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不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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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傾陽滿腔怒氣,氣衝衝地跑到席永橋河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麵佇立在岸邊平撫心緒。
“真是太放肆了,她怎麼敢…敢說我…美麗?我又不是女人,怎麼能用美麗形容?剛才真是失誤,真應該殺了她,給她一掌,真是便宜她了!那一掌,也絕不會讓她好過,那種該死的家夥,死萬遍也不足惜。”慕容傾陽眯起眼來,重重的一掌拍在樹幹上,樹幹上留下深深的掌印,慕容傾陽緊盯著那掌印,又眯了眯眼,邪笑著。
這個人現在真的很有趣。很想死!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五更天,楚傑伊才笑眯眯的走進客棧,無意間往地上一瞥看見米貝兒躺倒在地,俊臉一下子就變了,急忙跑過去,“貝兒,你怎麼了?貝兒…貝兒…”一仍手中的折扇,公主抱式把她抱起往房間走去,走了沒幾步,楚傑伊突然停住腳步,心情釋然了些,又抱緊了些,慢慢的走上樓去。
輕緩的把她放在床上,楚傑伊坐在床邊注視著她的睡顏。
米貝兒雙頰微紅,粉唇微張,似嬰兒般把自己蜷縮起來,這副樣子使人忍不住憐惜。
楚傑伊刮了刮她的翹鼻,笑道:“臭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那百年好酒豈是你能品的?大言不慚這就是代價,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
床上的人好像知道那話是說自己的,不悅的蹙著眉懶懶翻個身,別過頭去不理會楚傑伊。
楚傑伊輕笑著,替她掩掩了被子就自顧離去。
黎明的曙光照射大地,拂曉的清風吹醒林間的惺忪迷夢。
九月的天還微涼,慕容傾陽在河岸邊坐了一晚。此時的他早已平複憤怒,恢複到平時的翩翩的公子形象,好像昨晚情緒失控的人並不是他。
“公子,您一夜未歸,屬下們有些擔心。”毅冷站在慕容傾陽後麵,恭敬道。
“擔心什麼,心情有些煩悶,出來散散心而已,不必擔憂。”
“是,公子。公子在這坐了一夜,怕是感了風寒,還是隨屬下回去吧。”毅冷低著頭,還是千年不變的語氣,機械的問著。
慕容傾陽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問道:“毅冷可還記得此處。”
“是,毅冷終身不會忘記,此地正是公子救毅冷的地方。”還是殺風景的回應道。
“是啊,據那是已有五年之久,物是人非。你已經不是那個小男孩了。”
“公子,公子您對毅冷的恩情毅冷無以回報,毅冷會在自己有生之年保護好公子。”說著,毅冷又跪了下去。
“這五年,我並沒有教給你什麼,一切都是你的成績。在這五年內,我唯一教給你的東西被你踐踏得一文不值,同時你也踐踏了自己,踐踏了你的尊嚴,‘男兒流血不流淚,好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我教給你的,你卻沒有理解這真正的含義,既然如此,你的雙膝便已是無用。”
慕容傾陽所說的一字一句都透漏著他的怒氣,似乎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他眯了眯眼,冰冷的臉上又添了幾分殺氣。在涼風的作用下,慕容傾陽散發著寒意,使人望而生畏。
感受殺意的襲來,毅冷敏銳的查覺起來,猛地抬頭尋找殺意的方位,當意識到是公子發出的殺氣,毅冷不自然的低下頭,心中一片複雜。
殺氣是公子發出來的嗎?公子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又怎會發出這麼強烈明顯的殺意?公子為什麼會發出如此懾人的…。殺意?
聞言,毅冷機械的站起來,淡然到:“毅冷謹記公子教誨。”
“好了,你且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辦,晚些再回府。”
“公子,不讓毅冷跟隨您一起嗎?”
“不必。”
“可是公子…”
慕容傾陽揮手止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自己慢悠悠地走進人群裏,修長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一點點,慢慢離他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視線裏。
來到龍鳳客棧,慕容傾陽思索了片刻,這時辰,那人也死了吧?是不是出手真的太重了?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真的死了?是死了吧,是吧。
這樣想著的片刻間,人已走進客棧。
楚傑伊打著哈欠,悠哉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早上好,傾陽。”
“早上好?怎麼意思?”慕容傾陽不解道。
“額,糟了,這種話他們是聽不懂的,都怪貝兒整天說這些,現在我也學上了,還改不掉了,真是頭疼!搞不好會被人鄙視的,真是該死。”楚傑伊扭過頭咒罵道,看到慕容傾陽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楚傑伊笑得很難看,“嗬,嗬嗬,這個‘早上好’就是在上午問好的意思,傾陽你out了。”楚傑伊自戀的摸了摸柔發,得意洋洋的嘲笑傾陽。
“奧。。奧特?這又是什麼意思。”
“額,該死,額,嗬,嗬嗬,嗬嗬嗬,那個,傾陽真是辛苦了,這一大清早耳力就不好,要注意修養才好。啊,那個,不知傾陽一早前來所為何事?”
