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李曉芸的表白
    陳大奎等人連是什麼狀況都沒搞清楚，就被圍在車外的一群人拖了出來，拳打腳踢一陣好招好待之後，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而陳大奎本人則是這夥人的重點照顧對象，待遇也是VIP級別的，被打得估計就是他媽都不認識了，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胖了一大圈，腿腳不停顫抖，愣是連屁都沒有敢放一個。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社會上那些人，人都沒看清楚一來就是一頓暴打，開口詢問對方，卻換來的是一頓更加瘋狂的痛揍，他再也不敢說話，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頭，萬一給整個腦震蕩癡呆什麼的，那就遺憾萬年了。
    這夥人其實就是李傑找來的，專門在這裏等候陳大奎等人，不過李傑本人卻是沒有在這裏，他此時正在蘇莫的屋子裏同楊樂兒等人侃侃而談著呢。在樓下零零散散的分散著二十多號人，他做好了兩手準備，就算陳大奎等人沒有在那條路被自己這方人堵截，A計劃失敗，還有B計劃等著陳大奎等人往裏鑽的。
    “你小子可夠狠的，這一下陳大奎非得在醫院待它個七八天不可。”看著李傑那幫兄弟發給李傑的視頻，楊樂兒一臉笑嘻嘻的打量著李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傑訕訕一笑，他心裏可是清得楚很，自己的手段和眼前的楊樂兒比起來，那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根本不在層次。他心裏也清楚，自從楊樂兒認識蘇莫以後，她變了好多。
    這陳大奎一次兩次的招惹楊樂兒，如果喚作是以前的楊樂兒，他陳大奎早就已經體無完膚的呆在醫院裏呼吸灌裝氧氣了，還能一次又一次的不斷蹦達。
    李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那次他和幾個兄弟在酒吧喝酒，幾個不良青年看到楊樂兒的美貌，不由出言調戲了幾句，直接是讓楊樂兒給打折幾根肋骨，牙齒被崩壞幾顆，說話都帶著呼呼風聲。
    對於愛情他李傑是不懂，他有的隻是逢場作戲，快餐式的性/愛，對於楊樂兒的改變李傑卻是看在眼裏，對於楊樂兒，要說他李傑一點沒有想法那是假的，可想歸想，他卻是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楊樂兒背後的楊氏集團隨便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不說別的什麼，就說身手，自己也不是楊樂兒的對手。不過他卻是沒有想到，楊樂兒會因為一個蘇莫去改變，他實在想不明白蘇莫哪裏好，值得楊樂兒為他那樣付出。
    “蘇莫打來電話，他們現在在伯爵飯莊，叫咱們現在過去！”楊樂兒掛斷電話，對著屋裏的眾人說道。
    在楊樂兒掛完電話的那一刻，誰也沒有看到李曉芸眼裏閃爍的那絲黯然，還有一絲決絕。
    張村明看著李曉芸的反應，心裏苦歎一聲，對於自己閨女那隱藏的心思，張村明看在眼裏，急在但，他卻不好說什麼，難道要他去拆散蘇莫和楊樂兒，那樣的事情他張村明做不出，愛情不是商品，更不是買賣，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明白。
    不過不管李曉芸如何去做，就算李曉芸做的是錯的，他作為父親會無條件的站在女兒這邊，即使蘇莫和楊樂兒兩人不久前還幫助過自己。
    伯爵飯莊五號包間。
    “接來來咱們該怎麼做？”
    “如果隻是調查九拐車禍的事情的話，就憑張叔給我們的的這份錄像就可以將劉毛斃掉。但要想調查聚義社，咱們就必須將劉毛作為入一個切入點追查下去。”蘇莫看了看陳宇，也是搖頭苦笑：“沒想到這個‘聚義社’這麼難搞，想調查出點東西來卻是那麼的困難。”
    “要是簡單的話，這‘聚義社’不早就讓人一窩端了，還能囂張到現在，能讓咱們插上一腳，不過既然讓咱們攤上了，一定得將它連根拔起不可。”陳宇沒有良心的說道。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實的殘酷永遠都不是想象能模擬得出來的。”
    “切，搞得自己向哲學家一樣，別那麼深沉好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久經滄桑呢！”陳宇看著蘇莫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十分不滿道。
