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微微挑起眉，挑釁的眼神緊緊鎖住蓋聶，舌頭色【度娘不會連這個也抽吧……】情地舔舔嘴唇，似有意猶未盡之意。“師哥，莫不是師弟剛才‘伺候’的不舒服了？”
    蓋聶覺得自己的臉有一種要燒開的感覺，但又無奈不可發作。他心裏知曉衛莊剛才不過故意戲弄於他，仍平靜如波地說：“小莊，你我皆為男子，不可做出這番行徑……待你他日成家立室之時，再……”
    衛莊覺得自己額上快要落下三條黑線【穿越版謝謝配合。。】看見蓋聶似乎要毫無休止地向長篇大論發展下去，便無任何耐性，毫不客氣地打斷蓋聶的話：“可是，師弟很想試試天下第一劍的味道呢……”
    蓋聶隻覺眼前一片黑袍翻飛，耳邊刮過輕微卻犀利的涼風。一個閃身衛莊又來到蓋聶麵前，緊扣著蓋聶的後腦不讓他離開，又是一個霸道的吻。
    蓋聶自知自己體力尚未恢複，剛才推開衛莊已用盡自己全部氣力，定已不可故技重施。蓋聶不愧是劍聖，關鍵時刻亦心細如發，一把小刀悄無聲息地從衣袖滑出，被蓋聶緊握著。
    蓋聶舉至衛莊背後，正想一刀捅下去一了百了，但手似乎不聽使喚，一直顫抖不止，每次剛想刺進去卻堪堪止於衛莊衣衫之後，無法再刺進半分。蓋聶唯有越之加大其握刀的力度。明明是深秋，蓋聶的手卻滲出了汗，染在刀柄上，刀身也因幾滴水而變得晶瑩，卻是猙獰。
    蓋聶的腦一直在打架，一向果斷決絕的劍聖在遇見他的師弟似乎從沒有狠心下來過。蓋聶不想衛莊再做出如此有悖倫理的事，卻又不想誤傷了衛莊。
    衛莊自然也感到蓋聶的小動作，但他卻不為所動，加倍盡情索取蓋聶口中的甜蜜，卻已不知不覺帶上幾分決絕。衛莊緊緊盯著眼前人，任由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期待和失望流露：師哥，你不要讓我失望。
    可惜蓋聶處於如此之際，並未注意多少。隨著衛莊力度的增大，蓋聶感到有一股似乎鋼鏽的味道流入喉嚨。在混戰中根本無法分清是誰的嘴唇被撕咬流血。淡淡的血味瞬間激醒了正猶豫不決的蓋聶，蓋聶閉上眼，刻刀毫不含糊地送入了衛莊的背中。
    衛莊感到背部一陣刺痛，慢慢鬆手放開了蓋聶。蓋聶連連倒退幾步，低聲道：“我們都放手吧……”究竟是對衛莊說抑或對自己說，不得而知。蓋聶努力令自己撇過頭不去看衛莊的反應，扭轉頭馬上離開，隻在心中輕輕念一句：“小莊，對不起……”
    而高高在上的鬼穀子，此刻竟像個孩子般，眼神充滿了落寞和驚訝，一向挺直的背脊竟微微彎曲了下來，混著鮮血，給人帶來一種蕭條之感，直叫人不忍目睹。衛莊木木地望著蓋聶離去的方向，手無知覺般向背後抹了抹，沒有絲毫聚焦的眼漫漫地望著浸滿鮮血的手：“師哥，他居然插了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