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夾心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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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你怎麼不去死啊!“身著兜帽短袖的少年恨恨的踢了一腳已經蜷縮在地上的鄭以瀾。直到那幾個穿的流裏流氣的男生打累了,才又誶了一口在鄭以瀾身上才離開。
在這個並不繁華的城市裏,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所以即使有人看見,也隻會裝作沒看見走開。不是他們冷漠,隻是這種事情,根本不足以掛齒。
鄭以瀾的校服髒的不成樣子,還沾有不明的粘稠液體,走在路上路人紛紛回避,臉上是掩不住的厭惡。他拐進了一座筒子樓,筒子樓下是菜市場,各種賣菜的賣魚的,買雞鴨魚肉活牲畜的比比皆是。屠戶們現場宰殺,膻氣和魚內髒的腥臭回蕩在菜市場上空。聞著令人惡心。
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門。一進去,就聽見鄭以瀾他媽---林春娟破口大罵:“小兔崽子!幾點了才知道回來?!跟你那**爹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前天才洗的衣服你怎麼又弄髒了?!你當老娘我是你的洗衣機啊!!做飯去!!”
鄭以瀾從來都是默不作聲的走進廚房刷完做飯,而林春娟則坐在分辨不出顏色的沙發上看電視。
猛地一聲響,是家裏的唯一的座機。林春娟皺著眉瞅了一眼號碼,繼續罵:“你又來催什麼房租?!不就拖欠三個月嗎?!老娘就不交了,就賴這兒了你怎麼樣!!”
鄭以瀾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叫林春娟:“媽,吃飯。”
林春娟撂下電話就說:“知道了!催什麼?!一個個兒跟催命似地!”
這就是鄭以瀾的家,一個酒鬼爸,一個潑婦媽;住在滿是臭水的筒子樓,每個月還要為隻有300元的房租發愁。
---隻是遇見你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即使我的家這樣,但我覺得,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陽光。
“雖說你們現在還是高一,但還是要為了考大學而努力,聽見沒有?“班主任在講台上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高中生活苦,但這是為了以後的幸福作犧牲”。
幸福就是考上一個好大學?太扯淡了。
鄭以瀾專注的盯著黑板前的老師,一字不落的把老師說的話全部記在筆記本上。窗外的陽光剛好照在他的側臉上,十五歲少年獨有的由憂鬱淡雅,在鄭以瀾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說實在的,鄭以瀾的確長了副好模樣,但由於生性溫柔,不會打架。這成了他的致命傷。女生們寧願找個醜的,但一定要能保護她們或者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所以鄭以瀾在女生眼裏一直都是一個類似於“花瓶”的存在。比如:
“誒!那個鄭以瀾也是個美男呢!不把握住機會?”趙惟美一手搭上葛文的肩問道。格紋是個大美女,但她爸媽給她起的名字就特搞笑,“滾”。
“我對他這種娘娘腔不感興趣!我要追就去追像赫連欒祁夜光那樣的男生!”葛文拿著粉撲往自己臉上拍了幾下說。
赫連欒他家倍兒有錢,他還會幹架。之所以來到這個城市,聽說是在Y市把同學的肋骨打斷了五根,來這兒避難來了。
祁夜光跟赫連欒是死對頭,他們倆之間光單挑都有十七八場了。運動會上,祁夜光專挑赫連欒休息上廁所時宣布比賽。憑啥?憑人家祁夜光他爹是Y市警-察局局長。祁夜光來這兒是跟著赫連欒來的。
“商不與官鬥,官不與商鬥。”他倆就偏幹上了。舉個例子:祁夜光有輕微的夜盲症,冬天這座小城的燈光還老暗。赫連欒就把二胡特長生請來專拉《二泉映月》。赫連欒有一次打架,一個人單挑三十個人,把人家打傷了,自己也整個半死不活送進醫院。祁夜光就打著“探望同學”的旗號,把美聲部的“雷胖子”也請來,站在病床跟兒大唱《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諸此之類的例子,數不勝數。
鄭以瀾正給屋子裏背書呢,老遠就聽見林春娟又開始罵:“媽的隔壁!艸!有完沒完?!有錢不就送過去了嗎?還等你來催啊!!”
鄭以瀾他家隔壁業主了個潑婦,早就受不了林春娟天天擱這兒罵了,她今天心情也不是多好,提溜個菜刀就出來了。“***的整天媽的隔壁媽的隔壁的罵,到底是誰要這樣罵啊!自己老公套不住往這人身上撒火!你是不是被豬上了?!啊?!”
“你是誰啊你!我吵關你狗事兒!我起碼還有頭豬,不像你,脫光了豬都不願意上!!”
在衛生間洗衣服的鄭以瀾抿了一下嘴唇,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改天去看看哪裏有打工的吧。或許能掙一點錢。
我們還沒有被拋棄。
“赫連欒又和祁夜光趕上啦!!”
“真的假的?”
“假的嘍~”
“切!你去死啦!!”
絕大部分學生還是希望他們倆幹架的,這樣學校的老師和主任就會因為他們倆而至少停上兩節課。
“喂!鄭以瀾!門口有人找!”一個女生喊。
鄭以瀾剛走出去,一個巴掌便甩了上來。“啪”的一聲。
“小白臉兒,說吧,怎麼打你才長記性?敢勾引老子女朋友,你不想活了吧?!”甩巴掌的男生一副人高馬大的模樣,但也不瘦,180斤的體形。美聲部的雷胖子---雷雷。
“我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誰。”鄭以瀾說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天天在我麵前念叨你?!鄭以瀾這鄭以瀾那。我呸!!”雷雷吐了一大口痰,然後拳頭要招呼上來。
鄭以瀾閉上了眼睛,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疼。
那天鄭以瀾第一次見到赫連欒,看見他輕而易舉的用一隻手抓住了雷雷的拳頭;第一次聽他說話。他說:“雷雷,看在你是祁夜光好朋友的份上不動你。別讓我看見你打人,特別是為了趙惟美那個騷-貨。”
祁夜光不在,雷雷也沒膽量說什麼,隻好灰溜溜的走掉。
“喂!你叫什麼名字?”赫連欒走到鄭以瀾麵前。
“我······我叫鄭以瀾。”
“噢,那個花瓶對吧?”
“······”
見鄭以瀾不說話,赫連欒也沒那個功夫耗了。“小花瓶,拜拜~我是高二(16)班的赫連欒。除了我爸,有啥麻煩都找我!”
鄭以瀾怔怔看著赫連欒的背影。
赫連欒,遇見你就像遇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