    “我說你和楊樂兒已經開始了交往，那她現在不正式成為你女朋友了，喜糖呢？你們有牽手嗎？有擁抱嗎？有接吻嗎？對了，你們有那個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小子長能耐了哈！”陳宇連珠炮彈似的問了一大堆問題，讓蘇莫感到無語。
    “你能不能一個個問題的問，一下子問那麼多我回答你哪個？”蘇莫翻了翻白眼。
    蘇莫唧唧咕咕的開始對陳宇講述起來，對於陳宇，蘇莫並不會有什麼隱瞞。
    聽了蘇莫的陳述，陳宇感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她知道楊樂兒喜歡蘇莫，不然也不會逼著自己讓自己把蘇莫的一些習性告訴她了。不過陳宇沒想明白的是，她與蘇莫之間，居然是楊樂兒先表白。‘這小子走桃花運了，真是祖墳冒青煙。’陳宇用一種酸溜溜的眼神看著蘇莫，直看得蘇莫一陣的雞皮疙瘩。
    “你說我蘇莫哪裏好，憑楊樂兒那優越的條件，想找個什麼的找不到，你說她看上了我哪點？”
    “要說吧，你還真沒哪點好，除了長相比較本份忠厚以外，真就一坨名副其實的牛糞，你說楊樂兒那麼一朵嬌豔豔的鮮花，插哪坨牛糞不好，居然看上了你這坨沒任何營養價值的廉價牛糞插。”陳宇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完，自己一個人嗬嗬的賊笑著。
    “你嘴巴就不能不放屁，不吐象牙，吐點有用的，你還想不想追李曉芸了？”蘇莫威脅道。
    “別呀，我說有用的總可以了吧。”陳宇連忙擺了擺手，趕緊的一屁股湊到蘇莫身邊，一臉諂媚的討好起蘇莫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楊樂兒看上了你哪點，不過怎麼說來，你也應該偷著樂才是，人家楊樂兒都沒有嫌棄你什麼，你還擔心個啥，風來講當水來土掩，你實在杞人憂天了。話說回來，你蘇莫什麼都沒有，她圖你什麼，她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和其它的無關。”
    “能找到楊樂兒這麼好的女朋友，我當然開心，隻是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對於陳宇的話，蘇莫自己也有想過，也曾問自己，隻是自己一直想不明白而已，對於楊樂兒，他怕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怕自己會讓她失望。
    蘇莫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些事情，看了看時間，道：“估計楊樂兒她們就要到了。”
    “好了，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不過我覺得你的那些顧慮是多餘的，根本沒不要瞻前顧後的，既然愛情來了，就不應該去擔心那些與愛無關的東西，拋開一切好好的去享受，去愛一回。”陳宇拍了拍蘇莫的肩膀，坐到蘇莫對麵的座位上，吩咐了一下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大家吃得十分開心，有說有笑的，不過總感覺這開心的背後透露著一份壓抑。
    酒過三旬，楊樂兒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出了包間。
    走廊外，楊樂兒拿出手機給蘇莫發了一個信息，便是走到轉角處的那扇落地窗戶那，雙手環抱沉思著，看著窗外的噴水池，誰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想。
    “你怎麼了？”蘇莫也是感覺到了飯桌上那有些詭異的氣氛，楊樂兒定然是因為那個原因才出來的。
    “沒什麼，隻是包間裏那種有些壓抑的氣氛，心裏憋得慌，出來透透氣。”楊樂兒淡淡一笑。
    “你沒看出來李曉芸喜歡你麼？”楊樂兒凝視著蘇莫，眼裏充滿了溫柔，道：“今天的李曉芸有些反常，而且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不在像以前那般隱晦，大膽起來。”
    “有你一個就足夠了，我可沒再有任何的奢望。對與李曉芸的感情，我也能感覺得到，隻是那些傷人的話我說不出口，我隻能裝作不知，陳宇喜歡李曉芸，我在想怎麼能把他們撮合。”
    “你真是這樣想的？你要是真要撮合他們的話，也算我一份。我先進去了，我猜馬上李曉芸就會出來的，她肯定有話和你說，我就不做電燈泡了。”楊樂兒甜甜一笑，她已經知道了蘇莫的態度，心裏也變得很輕鬆，不由調侃起蘇莫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呢！”
