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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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變成了惡魔。”伊直直地看著艾希,希望能從艾希的眼神讀出他的想法。當然,其實伊心裏是很害怕在艾希的眼裏看見厭惡、嫌棄,他害怕會連這個好朋友都沒有了。
“……其實那天我多少都猜到了。但是,對於我來說你始終都是你,你就是伊。無論你是人類還是惡魔,你始終是伊,我的好友。在我眼中你始終是你。”艾希微笑著說,眼裏滿滿的是溫柔。
在艾希的眼裏,伊看不見任何的謊言和厭惡,有的是滿滿的關心和真誠。
“謝謝……真的,請你也也不要離開我……”伊緊緊地抱著艾希,不斷地呢喃著。
艾希看見伊那顫抖的肩膀,聽見那哽咽的聲音,他知道伊在哭。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的……一直,一直……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艾希也緊緊抱著伊說。
……
“那天在你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家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那樣?”艾希嚴肅地看著伊說。艾希回想當天去到洛摩爾家看見的景象就像發生了大屠殺一樣,四處都是血淋淋的鮮血,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殘骸。而洛摩爾家就像被炮彈打過一樣,殘破、硝煙。
“那天……”伊立刻回想到當時的情境,憤怒、悲傷不斷地擁進心裏,腦裏滿是當天的記憶,不斷重複,心中的恨意就像洪水一樣湧現。
“伊?怎麼了?”艾希看出伊開始變得有點奇怪。
“我……我沒事。”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靜自己的心情,說:“那天,我回到家時,便發現了家裏遭到了惡魔的襲擊。家裏的驅魔師都已經被惡魔所殺死了。”
說到這裏,伊用力地握著自己的拳頭,說:“之後我看見和一樣趕回來的師父和艾力。我們一起對付那些惡魔。最後……在師父和艾力的幫助下,我一個人去到了爺爺的房間裏。”
艾希回想到當時看見的一切,可想而知到時是多麼慘烈。
伊頓了一頓,說:“我在爺爺的房間裏看見哥哥和爺爺,還有一個惡魔。之後……哥哥殺死了爺爺,這就是我看見的一切。我變成了惡魔……哥哥就和那個惡魔消失了。”
這時,艾希也不知道應該任何安慰伊,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才對。雖然現在伊麵無表情,但是從他的眼神裏艾希還是看出了他的悲傷和憤怒。
於是,艾希不自覺地抱住了伊,緊緊地抱著,一邊在他的耳邊呢喃著:“已經過去了,沒事了。如果覺得難過就盡情地哭出來,在我的麵前你不需要忍耐。如果覺得憤怒就大聲說出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站在你的身邊。”
聽見艾希的說話,伊緊緊地抓住了艾希的衣服,“如果我想報仇,向哥哥報仇呢?”
“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那邊的,而且……沙凱不是殺死了你爺爺嗎?你想報仇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我不會勸說你的。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受到傷害,不要受傷就可以了。無論你有什麼樣的決定,隻要不會傷到你,我都會支持你的。”艾希直直地看著伊,說道。
“謝謝……”伊哭了,一滴一滴淚水沾濕了艾希的衣服。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沙凱是你的哥哥,而且……他還是你愛的人,這樣你會很痛苦的。我怕你將報仇後會後悔,怎麼說他現在是你唯一的至親之人。”艾希擔心地說著。
“……”伊沒有回答艾希的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艾希。
其實,就連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麵對著沙凱時,是不是真的能夠下得了手。即使是現在自己竟然還是喜歡著沙凱,但是伊知道自己是真的恨著沙凱。不過,同時也憎恨著到現在依然喜歡著沙凱的自己。不,他不要再喜歡沙凱了,他不要再愛沙凱了,伊心裏這樣勸說著。
艾希沒有聽見沙凱的回答時,就知道其實到現在伊依然喜歡著沙凱的。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還是有希望的,雖然對於伊來說有點抱歉。希望伊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存在,艾希希望著自己在伊的心裏的存在並不隻是一個好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