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父女團圓
    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相愛的兩人可以為彼此去死，可一旦不愛了恨不得讓對方死去！
    十分鍾後，四人離開了茶餐廳。。。
    蘇莫家裏。
    “曉芸，這些年你都沒和你父親聯係，你能知道你父親的大致去處麼？”陳宇看著眼圈明細腫了一圈的李曉芸，心裏不知為什麼，特別的難過，恨不得將李曉芸的全部悲傷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從在愛美滋化妝品公司見到李曉芸的那一刻，陳宇心裏的某一根弦似乎裂開了一道口子，再發現李曉芸對蘇莫有特別的好感時，說實在的，陳宇心裏羨慕蘇莫的同時，也十分的難過，他曾經和蘇莫談及過李曉芸，蘇莫對於李曉芸的感情隻停留在高中的時候，也隻是簡單的友情，如果要說，現在的蘇莫，心裏頂多也就把李曉芸當作妹妹。
    對於感情，蘇莫一直很專一，很認真，從他對張茜的那段被拋棄的愛就可以證明，蘇莫並不是一個多情的種。愛對了人，一個足矣，一輩子足矣，就算愛錯了，蘇莫也沒有任何的悔恨，更不會像那些情侶一般，愛的時候海誓山盟，眼裏看到的看不到，嘴裏說出的全是對方的好，可一旦分手了，眼裏看見的看不見的，嘴裏說出的全是對方的壞，什麼能說的，不能說的，所有的一切過錯全部一個臭帽子蓋到對方頭上。
    其實，到了最後，等你發現時，醒悟時，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把對方說得臭氣熏天的同時，何嚐不是把自己也貶一文不值。有能力的男人，聰明的男人，對於某些事情，無論愛情，親情，友情，不管孰對孰錯，隻會說對方的好，絕不提對方的差，即使真是對方錯了，也得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很多事，不需你去潑髒水，公理自在人心。
    明確了蘇莫的態度後，陳宇就放開手去博得李曉芸的好感，雖然李曉芸眼裏沒有他陳宇，但陳宇相信，總有一天，他陳宇的真誠定能打動李曉芸的芳心。
    “自從母親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就從來沒有在喊過一句父親，除了讀高中的學費是由他出的外，生活費，包括讀大學的一切費用，我都再沒有問過父親要一分錢，我自己邊打工邊讀書，知道後來畢業參加工作，除了母親的祭日外，幾乎就沒有回過那個所謂的家，就算回家也沒有進屋，也沒有去看父親。。。”說道這裏李曉芸聲音不由硬咽起來：“雖然母親的離開和父親脫不了幹係，我也很恨他，可這些年過去了，我也漸漸明白，其實他是很愛我母親的，對於我母親的離開，他一直心懷愧疚，一直沒有再婚，其實我也很早就原諒了他，都怪我，自己要不這麼倔強，自己要早點對父親認錯，早點對他敞開心胸，也許事情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曉芸，你別難過也別自責了，你父親一定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楊樂兒坐到李曉芸身邊，輕輕的挽住她的肩旁。
    蘇莫拿出紙巾遞給楊樂兒，楊樂兒幫著李曉芸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找到你父親，得在那幫人之前找到你父親。”蘇莫沉聲說道。
    “對了，你知道你父親平時都喜歡去哪裏嗎？”陳宇看著李曉芸那傷心的模樣，那種感覺如同當初看到吳梅傷心時，陳宇覺得心仿佛被針紮，被螞蟻撕咬一般，似乎都要碎了。此時的陳宇，臉色也十分陰沉。
    “再過兩天就是我母親的祭日了，他應該是陪我母親去了。”李曉芸抬起頭，看著關心自己的三人，也不理睬眼眶裏的淚，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在哪裏。”
    “我們趕緊去找。”三人異口同聲。
    “嗯！”
    三個小時後。。。
    李曉芸帶著蘇莫等人去了她認為她父親最有可能會去的數個地方，可每一次都是無比的失望，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失望，李曉芸心裏的難過也一次次的不斷在疊加，心，也越來越焦急，情緒也變得急躁，好在有蘇莫三人不停的安慰，不然李曉芸怕是早已崩潰。在又一次失望之後，李曉芸的心再無法平靜下來，不停的自責，滿臉的悔恨。
