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秘境 第六章 鬼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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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第二天老大早的飛機,急吼吼地趕回了杭州,半路胖子被我扯著跑得時候還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吼了句:天真你tmd怎麼比嫁人還急,那鬼璽會自己長腳跑了去嗎。當時我不以為然,直到我站在我家空空如也的保險櫃前麵,我才忽然領悟到胖子真神,那鬼璽還真自己長腳跑了。
於是我扭過頭,指著胖子就一堆髒話,叫你烏鴉嘴。胖子愣了半天,憋出一句:“天真,你確定你把那玩意兒放保險櫃裏了?這櫃子看上去挺結實啊,你是不是一高興把密碼給泄露了出去?”我一聽,非常不爽,我是那種人嘛,我有那麼笨麼。當是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去,我點上根煙,一屁股坐在保險櫃前頭,狠狠抽起來。
這保險櫃看上去完好如初,沒有被撬過的任何痕跡,這說明什麼?這他娘的說明明顯是一個直到密碼的人把鬼璽給拿走了。但是我想破了頭,也不得而知那人是誰。要說這密碼是我自己想的,我也沒有任何有把密碼告訴過別人的記憶。
猛地,一陣喧鬧的手機鈴聲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我定了定煩躁不安的情緒,看了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正躊躇著該接還是不接,鈴聲嘎然而止。剛想說這節骨眼上還有推銷電話麼的時候,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我本來心情就煩躁,一想到是推銷的,態度便更加惡劣。
“操,老子什麼都不需要,別他媽的老打來,小心我。。。。。。”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對方一個冷靜的喂,我就傻了,靠,這不是潘子的聲音麼?!我歎出一口氣,用口型告訴胖子,是潘子的電話。胖子也是一楞,挪了挪屁股貼過來,頭靠上我的手機。
“小三爺,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這才記起潘子不知道我這會兒已經在杭州了呢。便立馬告訴了他。對方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呼出一口長氣,然後神秘兮兮的說:“等會兒,我把一個地址發給你,小三爺立刻過來。”我剛想說好,邊上胖子用力捅了捅我,對我搖了搖頭,非常輕聲地說:“說你天真你還真信了啊,你怎麼知道那是真的潘子啊,這電話號碼又不熟,不是胖爺我說你,這麼些年了,你咋還這德行。”
我聽完,一楞,心想的確,我聽見潘子的聲音後就完全相信這是潘子了,沒多想。當即,我對胖子擠了擠眼睛,然後直白的對潘子說:“做個證明,你是潘子。”對方一頓,長時間沒出聲,我心想壞了,該不是又被胖子說對了吧。
之後我聽見對方把話筒放在一硬物上的聲音,不久,似乎又有人接了起來,我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可是那人一直沒說話,呼吸也是有條不紊。而我,早就緊張個半死,擔心那人一說話不會是血屍那種咯咯咯的聲兒吧。
就當我按捺不住要出口問話的時候,便聽見對方低咳了一聲,之後一個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大侄子。”
這一聲直接讓我鼻子一酸,實在是太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說白了,其實我心裏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吸了口氣,悶聲的回複:“三叔。”
之後我嚐試懷疑這個三叔的真實性,於是七繞八繞的從他嘴裏套線索,最後確定了是因為那位三叔把我小時候的糗事一一列舉了一遍,我尷尬的同時心頭猛地炸出了喜悅。他真的是三叔。
雖然我現在已經知道,我記憶裏的三叔估計就是解連環,但是好歹我也叫了那麼多年的三叔了,打心眼裏說那種親情的差別並不大。
三叔的歸來無疑給我打了一注雞血,後來我和胖子馬不停蹄地朝潘子給我發的那個地址奔去。
地址上的地方在郊外,而且是一個被強令拆遷的古房區。曾經那裏都是大大小小的四合院還有彎彎曲曲的弄堂。如今看來,已經全部變為碎滿地的瓦鑠。於是打的過去的時候,司機看了眼那個地址充滿懷疑的眼光也並不是不好說過去。
胖子走在前麵,大咧咧的說:“這種屁地方能藏人麼啊?兩個頂都沒有。”我搖搖頭,老狐狸的思想永遠猜不透。
直到我們沿著唯一一條能走的路走了約莫十來分鍾後,出現眼前的是一幢還殘留了一半的四合院,仔細看還能看出原先的樣子,再一眼,便看到開著一條縫的院門裏隱隱露出一個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看到我和胖子,朝我們招了招手,胖子一看,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掏出從我家搜刮的上好白酒,嘴裏就開始胡掰了起來。“喲喲,大潘,感覺隔了個世紀啊,來,胖爺我帶了你的最愛,趕緊的,喝起來喝起來。”
我對胖子這種在逆境中快樂成長的能力佩服的緊,隻要在他身邊感覺天塌下來也不礙事。
潘子招呼我們進了門,便把我們往裏屋帶。那是唯一一個還完好的屋子。過程中潘子始終沒講一句話,隻是剛見到我們時微微笑了笑,眼裏卻是不盡的哀傷。胖子估計也是看出了什麼,現在不鬧不說話,連原本舉過頭頂的白酒都默默藏回了身後。
裏屋很黑,這種大白天卻黑的出奇。靠著四個角落的蠟燭微弱的光,我才看清在裏屋的最中間,一個枯藤老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默默地抬頭,對上我的眼睛,猛地撲了過來,我被撲了個正著,連反抗都沒法,被那人撲過來的力量朝後退了幾步。
於是我看到了三叔的臉,三叔在我耳邊用無比蒼涼的聲音說:“大侄子,當初我不應該把你拖下水。是我害了你。”我搖了搖頭,“三叔,這不怪你。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我的三叔。”猛地,三叔渾身顫抖了起來,之後他放開我,重新坐到了那把椅子上,然後歎了口氣,抬頭對上我的眼睛,無比嚴肅地說:“大侄子,你要找的鬼璽是我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