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落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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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若穀見她一會哭一會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聞言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你耳朵聾了嗎?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翡翠城可從來沒有出過像你這般敢於抗命的人。”
    淩若穀聽了這個話,牛脾氣就上來了,大聲道:“我又不是你們翡翠城的人,自然不用聽你使喚。”
    “你想做翡翠城的人,也不問問本小姐同意不同意。告訴你吧,你現在是翡翠城的奴隸,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將你從汪家手上買過來的,契約都在魏師爺身上,你想抵賴那可不成。本小姐要是不高興了,今天要你死,就絕對不會讓你活過明天。”
    話音未落,長鞭飛舞就向淩若穀襲到。
    淩若穀沒想到她說打就打,一時閃避不及,背上重重吃了一鞭。
    淩若穀大怒,欺身而進,拿雲手施展開來,就欲空手奪鞭。
    玉姍然見他目露凶光,想起剛才被他攔腰抱住的情景,心下害怕,尖聲叫道:“你幹嗎,又想欺負人啊。”
    淩若穀踏上幾步,見她花容失色,當下止步不前:“罷了罷了,好男不與女鬥,就饒了你這次吧。”
    玉姍然待要出言相譏,這時魏師爺小步跑近,低聲道:“小姐,適才收到老爺的飛鴿傳書,叫我們快些趕路,說有客人過幾日要到咱們翡翠城,指明要見你呢。”
    “翡翠城的事,有需要我出麵的嗎?既如此,咱們快些過溜吧。”
    “小姐,這小子該怎麼辦?”魏師爺指了指淩若穀。
    “他表哥在咱們手上,看他還能怎樣,除非有的人貪生怕死要獨自逃生。”玉姍然故意將聲音放得大大的,斜眼瞥向淩若穀。
    淩若穀大聲道:“在下正要往翡翠城一行,現在有人願意前方為我帶路,那是取之不得。”
    一行人向前方迤邐而行,有幾個囚徒動作慢了些,旁邊的黑衣大漢立刻舉起皮鞭劈頭抽下,這下誰都不敢掉隊,向前疾行了十幾裏。
    前方峽穀愈險愈深,水花飛濺,水流轟然如雷鳴。兩岸的懸崖峭壁藤蔓叢生,從穀底向上望去,雲霧繚繞,不見天日。
    一條竹篾編成的巨索橫亙河麵,固定在兩岸的岩石上,巨索兩頭高中間低,隨風搖曳。
    一個黑衣老者見眾人來到,急忙迎上,對玉姍然行禮道:“小姐,屬下已經在此恭候多時。”
    “速速送我們過溜。”玉姍然頭也不回。
    “遵命。”黑衣老者自身後的石窟內取了些橫木來,這些橫木一尺來長,小腿粗細,木身中央挖了個凹槽。
    黑衣老者將橫木搭在巨索上,凹槽剛好與巨索卡的嚴絲合縫。黑衣老者在橫木兩頭栓了繩索問道:“誰先過?”
    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道:“屬下先到對岸為小姐和魏先生把風。”
    黑衣老者繩子一挽,將來人屁股兜住,再將一匹馬的前後腿如法兜住,將繩索交與黑衣人手中,輕輕一推。
    一人一馬,風掣電馳,向對岸淩空飛去。到得離對岸十來丈的地方,餘力將盡,黑衣人張開手臂,單手抓住溜索,用力向對岸攀去,刹那間就輕輕落在了地上。
    眾囚徒都是些老實巴交的鄉下人,見了這等情形,紛紛後退,不敢過溜。
    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見狀,一手抓住一個,如法炮製,紛紛過了河。
    最後河這邊隻剩下淩若穀和玉姍然以及那位助溜的老者。
    淩若穀做了個手勢道:“你先過還是我先過?”
    “當然是你先過,要是我先過了,你豈不是要趁機逃命。”
    “恭敬不如從命。”
    助溜老者在淩若穀腰間輕推一把,淩若穀但覺耳邊風聲呼呼,刮得睜不開眼來。頃刻間到了河中央。
    這時玉姍然輕身躍上了溜索,紅裙飛舞,似一片彩雲,花間的蝴蝶,在溜索上飄然而過。岸上眾人見狀轟然喝彩。
    淩若穀見她從自己頭上踏過,心下惱怒,無奈身子懸在半空,作聲不得。手上用力在溜索下攀行時,力量配合不到位,用力過大,不小心被橫木滑上夾了手指,頓感痛徹心扉。這下不敢大力,怎知力量小了不但上不去反而向後退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玉姍然在對岸見到淩若穀這份狼狽像,笑的合不攏嘴,大聲道:“你開口求我來救你,我便過來搭你過河。”
    淩若穀低頭不語,向下一看,江流奔湧,水沫橫飛,不由得頭暈目眩,當下閉目不敢再看。
    玉姍然見淩若穀不睬自己,怒道:“你若再不開口不求我,我便點火燒了這溜索,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從馬背上拿了火把點燃,就往溜索上點。
    這溜索那是藤蔑所編,浸了桐油,耐磨而具韌性,但最是怕火。
    三國時期諸葛孔明征南,孟獲的藤甲兵所著的盔甲正是此物。孔明初遇藤甲兵,屢戰屢敗,最後用了火攻,將藤甲兵燒得片甲不留。
    這火把剛一接觸溜索,“轟”一聲就燃了起來。
    玉姍然急忙扔了火把,急得直跺腳:“快點救火,你們都死了麼。”
    眾人急忙脫了衣裳撲打,但風助火勢,一下子順著溜索燃出了數丈。
    淩若穀在河心進退兩難,抬頭看見一條火龍撲麵而來,心下大駭,叫道:“你這女子好生歹毒,竟然說燒就燒,我就死了,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心道與其等溜索燒斷掉下去,不如自己跳到水裏死得幹脆。
    想到這裏,鬆開身上的繩子,閉了雙眼,縱身躍下。
    一個巨浪打來,淩若穀隻覺河水冰涼刺骨,瘦小的身影被卷進了激流中,瞬間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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