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秘境 第三章 花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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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完這話,胖子用眼神腕了記刀子眼朝我飛過來,“別鬧,你以為你是牛頓啊!”我一聽,立馬上火。想想我這兩年也沒停過到處找資料,憋足了腦筋查當年的那些差點把我害死的往事,就不許我的智商稍微高那麼點點了麼!
“我說胖子你啥意思,在鬥裏我可能是個添頭,可現在上了岸,亮了光的,小爺好歹也是個學建築的大學生啊!”胖子一臉的無所謂:“得得得,祖國未來的花朵兒哎,你給胖爺我解釋解釋,我倒要看看我那一記蘋果砸出來你多少腦細胞。”
我罵了聲娘,算了,小爺關鍵時候不和你計較,便道:“胖子,我記得這玉匣子的質感,我剛摸了老半天,你猜怎麼著,這東西摸上去和小哥給我的那鬼璽一個感覺!”
兩年前,我一度覺得自己不回再回到正常人的世界裏去,直到悶油瓶忽然出現在我眼前說是來告別,當時我沒能理解他是懷揣著怎樣地心情來到杭州,又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離開這裏。但我知道就算是道上大名鼎鼎的啞巴張,又何嚐不痛苦。之後我尾隨他上了山,我以為我有那個能力把他勸回來,可惜我高估了自己。在悶油瓶麵前沒有什麼是確定的。現在想起來我都想給自己幾巴掌,我算那根蔥,我何德何能,有走進他世界裏的能力。
對於他的不告而別我沒有太大的訝異,甚至覺得有點理所當然,隻是那時候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那個悶油瓶子活生生推出了我曾經以為可以一起共存的世界。之後我回到杭州,感覺特別不真實,總覺得悶油瓶壓根是我臆想出來的人,他從來沒有存在過,從來沒來過,從來沒走過。每次這樣想的時候,我都會捧出鬼璽,擺在桌上,一看就是一個下午。仿佛覺得隻有這個鬼璽才不會讓我忘記他,忘記十年之後的約定。
我還沉浸在回憶中,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別說話說一半的,鬧不鬧心!”我啊了一聲,繼續道:“你看記得鬼璽的樣子麼?!是不是上麵有三個小鬼?”胖子點點頭。“那就該對了,你看這個玉匣子下半部分黑乎乎裏的淺色區域,像不像三個頭的樣子?”
胖子二話不說,趕緊那起匣子一頓猛瞅,然後發出了一種類似感歎的聲音,道:“不錯啊,被你這麼一說的確是三個頭的樣子啊。這麼說,能開啟這個玉匣子的東西就是小哥給你的那個鬼璽?!”我點了點頭,“而且,當初我們從霍家手裏搶過來的那枚鬼璽上不是缺了什麼東西麼?我記得小哥說那三個小鬼的身上都缺了什麼,我估計這玉匣子裏的應該就是那缺的東西。”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恨。悶油瓶最後給我的鬼璽按照現在這種狀況來看壓根打不開青銅門,這麼說那個十年之約也是一通屁話。還好小爺我聰明,自己搞明白了。等到哪天我真開門進去了,嚇死那個悶油瓶子!
我頓了頓,繼續和胖子說:“既然這樣,這些東西都和鬼璽有關,而鬼璽有和青銅門有關。這樣想,這雪山圖就很好推敲了吧。”胖子愣了下,便壓低聲音開口道:“操,又是長白山!”
這之後的時間裏,我們都在討論如何去杭州把我的鬼璽搗鼓出來,又如何叫一幫弟兄一起上長白山,如何雄糾糾氣昂昂地去營救悶油瓶。我們甚至都聯想到了悶油瓶看到我和胖子之後“熱淚盈眶”的樣子。隻是在後來的過程中,我才真正體會到三叔以前告訴我的【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這句話的含義。
第二天下午,我們如約在王府井最熱鬧的星巴克裏碰到了小花。這兩年我並沒有和小花多聯係,一方麵是我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另一方麵小花是解家的人應該有忙不完的事兒。
這不,小花才剛來10分鍾,屁股還沒坐熱呢,這電話一個接一個,不帶頓點的。好不容易看到小花終於鬆懈了下來,我才咧出個笑臉,親熱的喊了句小花。
小花剛開始愣了下,估計完全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叫他。然後撇撇嘴,“虧了你了,還知道有這麼一個我存在,這兩年你和嗝屁了似得,一點兒信兒都沒有。”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胖子和小花並不是特別熟,所以一直坐那兒沒說話,隻是總在東張西望啥的,我捅了捅了胖子問他看什麼呢,胖子嚇了嚇,和小花說:“你來喝咖啡還帶保鏢的?”這話一出我愣了,小花也是頓了頓,接著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緩緩道:“最近這地兒頭上不安生。”言語間竟有點閃爍,我一看苗頭就不對。
小花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按理說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這兩年沒見了說什麼這次見麵也應該是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可是剛看見小花的時候就覺得氣場不對。我驀然覺得今天的小花特別冷淡。仿佛不願多講什麼似得。我當下就覺得小花身邊有別人安插的人,再看小花,他應該是身不由己。
我趁著要熱水的空當,要了一支筆。然後佯裝在星巴克的意見本上寫意見,趁人不注意撕下一角。然後慢慢踱回位子。
小花正在喝咖啡,估計咖啡很燙,他輕輕呼了幾口,我一看,機不可失。猛地一屁股坐在小花邊上,一不小心撞了小花拿著咖啡的手,那咖啡非常配合的飛濺了出來,隻不過可惜了小花這一身行頭。
小花一聲驚呼,然後那些疑似顧客的保鏢們都轉過頭緊緊盯著我,我朝小花歉意的笑笑,心下特別得意,小爺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立刻拿了桌上的餐巾紙朝小花擦去,小花翻著白眼任我搗鼓,嘴裏嘀咕著你覺得擦的幹淨麼。然後我一順手,就著一張餐巾紙把我剛才撕下來的小紙條默默地放在了小花襯衫的口袋裏,然後還特別的看了眼小花。
小花也是明眼人,一看我這眼神就立刻心領神會,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起身便要走,走了幾步,回過頭,對我說:“弄的我還要回去換衣服,我隻能提前走了,有空常聯係,別老一個人悶那兒。”然後刻意的腕了我一刀,道:“學誰呢!”便施施然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在那兒尷尬,卻始終不知道在尷尬些啥。
他一走,10分鍾不到,這店子裏的客人就少一三分之一。我心裏默默感歎了下,解當家不好當啊。
之後回去的路上,胖子湊過來問我咋回事兒。我就告訴他我覺得小花被監控的想法。胖子一路點著頭,大大咧咧的說:“我就說那些人看上去不是保鏢!那你最後說塞給小花一紙條,你寫啥了?”我看了眼胖子,抽了口黃鶴樓,道:“內賊,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