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惹事了,進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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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晚上七點二十五分。
“遙控器在哪?”
身後傳來許晴的聲音。
向辰在洗著碗,回過頭。
“你自己找找啊,在不在枕頭底下?”
“沒有啊?找過了。”
“屋子不大,你再仔細找找。”
褲袋裏傳來輕快版的卡農吉他彈奏,向辰開水農頭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擦幹了,拿出褲袋中還在震動著的電話,接通。
“快來BANANACLUB!”
電話裏是耗子的聲音,急促,顯得十萬火急。
“出什麼事了啊!”
“別問這麼多了,趕緊的!”
“喂?”電話裏傳來通話中斷的嘟嘟聲。
向辰脫下圍裙,走出廚房,對著已經找到遙控器,在看著電視的許晴說了一句:“耗子找我有事,我出去一下。”
許晴轉頭看了看,神情柔柔的,是默許,“早點回來哦。”
“嗯。”
······
向辰下樓,出了小區,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下來一位男士。
向辰走過去,看清裏麵沒有其他乘客,就上了車。
一路上,向辰腦子裏不斷地想著,耗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到底有什麼事?
到了BANANACLUB門口了,向辰付了車錢,下了車,邊走進去邊打耗子的電話。
電話沒有通,向辰有點急,再打。
越往裏走,DISCO的音樂越來越重,電話還是沒人接,向辰掛了電話,心想在這麼吵鬧的環境,給耗子打電話也不會聽見。
四顧周圍,沒能看見耗子。
來到舞池前,各種各樣的青年男女在此聚齊,享受著動感的舞曲,扭動著身體,跟著音樂盡情的搖擺。
向辰走進去,極力尋找著耗子,此刻,DISCO的強大音量下,隻能靠視力尋找了。
各種各樣的男士、女士香水味充斥在舞池中,向辰慢慢的呼吸著,擠過擁擠的男女。
向辰發覺前方有一陣小小的騷動,然後走向前。
越來越靠近,發現遠處地上好像躺著一個人,身旁貌似還有一個人在踢著。
向辰加快腳步,發現,的確是有人躺在地上,而身旁時有三個人在踢打著,地上的人在扭動身體。周圍是七八個圍觀著的男男女女,無一人上前勸阻。
不會是耗子被打了吧?
向辰再次加速,擠過人群,走進,地上的人還在叫罵著,想爬起來,卻又被身邊的人給踹下去,忍受著身軀被亂腳踢打,但他仍想努力站起來。突然一個正臉被向辰看到,嘴角還流著血,是他,是耗子了!
“靠”向辰又聽到耗子的叫罵。
突然有一股熱流從心底迸發了出來,然後流滿全身,向辰像電影裏的人一樣,想找一個啤酒瓶,然後走過去,一下砸到敵人的頭上。
但是,向辰沒有看到。
耗子又一次想站立,又被狠狠地踹了回去,頭重重地撞到地上。
向辰來不及了,不管了!
他不顧三七二十一衝了上去!
······
許晴和秦璐在派出所門口相遇,秦璐急得要快哭的樣子,“晴姐,怎麼回事啊,怎麼被警察抓了啊!”
許晴心很急,但拚命使自己冷靜,“別慌,進去看看再說!走!”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向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蹲好了!你,穿白羽絨服的你,蹲好了!”
耗子,看了看對自己斥責的民警,撇了撇嘴,端正了蹲姿。
耗子右眼腫了,嘴角還在往外滲著血,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在腋下出已經撕破,時不時掉著毛。同時,整個白色羽絨服就像腳印標本,布滿了黑黑的腳印。
身旁是低頭,蹲著的向辰,一臉淡然,嘴角處有點烏青,額頭處滲著血,已經破了。
向辰左邊是蹲著的另外三個人,各有傷痕,不說話。
五個人緊挨著,成一排,蹲在屋子裏,他們前麵是個桌子。
“沒事吧你?”耗子轉頭問著向辰。
向辰抬起頭,“沒事啊。”
“哥們。都放心,我叫我爸來保釋。”向辰左邊的三人裏那個最高的笑著對著大家說,當然也對著向辰和耗子。
門開了。
進來一位女民警,看起來二十幾歲,走過五人,
向辰他們抬起頭,看著她,直到她坐了下來,她把本子放在桌上,右手握著筆。眼神有些稚嫩,臉圓圓的,白白的皮膚,圓圓的眼睛,有著臥蠶,紮了個鞭子,挺好看的一個女警。
她身旁又坐下那位剛剛斥責耗子的男民警,看起來四十幾歲,方方的臉,一頭短發,一臉嚴肅。
“因為什麼事動手的?”男民警發話,目光掃視五人。
身旁的女警打開本子,開始記錄。
“說話啊,現在怎麼啞巴了,動手的時候不是很能的嗎?”
