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古洞  第一章 整頓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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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悶油瓶進入青銅門後兩年間,我回到杭州,戰戰兢兢地接手了三叔盤口的一部分。這原本壓根兒不是我的事兒,我根本沒有人和興趣接手盤口。其實,差點被暴風雪埋在長白山的我能九死一生回來,腦子裏剩下的東西著實不多了。聽王盟說,我回來的時候誰都不認,昏睡了一個禮拜後便開始拚命尋找任何能進入青銅門的方法。並不是我不願意相信悶油瓶關於十年後去接班的話,隻是這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就是少了那麼點信用度。悶油瓶這個人從不會拉別人下鍋。既然他代替了我去守青銅門,那麼按他的性格來看,根本不會再讓我進去。而他給我的鬼璽,在我看來絕對隻是個西貝貨。正當我昏昏噩噩地在鋪了一地的資料裏神魂顛倒的時候,記得二叔來了。
    現在想起來,二叔進門就給我來的那一巴掌還是疼到了骨子裏。一瞬間,眼睛就紅了,雖然我極度隱忍地連吭都沒吭一聲。記得二叔掄完那一巴掌後便歎了口長氣:“你還有心思調查這個?!吳家真是白養你了!”說著又要掄一巴掌過來。我也不知道哪兒來地反應力,估計是隻見下鬥給下的,刹那握住了二叔的手。二叔一驚,他根本沒想過我會反抗,不過二叔的氣場根本沒有絲毫的斂下去,他一甩我的手,憤怒地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三叔現在活著死了都不知道,這裏地盤口亂作一團,你他娘的就知道在這把自己搞的半死不活的。你說你他娘的還姓不姓吳?!”我抬頭直視二叔的眼睛,想都沒想,道:“姓吳。”二叔撇過臉說:“還知道自己姓吳。這堆爛攤子現在要落到我們的頭上了,你給我振作起來,好好接手盤口,別老想著把啞巴張弄出來。”二叔突然頓了頓。我不知道當時聽到啞巴張時自己的表情,隻是渾身突然覺得冷,而且很冷。正當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聽道二叔淡淡的歎了口氣,然後用與剛才相比截然不同的一起對我道:“活著的人就該好好或著,吳邪。”我的記憶就在那時候嘎然而止。之後似乎二叔還說了很多,而我隻是象征性的站在那裏,腦子一片渾沌。
    就這樣,我順著二叔的意思接手了一部分盤口。剛接手的時候每天都有人出漏子,我整天忙裏忙外,漸漸把青銅門這事擱置了。有時候,睡在床上會覺得以前那些死裏逃生的戲碼都不是真實的,甚至連悶油瓶這個人都不曾存在過。但是理智卻又異常清晰地記得他用兩根其長無比的手指把我捏昏後我在朦朧中聽見他說的:謝謝你,吳邪,再見。
    三個月後,盤口漸漸穩定,婁子也捅的少了,於是日子也便閑了下來。想一想,人真的是犯賤,喜歡在悠閑中懷念刺激。我開始想念起和胖子還有悶油瓶一起倒鬥的生活。
    那一天,我正拱在長藤老椅中懷念過去,便聽見身邊的手機響了。我起身瞥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後,從聽筒傳來一陣熟悉的叫喧聲,而這個久違的熟悉感忽的有種讓人熱淚盈眶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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