還處於糾結狀態的某人頓時清醒出來,想到自己的來意,慕容傾陽正言道:“不知舍弟在何處,現在可好。”
楚傑伊笑道:“嗬嗬,傾陽對舍弟真是關愛有加,一清早就趕來問舍弟的情況。傑伊我真是有些羨慕啊,嗬嗬。”
慕容傾陽麵色尷尬。
楚傑伊又笑道:“說笑而已,說笑而已,不必當真。舍弟此事還未醒,不過無大礙,傾陽不必記掛。”
“奧?真的無礙?慕容傾陽疑惑的問道,”楚傑伊信誓旦旦的道:“正是如此,並無大礙,活潑的很。”
慕容傾陽心下疑惑,活潑的很?不該如此?那一掌製她於死地都有可能,為何會無礙,一絲損傷都沒有嗎?這,怎麼可能…慕容傾陽吃驚的注視著米貝兒的房間,心虛萬千。
突然,慕容傾陽一個側身,與楚傑伊擦身而過,閃到他的身後,跳到樓梯上,徑直往米貝兒的房間走去。
“傾陽,你怎麼可以亂闖別人的房間,等下傾陽,傾陽…”楚傑伊也看到了他的動作,急忙出聲阻止,不敢巧的是,就晚了那麼0。001秒,杯具發生了。
“啊…。啊…”米貝兒高分貝的尖叫著。
楚傑伊停下動作,捂著俊臉,一臉世界末日的神情,感歎道:“完了。”
原來楚傑伊走後沒多久,米貝兒就清醒了。可能是昨晚的酒太烈,此時她的腦子裏還是混混沌沌的,感到好多了,米貝兒半躺著身子靠在床上,換下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衣衫,露出半個香肩和束胸帶,而慕容傾陽推開門正好看到著香豔的一幕,兩人四目相對,半響,米貝兒轉過頭去連忙扯上衣衫。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在無聊的呆狀神遊。
“流氓。”
米貝兒順手拿過枕頭就像慕容傾陽臉上扔去,還好楚傑伊及時趕到抓住枕頭,為國家保住了這張稀有的妖孽般的俊臉。
鼓掌鼓掌!
“你,你…你竟然是女子?!”慕容傾陽指著米貝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臉吃驚道。
楚傑伊搖頭無奈,把慕容傾陽往屋內一推,趕緊掩起門,說道:“嗬,嗬嗬,傾陽,您先坐下,冷靜下。”楚傑伊拍著慕容傾陽的肩膀,訕笑道。
這時米貝兒已經換好女子的衣衫走了出來。
看到女子姿態的米貝兒,慕容傾陽又站了起來,嘀咕道:“你…你…”
“你什麼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米貝兒掐著腰,攔著慕容傾陽的肩膀,用力把他壓在椅子上。
“傑允兄,奧,。不,楚小姐,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慕容傾陽乍得一下子站起來,掃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依舊是舉止嫻雅,急忙輕輕拍了拍衣衫,那架勢好似米貝兒是有害物質,避而遠之。
看到他這一舉動,米貝兒輕笑著:“傾陽,我有洗澡的。還有,不是楚小姐,而是米小姐,在下米貝兒。”
慕容傾陽不應答,美眸怒視她。
她是女子…女子…那昨晚對我…她竟敢。竟敢…不可原諒…慕容傾陽想到那令人惡心的一幕壓不住心中殺意,再看她時殺意更濃。
對上他那想殺人的眼神,米貝兒一愣:至於嘛,不就是騙了他嗎?至於那眼光秒殺我嗎?不過…眼睛還是很美…
看著兩人好半天的‘眉目傳情’,無視自己,楚傑伊不滿了,真當我是打醬油的?連忙搶道:“淡定。淡定…”插在兩人之間,轉頭對慕容傾陽解說道:“傾陽,貝兒和我騙你並不是有意如此,而是她的麵貌太過顯眼,這實在是出於下策。”
聞言,慕容傾陽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米貝兒,黑發如輕紗般披在肩上,皮膚白皙,皮膚宛如嬰兒般滑順,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眉如墨畫,勾魂的丹鳳眼,黑白分明,如清水般澄明,睫毛的一靜一動帶著無限的妖媚,櫻桃小嘴,一抿一動牽動人的視線。再加上那性感的完美身材,正應了那句,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果然,是個禍水!想著,臉上漏出厭惡的神情。
