都會不停的看自己，看著小山推開在他身上亂摸的手，看著自己說得話對他來說很重要。
    “不信”
    “不信？如果去下次喝酒你請”
    “沒問題，如果不去你請我一年的。”
    “你可真夠黑的”
    “小山呢，剛才還在這呢？”
    “應該是下班了，最近回去的都比較早。”
    “看來你還是挺關心他的嗎？”
    “別忘了我可是一個很稱職的情人”
    “要不我們早點回你家吧”
    “急什麼，我還沒喝夠呢？”
    李翌和沈韓回到李翌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一個身影站在他家的樓下。“要不要把鑰匙給他一份，這麼冷的天就在外麵站著，而且穿的這麼少”
    “別多管閑事，記得我的酒。”
    “喝死你，我怎麼辦，要不我找別的地方住吧？”
    “有什麼的，我家那麼多地方還差你一個。隻要你別半夜睡不著偷聽說好。”
    “喂，穿這麼少不冷嗎？”李翌和沈韓走到歐陽山的麵前。
    歐陽山才看清楚來到他麵前的是兩個人。
    “嗯，不冷。”
    “先進去在說，凍死了”沈韓看著這個臉凍得蒼白的人。
    “我還是先回去了。”說完歐陽山就要跑。
    “我不是回來和他那個什麼的？你別誤會，而且咱們都見過這麼多次了。”
    歐陽山看了看李翌，李翌手裏捏著煙，並沒有看他。
    “我知道”
    “知道就快進去”李翌冷漠的說著。
    屋裏的三個人尷尬的站著，沈韓看了看李翌。
    “困死了，我去睡覺了。”便跑進了離李翌房間最遠的一間房間。李翌看著沈韓，關鍵時刻還是挺有眼力的。
    “過來”
    李翌把歐陽山的雙手握在手心中，歐陽山的手冰冰的。
    “你在外麵等多久了。”
    “沒多長時間。”
    “去洗個澡暖和一下，以後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我沒有你電話”
    “一會給你”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又瘦了，而且一直睡得不踏實，把旁邊的被子拉過來蓋在他身上。剛進去洗澡出來就發現這孩子竟然睡著了，坐在床邊看著他，卻不忍心打擾，這麼一會兒就睡著了，應該是很累吧？
    走出臥室看到沈韓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這麼快就完事啦”
    “小點聲說話，睡覺了。”
    “哦”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什麼都沒做，你就放他去睡覺，李翌你完蛋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啦？”
    “你覺得可能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把手裏的煙點燃，在嘴裏吸了一口。
    “能不能別在我麵前抽煙，咳咳。”
    “你怎麼毛病還這麼大啊！你一直呆在外麵。”
    “沒有，就是想上個廁所。”沈韓逃跑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抽完煙推開自己的房門，小山坐在床邊，頭一點一點的似乎快睡著了。
    “醒了”
    “我回去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回去？今天就在這睡吧。”坐在小山的旁邊摟住他的肩膀。
    “不了，我還有事。”
    “這個點能有什麼事，難道還要去找下一個。”
    “我沒有，我想去看我爸。”
    “你天天都是怎麼吃飯的，這麼瘦”
    “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終於肯開口啦，說給我聽聽？”說完在小山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下去。然後慢慢的把歐陽山推倒在床上，手不安份的在小山身上亂摸著。
    “別碰那，疼。”手在小山的胸前摩挲著，衣服已經退到了胸前。
    “我又沒有使勁，疼什麼。”說完又在胸前狠狠的掐了一下。
    “真疼，別掐了。”
    李翌從小山的身上坐了起來。
    “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碰一下就喊疼，你現在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小山躺在床上好久都沒有動，不停的告訴自己別哭，千萬別哭。他不喜歡看到自己哭，他看到了會討厭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從後麵緊緊的抱住李翌的腰。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
    “對不起。”說話的聲音有點抖。
    感覺腰間的手慢慢的鬆了，床動了一下，小山跨坐在了李翌的腿上，雙腿緊緊的夾住了李翌的腰。
    “你就這麼缺少男人愛嗎？”
    “我，我隻有你一個，沒有別人。”小山的唇慢慢向李翌的唇上親去。
    “小山，你知道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兩個唇近的似乎已經貼到了一起，卻跟本沒有碰到。
    “老公，你其實一直都要這麼叫你，可是我一直不敢，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戀人，嗬嗬，我以為，對啊，都是我以為的，對不起，我走了。我以後不會來找你了。”歐陽山從李翌的身上爬了起來，是該離開這個男人的時候了，自己怎麼能配得上這個男人，不配還是不配。
    “你剛才不是有事求我嗎？”小山起身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
    “沒事了，對不起。”
    “你確定沒事了。”
    “我，我。。。沒事了”
    “缺錢了。”
    歐陽山錯愕的看著李翌。
    “看來是真的缺錢了，想要多少？”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
    “你自己解決，哼，怎麼解決。”對啊，怎麼解決，什麼都沒有，這次來就是想向他借錢的，沒想到最後變成了這樣。
    “對不起，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你知道今晚跟我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了嗎？”
    “對不起，不知道”
    “這麼長時間來找我，就是想要錢。”
    “如果你這麼想那就算是吧？對不起了。”然後就是門打開的聲音，人走了出去。
    門又被推開，沈韓腦袋從門後探了進來。
    “人走了？”
    “嗯”
    “那你怎麼還這表情，”
    “真他媽都遇到的什麼事啊。”
    “你不想看看那孩子怎麼回家的，剛才在窗戶上看了一眼，他好像是想走回去。”
    “別去管他了，睡去吧。”
    “真不去”
    “不去，你不去我去，到時候你別後悔。”
    “喂，小山你等等我。”
    “韓哥，你怎麼來了。”
    “你就想這麼走回去？”
    “沒有，我就想一個人走走。”
    “這到你家不得兩個小時啊。”
    “不用，我不回家。”
    “韓哥，我接近他真的不是因為錢。”
    “你們到底怎麼了。”
    “他沒跟你說嗎？”歐陽山把話又對沈韓說了一遍，冷風吹得沈韓不停的咳嗽著，真是該死，本來都養的差不多了，一見風又咳嗽起來。
    “韓哥，你還是回去吧，咳嗽得這麼厲害。”
    “我沒事，一見風咳嗽。”
    “我是不是很過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想到去求他的，要不我決對不會的。”
    “我這是要去哪？”
    “去醫院。”
    有輛車停在了他們的旁邊，沈韓看著車裏的人，笑了，看來對小山還是有點情意的。
    “上車吧”
    “不用了。”
    “上車吧？”歐陽山便被沈韓拉進了車裏。
    “我現在送你回家，沈韓你這樣就往外跑這又不怕咳嗽啦？”
    沈韓輕咳了兩聲“用你管”
    “送我去前麵的醫院就行。”
    “去醫院幹什麼？”
    “我爸病了。”
    然後車裏就隻剩下沈韓輕咳的聲音，直到車到了地方，歐陽山下車，跑進醫院。
    “你不進去看看”
    李翌回頭看了他一眼，發動了車子。
    “我不喜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