    確實如楊樂兒所說，李曉芸看見楊樂兒出去，然後不一會蘇莫也出了去，她心裏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有種仿佛要窒息的感覺。數分鍾後，她再也按耐不住，趁著酒精的刺激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不然一直這樣憋著，她很怕自己會做出一些會傷害蘇莫和楊樂兒的事情來。
    楊樂兒進去，李曉芸出來，剛巧在轉角處相遇，彼此相視一笑，李曉芸便向著蘇莫所在的地方走去，楊樂兒本來是要走進包間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不是她不相信蘇莫，隻是她不放心李曉芸，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楊樂兒背靠在轉角處，在這裏，她可以聽得見蘇莫與李曉芸之間的談話。
    “這些年我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對於那些追求者，無論有多麼優秀，我從來都不正眼相看，因為我心裏有一個他，其他的人再也裝不下。”由於酒精的緣故，李曉芸此時臉龐一抹迷醉的酡紅，她有話對蘇莫說，可又沒那麼多勇氣，所以隻能用酒精來刺激自己，來為自己壯膽。
    看著身旁的李曉芸，那醉意朦朧的慵懶姿態，從她的話裏，她能感受得到她此刻心裏是多麼的難受，可他卻不能給予她想要的安慰，甚至連直視李曉芸的勇氣也沒有，他怕自己一個心軟，說出一些讓三人都傷心的話語，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遠處的噴水池，靜靜的聽著身旁李曉芸說的那些話。
    “當我還是一隻醜小鴨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說話，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是他，是他一直給我鼓勵，一直為我打氣，讓我有勇氣去麵對身邊的所有白眼，所有的不屑和厭惡的眼神，讓我能在那些或明或暗的辱罵聲中，找到一個堅強的理由。”
    “也是因為他，讓我有了自信，讓我從一隻醜小鴨變成白天鵝。”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在等待著，希望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我和他如期而遇，可以對他傾述愛意，可以和他手牽手的漫步在夕陽下。一起看日出，一起等日落。”
    “終於有一天，我們相遇了，隻是女主角已換作她人。”
    “蘇莫，隻要你過得幸福，我也就幸福，這輩子我們錯過了，下輩子我會早一點和你相遇。”
    “我知道你愛著她，我並沒有任何要求，也沒有想過去破壞你們的感情，這些話本來我也不想說的，想讓它們爛在心裏的，可那樣真的很難受，心，很痛。”
    楊樂兒早已經流淚滿麵，她是女人，對於女人的心事她最是清楚不過，她能感受到李曉芸這些年一個人如何熬過來的。聽到這裏，她再也無法平靜的偷聽下去，她拍自己在繼續聽下去，會忍不住衝出去，將蘇莫推到李曉芸的懷裏。
    “蘇莫，我祝福你們，樂兒是個好女孩，有她陪在你身邊，我也不用有任何擔心，對於你，我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我有一個請求，你可以答應我麼？”李曉芸淚眼朦朧的看著蘇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你說吧！”蘇莫心裏一陣觸動，他沒有想到李曉芸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即使連為她擦去滿臉的淚水也不能。
    “你可以像高中的時候那樣在擁抱我一次嗎？”李曉芸一臉的期待。
    蘇莫猶豫了一下，便輕輕的將李曉芸擁入懷裏，對於李曉芸的這點要求，蘇莫卻是無法拒絕，這點要求和李曉芸這些年為自己所做的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而且高中的時候，那個擁抱隻是鼓勵，並沒有其它。
    片刻之後，李曉芸一臉滿足的離開了蘇莫的懷抱，道：“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我們像原來那樣，今天說的這些，你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好麼？”
    蘇莫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和李曉芸一起回了包房。。。
    背影看起來，再沒有一絲灑脫，是那樣蹣跚，那樣的落寞，沉重得壓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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