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移魂 第17章 參觀地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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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學校由德裏克開車,塞茵薇娜坐進這輛黑色的奧迪專車裏,渾身都不自在。她不習慣被人時刻注意著,尤其是這種上學有人送,下學有人接的日子。雖然路上方便省事,但受製於人的感覺讓她的心情無比壓抑。
德裏克看得出塞茵薇娜正在拚命忍耐著反抗情緒,但他什麼也沒說,好在他們現在已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接觸起來也方便。經過慢慢的了解後,德裏克相信塞茵薇娜會對他改觀,也會像接受艾莉和歐利那樣接受他的存在。
然而,另一方麵從塞茵薇娜的角度來說,生活現狀就是如此,默默忍耐並接受也是一個過程。不過成為德裏克的舍友也並非全是壞事,比如那些橄欖隊的混蛋們便再沒有騷擾過她。這肯定是德裏克的功勞。
還有尼恩和尼爾斯成為了好朋友,他們常常一起在學校裏閑逛,隻有在塞茵薇娜不高興地問他學業怎麼辦時,才會非常不情願地回到書桌前,陪著學習一會兒。這讓塞茵薇娜不得不抱怨尼恩的散漫和任性。
“你如果一點不學習的話,那麼就無法順利考上大學,別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終究有一天要獨自生活。”塞茵薇娜這樣勸告他。但在尼恩聽來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讓我們分開的辦法了?沒有你我也能活下去?你找一個更好的身體打算拋棄我了?”
尼恩一連串的問題丟向塞茵薇娜,不禁讓她仰天長歎:“我在跟你談論學業和未來的生存之路,你的理解力真是太過低下了!”
尼恩滿臉委屈灰溜溜地走了,塞茵薇娜隻得將餘下的作業完成。如果以尼恩的貪玩程度,他八成連高中也畢不了業,大學?想都別想了。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艾莉和歐利從熱衷於談論地下室,到圍追堵截遍天下尋找塞茵薇娜,逼她繼續陪同一探地下室的秘密,然後突然對這麼重要的事情失去了興趣,最後連他們的影子都見不著。基於種種反常跡象,塞茵薇娜反而對他們現今的興趣點感到好奇了。
正想著,忽然見到歐利匆匆從他身邊跑過,“歐利?”塞茵薇娜詫異地叫住了他。總見著他們倆跑前跑後,到底在忙什麼?
“嘿,老兄,中午一起吃飯!老地方!”歐利沒有停留的意思,大喊著跑過。塞茵薇娜伸手將他抓回來:“你們到底在忙什麼?”
“忙著采訪!忙著拍攝!忙著寫稿!”歐利維持著跑的動作,“我現在可是校報的記者,艾莉是編輯!哦,我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老兄!”他一個轉身脫身而出邊跑邊擺手,“中午見!”
塞茵薇娜釋然地笑了,原來如此,這就是阻止他們去搗亂的好辦法。聽說校報的高年級已經去校外實習了,所以需要新的成員加入。沒想到像艾莉、歐利這種全校聞名的怪伽,也能進入校報……哈,一定是校方的意思。
不論怎麼說這都對雙方有利。那祝你們好運吧,艾莉、歐利。
失去了艾莉和歐利這兩個好友,塞茵薇娜的生活趨於平靜,本以為會有所空虛,但恰恰相反。她的全部時間都被接下來的訓練時間填滿了。伊斯萊弗先生把她的業餘時間,全部歸類於學習各項技能知識和體能訓練。
納斯莊園的後院有個相當專業的攀岩場地。這天一位自稱為A先生的男子找到塞茵薇娜,自我介紹為她的體能特訓老師。
塞茵薇娜知道像她這種最早就受到關注的對象,伊斯萊弗先生不可能不善加利用。那麼第一項任務自然就是體能測試,所以她非常順從地由A先生帶到了攀岩訓練場。
“你的任務是用最快的速度爬到頂點。”A先生發布任務。在他還沒來得及要求塞茵薇娜套上護具的時候,塞茵薇娜已經開始了攀爬工作,A先生看著她轉瞬間打個來回的身手目瞪口呆,有些懷疑地說道:“好吧,下一項,射箭。”
這個更加簡單,在幼童時期這項古老的運動早已成為家常便飯,塞茵薇娜閉著眼睛都能射中目標。她輕輕鬆鬆隨便一射即命中靶心,這又讓A先生瞠目結舌不已。
“我應該給你增加點難度。”A先生在記錄本上又增加了一個滿分,說道,“跟我來吧。”
A先生帶領塞茵薇娜乘上一部隱藏在樓梯儲物間裏的電梯,向地下降去。他微笑著說道:“歡迎你再次光臨地下基礎,塞茵薇娜,這次可以慢慢參觀了。”
“這裏連通著學校地下室?”塞茵薇娜微微感到驚訝,這裏離學校開車得有20分鍾。這片地下基地占地麵積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納斯莊園地下一層,最先看到的是射擊室。
“試試吧。”A先生饒有興致地把槍遞給她,塞茵薇娜盯著那柄槍,好像A先生遞過來的是個正在燃燒的手榴彈,她反感地退了一步,堅決地搖了搖頭拒絕道:“我不會用槍,先生。”
“不會?”A先生今天得到的震撼可相當不少,“你擁有這麼好的身手,不可能不會用槍吧?你可以試試,我覺得你能行。”
“不!我不能……嗯,我是反槍支協會的!”連塞茵薇娜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深深得覺得自己跟尼恩呆時間長了,性格和思維也開始詭異化。
“什麼時候你加入了反槍支協會?”A先生開始回想檔案裏並沒有這條記錄,難道對於這孩子的調查還不夠深入?那幫調查員怎麼漏掉了這麼重要的內容!
“呃……”塞茵薇娜在看到A先生認真的表情後,知道這慌話馬上就要被揭穿了,但還是努力地表示反抗到底,“現在,就是現在!我就差提交申請了!”
“噢得了,快拿著!”A先生懶得再跟她爭辯,把槍塞到她手裏讓她拿穩了,見塞茵薇娜還有反駁的意思,二話不說就將她推到場邊,“現在射擊,馬上!”
塞茵薇娜吸了口氣,百般不情願地舉槍。A先生笑了,不論是站姿還是拿槍姿勢全都錯誤到了極點,怪不得她不願意拿槍,原來是真不會。這下A先生總算找到點當老師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