    蘇莫等人因為著急，並沒有注意，在他們身後，遠遠的跟著一撥人。
    “陳哥，你這主意似乎也行不通啊，那小妞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父親在哪裏，你這招拋磚引玉怕是。。。”就在蘇莫等人車後數百米遠的地方，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內。
    “你覺得你能比李曉芸更能知道張村明的下落？”此人如果蘇莫三人見到，一定不陌生，不是別人，正是陳大奎。
    “陳哥教訓得是，如果李曉芸都不能找到她父親的話，恐怕就再沒有人能找到張村明了。”
    “那妞可真是人間絕色，那身材，那臉蛋，嘖嘖，簡直沒得話說，要是能弄到床上去，就算少活十年那也願意！”一名長相十分猥瑣的刀疤漢子對著車內的眾人說道，那表情要多淫/蕩便有多淫/蕩。
    “我說馬光，你忘記你臉上那道傷疤怎麼來的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這樣遲早要栽倒在女人腿下。不過話說回來，那妞好得真是沒話說，光想想就讓人性/欲大發。”
    “還說我呢，你陳千又是好人，你脖子上那條傷疤不也是一樣。真沒想到當初那妞那麼強悍和隱忍，任我們在她發泄完欲望，趁我們都無力累趴下，居然去廚房拿出菜刀就對我們砍來，要不是我反應快，當時倒下的就不是她，而是我們了。就算這樣，咱哥倆也是付出了代價不是。”想起當時的情形馬光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雖然挨了一刀，但那女人確實不錯，那滋味現在都還回味無窮呢。不知道和李曉芸那妮子比起來，誰的床上功夫更好些？”陳千一臉的回味。
    陳大奎見到這馬光和陳千兩人滿嘴的淫語，卻是無奈，他雖然因為陳得寶的事情得到了上麵的認可，但他明白自己的地位並不比眼前這兩人高到哪裏去，盡管很反感眼前這幾人的荒/淫，很不恥這幾人滿嘴的那些下流語言，但卻是不敢說什麼反感的話語。“先別說了，他們的車子好像停了，咱們悄悄的跟過去看看。”看著跟蹤器上的指示燈已經停止，陳大奎急忙出聲打斷了幾人的‘經驗之談’。
    “陳哥，辦完這件事晚上和兄弟幾個一起去樂嗬樂嗬，聽說夜不歸（夜店）那裏新來了幾個粉嫩的‘學生妹’。”馬光下了車，拍了拍陳大奎的肩膀，打趣道。
    “嗬嗬，我可不好那口！”陳大奎笑嗬嗬的回道，心裏卻想：‘等我把張村明手裏的證據弄到手交給上麵後，我就能得到上麵的重視，到時候身份地位權力都有了，老子第一個就拿你兩個開刀，麻痹的，對我老婆也敢毛手毛腳的。’心裏重重的碎了一口，陳大奎帶著身後五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曉芸，這裏這麼偏僻，一個人也沒有，你確定你父親會來這裏麼？”蘇莫三人看了看這地方，已經遠離了郊區，在往前走數百米，便是一大片森林。
    “記得母親曾經說過，她和父親就是在這裏認識的，這裏是他們愛情的起點站，每一次母親說到這些的時候，臉上就特別的幸福，她離開的時候，最大的心願便是再回來這裏看看，隻是這個願望卻並沒有能實現。”李曉芸說道這裏，臉上滿是悲傷。
    “對不起，又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我們走吧！”李曉芸對著蘇莫笑了笑，帶著眾人拐進了旁邊的一條林蔭小路。
    “不進來不知道，一進來嚇一跳，這裏風景居然這麼好，這片竹林不禁讓我想起了看過的那部叫做《十麵埋伏》的電影，電影裏的那片竹林。”陳宇幾人穿梭在竹林裏，看著這仿佛無邊無際的竹林，陳宇不由感歎起來。
    “其實這裏我也隻來過一次，那時候大概隻有四五歲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裏竟然和小時候沒什麼改變。”李曉芸也是感歎，幸好這裏還是記憶裏的那樣，不然的話，她可能會在這片竹海裏迷路的。
    看著眼前這片竹海，四人心頭的那絲焦慮似乎也沒吹散了不少，心情也隨著連綿的竹林此起彼伏，輕鬆了不少。
    “這個好地方竟然以前沒發現，這裏真是打野戰的好去處，即使叫破喉嚨也沒關係。”馬光看著眼前無邊的竹海，腦子裏不由勾劃出打野戰的場景。
    “下回咱們帶幾個妞來這裏放鬆放鬆。”陳千也是一臉的淫邪。
    “馬哥，到時候別忘記了兄弟幾個啊！”其它三人也是附和起來。
    “我們可要盯緊點，別陰溝裏翻船。”陳大奎看著一旁的五人，叮囑道。
