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項宅後，沉默了很久的項天揚終於開口。“阿泯，答應我件事。”項天揚的態度很認真，可稱得上是嚴肅。秦泯已經不再是隱隱覺得今日來項宅是有點小問題的感覺了，項天揚的此時近乎於絕望的平靜，對秦泯來說是某種程度上的折磨。
    至於是哪種程度，恐怕是秦泯自己不想知道的。
    秦泯點點頭沒有回話，他不敢保證話出口會不會轉個彎，變成另外一句。
    “阿泯，答應我無論爺爺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離開我。”
    項天揚的話讓秦泯心裏咯噔了下，事情很嚴重嗎？“嗯。”項老爺子到底會對他說什麼？
    這個疑問在他被項天揚帶進地下室後掀起了一角，整間地下室裝飾的風格與秦時無異。除了牆壁上用相框裱起來的畫像，照片略顯突兀之外。而令秦泯震驚的是牆壁上為首的一幅畫像，不是別人，正是西楚霸王項羽。
    秦泯的視線久久停留在畫像上，無法移開。
    項羽的畫像他見過無數，卻沒有這一幅來的真實。
    “秦將軍不認為這裏的物品很眼熟麼？”項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或許他早就在，可是被畫像吸引住的秦泯忽視了。“昨天天揚把所有事情都和我說了，說實話老頭子不震驚是假的，因為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遇見將軍您。”
    項擎的聲音有些激動，他雙膝跪在地上，重重向秦泯行了大禮。
    “項老爺了，你快起來，這不是……”
    項擎阻止秦泯拉他起來的舉動，老淚縱橫的臉上令秦泯一時無措。“項家祖訓，若能再遇秦將軍，必定不惜傾家喪命也要報答秦將軍與卓副將。老頭子沒把卓副將請來，是因為秦將軍更能聽老頭子把話講的清楚明白，更何況秦將軍與天揚的關係……”項擎不知怎麼把話接下去，阻止秦泯和項天揚確實是對，卻有違項家祖訓。
    但不阻止，同樣是有違。
    項擎進退兩難。
    “老爺子你先起來，有什麼話慢慢說。”秦泯把項擎扶到椅上坐下，他回頭看了眼仍舊站在門口不動的項天揚。他明白項天揚為什麼要他答應不離開，項天揚是項羽的後代，即使項羽曾是他的主上，時過境遷，帶著祖訓的項家對秦泯早已把主上與屬下關係互相顛倒了吧？“老爺子不必覺得為難，我早就懷疑天揚是主上的後代，隻是一直未證實而已。”
    “什麼？！”項擎驚愕非常。
    秦泯對他笑笑，走到門口握緊項天揚的手。“項家留著什麼祖訓我不清楚也沒必要知道的清楚，兩千年都過去了。誰都不應該活在過去的回憶裏，項天揚是項天揚，主上是主上，即使血脈流承了千年，他們仍是不同的人。”秦泯另隻手伸向項天揚的臉寵，那張臉眉宇間頗乍看之下與項羽有幾分相似，仔細看，卻截然不同。“我愛項天揚，僅僅是我的事，與旁人無關。”項天揚或許沒有安全感吧，好像他說愛項天揚的次數很少。
    他隻是認為，明白就好，沒必要時常掛在嘴邊。
    卻忽略了，我愛你三個字擁有多大的力量。
    並不是每日每分每秒都要把愛字掛在嘴邊，而是情動時，它能成為愛情的催化劑。
    ……
    “夠了沒項天揚，再不停下……啊！”秦泯顯然忘記某人的熾熱還埋在他的體內，強烈的衝刺差點沒令秦泯咬著舌頭。“項、天、揚，你數數這都第幾次了，你明天不想上班我還有事，趕緊出去！”趁著項天揚沒動，秦泯一口氣順溜把話講完。
    撐伏在他身上的項天揚埋下頭狠狠在鎖骨處啃咬了口，“我可記不清有幾次了寶貝，隻是小揚揚不肯離開你，我也沒辦法啊。”項天揚厚起臉皮來，誰能敵得過他。滿目的委屈，滿臉的無辜，倒像他才是被壓得快腰斷的那個！
    “衛生間離你不遠，自行解決。”他的體力再好也受不住項天揚這麼胡來，尤其……項天揚他媽的持久力太強了，至少他兩三次釋放後才輪到項天揚舒坦一回。再任由項天揚下去，明天別說跟卓祁去辦正事，起不起得來都成一個嚴重的問題！
    項天揚決定無賴耍到底了，埋首在秦泯胸前胡蹭。“不要，小揚揚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在秦泯看不到的角度下，項天揚眼裏泛著精光，腦海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
    “夠了你妹，趕緊滾出去！”秦泯徹底怒了，卯足力氣吼了句。
    這句的效果是項天揚趴在他身上沒動靜半天，正當秦泯在思考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過份的時候，項天揚突然抬起頭，掬起一縷他的長發放到唇邊輕吻。“阿泯，我愛你，無法陪你永生永世，這輩子我要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前半句話很浪漫，後半句話氣得秦泯牙齒打顫。
    秦泯正在破口大罵，蟄伏在體內的炙熱不安份的律動起來。
    結果話一直說不完整的秦泯最終放棄和項天揚的“談判”。
    任由項天揚無臉無皮的伺候他。
    當然，他自己也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