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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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個月後
地點:寢室,奶茶店
人物:徐博雅,林昊,楊雲,室友,B,C
徐博雅:(打電話)喂……喂?喂?(日語)說話啦,你怎麼了?(聽完電話便著急地跑出去了)
C:喂,我說,博雅那家夥是在和劉廷凱交往吧?
B:應該是吧,經常看到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啊……
C:那她怎麼不請客啊,不是說好了確定關係了之後請客的嘛。
B:那就是還在搞曖昧階段咯。
C:真讓人著急,這都多久了,我生活費都快用光了,求請吃飯啊……差不多也該兩個人自己相處了吧,林昊那個電燈泡還是一天到晚地跟著。
B:真的假的?他果然是個不識趣的人啊。
C:就是,就算關係再好也應該適可而止一點吧。
楊雲:(咬著勺子)你們兩個可以出去吃飯了,記得給我帶炒飯——還有,這是博雅自己的事,你們倆就別瞎參和了。
(博雅進了奶茶店,徑直走向一個人坐著的林昊)
博雅:(坐下,喝了一口林昊已經點好了的奶茶,低垂著眼)怎麼了?吵架了?
林昊:(悶悶地)嗯……
博雅:說吧,找我出來是解惑呢,還是抱怨呢。
林昊:(看了看四周)博雅,我覺得他根本不喜歡我……
博雅:(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嘴角)為什麼?當初是你跟我說,你看得出來他絕對和你是同類我才幫你以我們寢室的名義和他們聯誼的,你別告訴我你當時看錯了。
林昊: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看錯——你看哦,就那天確定了戀愛關係嘛,然後晚上……
博雅:(打斷林昊)停!這一段跳過,講重點。
林昊:這一段是很重要的鋪墊。
博雅:那也不要聽,直接講是什麼讓你覺得他不喜歡你了,前麵那些“本來以為他這樣做是因為喜歡我”什麼的甜蜜就不用了。
林昊:刻薄的家夥。
博雅:你有本事咬我啊。
林昊:難道你是嫉妒我戀愛了?話說回來你也應該找一個男朋友了,那樣就不用聽到別人的甜蜜就嫉妒了……
博雅:不用了,就這樣挺好。
林昊:你看你每次都一副對男生沒興趣的樣子。
博雅:我對人類這個存在本身就沒什麼興趣。
林昊:你這樣不好……
博雅:好了,你可以閉嘴了,你講不講,不講我走了。
林昊:好好好……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各種描述,淡去。劉廷凱此時路過奶茶店,又退了回來,看了一眼博雅和林昊,神色冷了下來,離開了)
博雅:也就是說,你覺得雖然你們有一層與常人不同的關係,他卻像對待一般的朋友一樣對待你,毫無特別之處。
林昊:對啊對啊,每天和平常人一樣鬼混,多沒勁,難道……他隻是玩玩?
博雅:不會吧,你想多了,他應該沒那麼……呃……開放?反正如果是玩的話他應該會去找女生的。
林昊:可是啊,可是他……
博雅:你麻煩死了,實在覺得男朋友讓你那麼沒安全感就去找個女的好了。
林昊:(斬釘截鐵)不可能。
博雅:(臉色一沉)為什麼……要是女朋友的話肯定會對你和別的男生不一樣的。
林昊: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啊。
博雅:(斟酌了一下)就算那個女生對你很好很好,很喜歡很喜歡你,也沒感覺?
林昊:博雅,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不懂啦。女生可能會因為感激而愛上一個人,可男的一般不會,頂天了在死前對你說一句謝謝,但絕對不會愛上。
博雅:(聲音有些發顫)啊……這樣啊。
林昊:所以啊,你趕緊找個人戀愛吧,像你這樣連戀愛都不理解的家夥,我下次怎麼找你述說戀愛煩惱。
博雅:嗯……說的也是。
(校園湖畔櫻花樹下,博雅仰望著時不時飄落的白色花瓣,右手一直伸著,卻一瓣也沒有接到。)
博雅:(自言自語)切……和動漫裏不一樣啊……
劉廷凱:(悄然走到博雅身後)嗨!
博雅:(略微偏頭,看了劉廷凱一眼,又繼續看自己的花瓣)嗨……
劉廷凱:剛剛你和林昊在一起吧。
博雅:看到了還問。
劉廷凱:他跟你說什麼了?
博雅:說你不夠喜歡他,隻是跟他玩玩而已。
劉廷凱:你跟他說什麼了?
博雅:說他想多了,你隻是不好意思而已。
劉廷凱:就這樣?
博雅:還能怎樣?
劉廷凱:你是喜歡他的吧。
博雅:(頓了頓,微笑起來)你想多了。
劉廷凱:我看得出來。
博雅:(放下了手,正對劉廷凱,一臉的嘲弄)喂喂,你們這群家夥怎麼回事,都有超直感嗎?一個說看得出來另一個是同類,另一個又說看得出來誰喜歡誰……對了,還有一個也說因為直覺知道了一切,你們都是一群什麼生物啊?
劉廷凱:你掩飾的並不好,或者說你根本沒有掩飾,看出來也不奇怪,看不出來的估計隻有林昊那個笨蛋了。
博雅:(冷哼一聲,嘲諷道)喜歡他那種笨蛋的,估計也隻有你這種笨蛋了,我真好奇你哪兒來的自信斷言我喜歡他。
劉廷凱:好了好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爭論這個的,隻是來通知你一聲。
博雅:(探究的眯了眯眼)通知?
劉廷凱:雖然我知道每次吃飯都是他打電話喊你出來一起的,我也知道在外人看來,我們兩個才是一對,幫我們掩飾了那麼久真是辛苦你了,我很感激,但我希望以後,他再叫你的時候你可以不動聲色地回絕。
博雅:(冷笑)不怕別人看出來你們有鬼了?
劉廷凱:相對於別人的眼光來說,現在我更擔心的是你這個情敵的存在。
博雅:都說了我不喜歡他……
劉廷凱:(打斷博雅)我們兩個相比你有一個我永遠無法戰勝的優勢——你是女生。萬一以後社會、家庭各方麵的壓力壓下來,你會是最大的威脅,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他身邊,我可沒那麼蠢。
博雅:(眼神緩和下來,認命了般地笑了笑)看樣子,你真的是喜歡他了。
劉廷凱:至少比你想象中的喜歡。
博雅:(笑得隨和)抱歉了,我以為是在幫你們掩飾,卻不想給你帶來了困擾,以後我不會和你們出去了,你們倆好好相處吧。
劉廷凱:會的,謝了。
博雅:另外,你真想多了,我真不喜歡他,不用對我心存芥蒂,還想跟你做朋友來著。
劉廷凱:(看了博雅一會兒)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博雅:就是嘛,弄得大家都那麼嚴肅做啥,是吧?
劉廷凱:嗯……我走了,他還在等我。
博雅:成,拜……
(劉廷凱轉身走了)
博雅:(忽然叫住劉廷凱)喂!劉廷凱……
劉廷凱:(停下來轉身看博雅)還有事?
博雅:(笑得燦爛)作為他的朋友,我還是想跟你說……就算有一天,被人看出來你們有鬼了……也千萬別把陪著他安慰他的差事扔給我哦!我最討厭麻煩事了。
劉廷凱:(自信地笑了笑)不會的,作為你的朋友,怎麼舍得麻煩你。
博雅:那就好……
(劉廷凱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博雅:(自言自語)也就是說……我不用著急去戀愛了?反正……下次就算他有戀愛煩惱了,也不會跟我說了。不錯嘛,少了一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