    “陳哥你就放心吧，人一定不會跟丟的。”一名留著幾撇山羊胡，身材相對消瘦的漢子，對著陳大奎諂媚道。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蘇莫等人透過竹林遠遠的看見了一片荒蕪的田地，又走了大約十分鍾，四人才走出竹林，看著那早已荒蕪的田地，那雜草都已經可以將人淹沒，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可以行走的路。
    “那邊好像有人走過的痕跡。”陳宇指著離自己幾人不遠的方向，那裏有些雜草東倒西歪的，顯然是被踩壓過。
    “這裏這麼偏僻，一般不會有人會找到這裏來的，說不定你父親真在這裏呢。”楊樂兒看著那些被壓倒的雜草說道。
    李曉芸也是欣慰的一笑，看來這次不會在失望了。
    “我走最前，蘇莫墊後，你們跟緊我。”陳宇自告奮勇的一腳邁進田裏。“還好，這是一處幹田，不算難走。”陳宇一邊用竹竿（從竹林裏扯下來的）撲打著過人高的雜草，將荒草踩在腳下，一邊還不住的叮囑著後麵的李曉宇三人。
    這片荒廢的田地麵積並不大，隻有數畝，但由於被荒廢多年，滿地的荒草，影響了前行的速度，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走了出來。
    陳宇褲腿被荒草上的水跡已經完全打濕，多出地方還被劃破，隱隱有血漬溢出。不過此時所有人的心思都被眼前的那間破爛的茅草屋吸引了過去，準確的來說是被茅屋旁邊的那個有些佝僂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看著那道十分憔悴的背影，李曉芸愣在原地，腦子裏不斷的回憶過去的一幕幕，聽著張村明嘴裏的呢喃，雙眼一紅，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爸！”李曉芸一聲大叫，便是奔了過去。
    張村明此時正在屋外的屋簷下，是背向著蘇莫等人的，對於蘇莫等人的到來他毫不知情，正愣愣的看著遠方，嘴裏叨念道：“老婆，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混蛋，把給你治病的錢拿去輸光了，當時我也是聽隔壁的張胖子說，那裏可以最快的賺到錢，那樣你的醫藥費也就有了，都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那張胖子是那賭場的托，我被他害了，我們都被他害了，那次我輸得血本無歸，我沒臉見你。如今，女兒曉芸因為當初的事也不認我，我不怪她，是我這個父親不稱職，對不起她。女兒很好，你不用擔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女兒現在已經是一家大企業的經理，月薪過萬，她和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追她的男孩子都可以排幾條街了。”
    “這裏是我們相識相愛的地方，曉芸也是在這裏出生。。。。”
    “李芸，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在沒有聽過女兒曉芸叫一聲爸；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是多麼想聽見曉芸叫一聲爸，雖然隻能在夢裏才能聽見那一聲爸，但我也十分欣慰了。”
    “老婆，你知道嗎，每天曉芸下班，我都會遠遠的看著，直到她回到住處，我才放心的回去上班。”張村明心裏十分的難過，老淚縱橫，一邊擦拭著雙眼，一邊對著遠方自語著。
    李曉芸的那一聲‘爸’，將張村明的思緒打斷。條件反射的回頭，卻是看見女兒李曉芸滿臉淚水的向自己這裏跑來。起初他以為他自己看錯了，聽錯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李曉芸在自己身前跪下，雙手觸摸到那張隻有在夢裏才能觸摸到的臉龐，他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李曉芸看著父親那顫抖的雙手，那滿是老繭的雙手，心裏的愧疚越發的濃厚，看著父親那滿是皺紋的臉，在沒有了印象裏的剛毅，有的隻是滄桑，有的隻是淒涼，她可以想象自己父親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爸，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