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古洞 第四章 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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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個苗字?難道這畫是個苗族人畫的?說起苗族,我便不可控製地想到了巴乃。巴乃的村莊,被燒毀的高腳樓,還有不知生死地盤馬,而最重要的是,那是悶油瓶以前生活過地地方。我緊緊握著宣紙的一角,頭開始疼起來,那些被擱置了的資料了的資料在腦海裏如閃電般出現後消失。以為這樣下去便可以不聞不問的事情又像被按了播放鍵似得在眼前開始循環。這真的是個死胡同。我喃喃道。但是內心深處燃起地希望卻比什麼都來的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先做了反應。我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了阿貴家。我知道,胖子這會兒肯定還沒睡呢。
接通後沒多久,那頭便傳來了阿貴疲憊的聲音。知道是我後,阿貴顯得特別開心,和我大談胖子在巴乃幹的一些個“好事”。等我表明想找胖子後,阿貴應了聲便扯開嗓門吼著“胖子,胖子,電話啊!”不久後便傳來胖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和木板在受重力壓迫下的吱吱聲。
“我靠,誰他娘的在胖爺我茅房上一半的時候來電話?!急得我另一半都給縮回去了!”我想象了下當時胖子的表情,不禁失笑道:“你怎麼每時每刻都茅房茅房地?小心把你那一身油都熏臭了!”胖子一聽是我,又立刻來了勁頭,道:“喲,敢情小三爺是想我想的緊啊,早上剛煲的粥,涼的那麼快,又來煲啦?這吹的是什麼歪風。”我幹笑了兩下,捉摸著要和胖子這麼一搭一唱,這粥得煲到明兒個早上去了。便定了定神,把我這裏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沒想到胖子不但不吃驚,還笑開了懷,扯著嗓子說:“天真啊,你是又要用你的肉身之軀去闖蕩江湖了?!”說完立刻壓低聲音又道:“你說的那信其實我也收到了。”還沒等胖子說完,我就大吼:“那他娘的你不告訴我!!”胖子啊呀了一聲,道:“早上本來就是為這事兒打的電話,可聽你在哪兒過地貌似還不錯,我就想著不提也罷,免得你重拾鬥王這個封號。”我知道胖子是為我好,但我著實不想就這樣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渡了餘生,如果這樣的話,估計我在地底下也會睜著眼。
忽然,胖子在電話那頭用力地咳了下,大聲地說:“什麼?小三爺賞我的臉來巴乃看我啊?那胖爺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啥時候來和阿貴吱一聲,就這樣!”胖子似乎是逃命一樣甩了電話,我還維持著拿著聽筒地狀態,但電話那頭隻傳來嘟嘟的忙音。
我正納悶怎麼好好的就給掛了?轉念一想,胖子給我地感覺很奇怪,仿佛不想讓我深談關於信件的問題。又或者是胖子不想電話邊地是聽見這次談話。我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阿貴家裏難道還有什麼外人?胖子到底在戒備著誰?
我放下電話,屋子裏頓時靜的嚇人。胖子在最後讓我去巴乃,肯定不是戲話。我會議胖子地語氣,意識到,它說這話地時候根本沒有商量地餘地。也就是說,他是鐵了心讓我去巴乃和他彙合。難道他已經看出了畫中的玄機了?這樣想著,我立刻打了電話給王盟,讓他給我定好明天去廣西的機票。
等回家整理好行李已經是淩晨了。我靠在窗邊,點了一根煙。“挨千刀的悶油瓶,如果這次真的和你有關,我一定讓你償還上次捏昏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