向辰看看耗子,又看看身邊的另外三人。他想說,但他還不知道耗子是因什麼原因和別人打起來的,他隻是來幫自己兄弟的。
外麵,許晴和秦璐在問著民警能不能進去看向辰和耗子,結果被民警拒絕,理由是正在審問。
“那什麼時候能見到。”秦璐急著問。
“說不定還要拘留,拘留了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民警說完,低頭整理起自己的文件,留下擔心不安的許晴和秦璐互相望著。
許晴感到一陣煩從心底噴出,擋都擋不住,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平時在自己麵前乖乖的向辰竟然會和別人打架滋事,被關到派出所。她找了個位子,慢慢坐了下來,秦璐也跟著慢慢坐了下來,神情憂傷。
許晴腦中突然浮現出以前的畫麵,在來北京之前,向辰站在南京大街上,以軍姿站立在自己麵前,一臉認真地發誓:“媳婦,你就和我去北京吧,我一定會在北京好好拚搏,好好做人,不惹事,隻上進,隻奮鬥,隻打拚。給我們創造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未來。”
那時候,他的認真,他的堅定,他那讓路人注目而笑的樣子,現在呢?嗬嗬。
說是耗子找自己有事,打架就是他口中的事?嗬嗬。
許晴笑了,“嗬嗬”
秦璐看出了許晴的異常,關切地問到:“怎麼了,晴姐。”
“沒事。”
“晴姐你也別著急啊,不會有什麼事的。”
“嗯嗯。”許晴看看秦璐,勉強笑笑,捋了捋了頭發。
眼神透過一抹失望。
······
“當時喝酒了嗎?”
“嗯···喝了一點。”向辰身旁的三人裏那個最高的男的回答著。
“到底有多少!”
“三杯伏特加。”
“倒挺有錢的,然後醉了,就問別人要煙,別人說沒有,就借著酒勁想打別人?!”
“錯了錯了”
“你和誰一夥。”
高個子示意了身邊的兩位。
女民警在低頭記錄著,一個抬頭,眼神與向辰的眼神相遇。女民警有點不自在,低下頭,繼續寫著。
好像在哪見過啊?
“你呢,叫什麼名字?”
向辰意識到男民警在問自己。
“向辰。”
“多大,哪裏人,民族,在哪工作。”
“24歲,江蘇南京人,漢族,在北京地鐵七號線工作。”
向辰憋了一眼紮辮子的女民警,她手正握著筆不停地寫著。
“怎麼參與到這件事裏的?”
向辰把眼神回到男民警的身上,舔了舔了嘴唇,“幫我朋友。”
“你朋友是誰?”
向辰把頭往右邊晃了晃,“我右邊的這位。”
“那你又叫什麼名字?”男民警把目光投向耗子。
“齊浩。25歲,江蘇泰州人,漢族。”
“什麼工作。”
“還沒有呢,要不您給我介紹個?”
男民警眼神看著耗子,不說話,漸漸由“看”變為“盯”,再由“盯”變為“死死地盯著”,再有“死死地盯著”變為“怒視”。
門被打開,進來一位民警,“老張,有人來保釋了。”
男民警轉頭,“保釋誰?”
“都保釋。”
“嗯,知道了。”
說完,那位推門進來的民警走了,關上了門
“你們現在是有備案的了,念你們是初犯,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有理智,靠打架能解決什麼事?思想能不能成熟些!穩重些。今天出去都給我安分點!以後要是再惹什麼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挺清楚沒!”
五人連忙點頭答應。
“嗯嗯。”“不會再犯了。”“一時衝動了”“謝謝啊,祝你長生不老”“祝你福如東海···”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男民警揮揮手。
“好好好!”
沒什麼事了,男民警起身往外走,身後的女民警把筆合上,合起本子,起身,也往外走。當從向辰身邊經過地時候,那個側臉···
好熟悉。
“陳雨綺?”
她走著的腳步停了下來,慢慢轉過身,臉色有些茫然。
“你是陳雨綺嗎?”向辰笑著問道。
她的眼神透著好奇,看著向辰,“嗯,認識我?”向辰也笑著看著她,“是啊,我,你不記得了?”
過了有五六秒。她把微微往後一仰,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你···向辰啊!”
“記起來了啊!”向辰暖暖笑了。
“嗯嗯,高一同班同學呢!好巧啊!好些年不見了呢!”她眼神暫放喜悅。
“是啊!嘿。”
陳雨綺很開心,“你不喊我,我都不認識你了,怪不得,我在記錄地時候,覺得向辰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呢。”
“哈哈。”
“那你沒什麼事吧?”陳雨綺看了看向辰的臉。
“沒事沒事,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好。”
“嗯嗯。”
門口耗子對著向辰喊:“小辰,走啦,許晴在外麵等你呢!”
“嗯,馬上來,”向辰看著陳雨綺,笑著說:“那我現走了。”
“嗯,我們一起走,記得去醫院啊!”
“知道,話說你怎麼現在當時警花了啊!”
“切,還警花呢?嗬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