米貝兒展顏一笑,大大方方走到他麵前,鄙視道:“就是禍水!不可嗎?”說中心裏話,慕容傾陽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理她。
“既然我們以向你道過謙,傾陽也可以原諒我們,和好如初吧?”米貝兒繼續問道。
“傑伊自是好友。”
“那我呢?”米貝兒急急問道。
慕容傾陽不理她,自行倒了一杯茶。
米貝兒不屑地望著他,緊挨著慕容傾陽坐下,也為自己倒了一杯,不緊不慢道:“想到傾陽竟是如此之人,歧視女子?難道讓堂堂丞相慕容傾陽與女子相交失了你的麵子不成?丞相大人好生無理。”
“不是。”慕容傾陽語氣平靜,淡淡道。
“那是為何?切不可拐彎抹角,還請丞相大人明說。”
“不為何。”他聲音溫雅好聽,語氣平淡,沒什麼怒氣可言,可卻顯出了些冷漠。
“奧?”米貝兒拉長音問道,“那我已經與傾陽道歉,你又為何不接受?”
“那還不是…是…”說著說著,慕容傾陽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是…是什麼。”米貝兒不解問道。
“傾陽快說,可不要磨磨唧唧,是什麼?”聽見慕容傾陽說話搪塞,遮遮掩掩,好像是有什麼趣事,楚傑伊也參一腳問道。
看米貝兒一臉無知樣,很是可憐,慕容傾陽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真不記得昨晚的事?”
“奧,你是說昨晚啊!”米貝兒恍然大悟道。
慕容傾陽有些後悔,俊臉有些晴轉陰的趨勢,下一分鍾又陽光明媚。
“原來傾陽是怪我自己喝的爛醉,還把你灌醉讓你在屬下麵前失了麵子是吧。傾陽真是計較,嚇我一跳,我道歉,現在傾陽可是原諒我?”米貝兒鬆了口氣。
聽米貝兒這麼說,慕容傾陽又著急了,急道:“不是…”
“不是,那是怎樣?傾陽不是一早來看貝兒的情況嗎?我還以為傾陽在自責丟下貝兒的事呢?不是嗎?”楚傑伊眼裏閃著亮光,好笑的看著這樣尷尬的慕容傾陽,戲弄道。
“不就如此…那還有什麼…”當事人都發話了,慕容傾陽有苦難言,隻好違心道:“就…就是如此。”
不應該是我生氣嗎?為何現在我要撒謊?可是我能說出昨晚…。的是事嗎?
“那傾陽可是原諒貝兒了?”米貝兒托著下巴,一臉天真無邪。能拒絕這樣的童鞋嗎?
曰:孔子不準。
某人被迫點頭,某一男銀不懷好意的偷笑著,傾陽是徹底輸給貝兒了,今後不會有逃生之日了,可憐的孩兒,一定要記住:表麵的並不是真實的,有時可能是披著羊皮的狼…楚傑伊心中暗爽。
揮去自己複雜的心情,與貝兒傑伊閑聊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慕容傾陽走後。
“真是不小心。”楚傑伊訓道。
“他早晚都會知道,不是嗎?”米貝兒笑道。
“那倒是,可是,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很好奇哦!”楚傑伊靠緊米貝兒眨巴眨巴眼晴,誘惑道。
“忘了。”
“……”
楚傑伊扔給她一個白眼,繼續喝茶。
“武林大會就快到了,武林又快熱鬧了,我們也不能閑著,我交給你的那幾本書可有在記?”
米貝兒指了指腦袋,“Noproblem。”
“明晚我再教你習武,那毒醫書你可要好好看懂才好,將來的路會更難,你可有想清楚?”
“你在哄小孩嗎?”米貝兒沒好氣道。
“時日不多,我隻管傳授,能否領悟,可要看你自己的”楚傑伊看著她澄澈的眼眸,語重心長地說。走了這條路,可沒有回車票,貝兒,你能堅持嗎?我會拭目以待…
“放心,我的智商你還不清楚嗎?”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心中也是明了,時日的確不多。
轉頭看向窗外,突然看到樂點,米貝兒笑笑手撐著頭姣有興趣的看著底下正在上演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