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發郵件的那個高中生在隔天死亡。
    老王帶人到現場時，眼睛都快成暴突形狀。
    高中生跟之前陳師傅和林滄的死亡結果一模一樣，都是服用了某種藥物。
    藥物的鑒定結果一直沒出來，三起被看似“自殺案”的謀殺案毫無起色。
    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老王不得不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看住秦泯和卓祁。
    秦泯倒是無所謂，反觀卓祁，強烈反對有人盯著他。
    “王老頭，你要真閑的沒事，你去大街上看看姑娘，相中了哪個帶到這裏來約約會，我準給你打半價。”卓祁趴在桌上，愁眉苦臉看老王。
    老王沒有實行隱蔽監視，而是正大光明的注視。“小毛孩羅裏羅嗦，秦老弟都沒吭過一聲，你哎哎叫了半天累不累啊？”派去監視秦泯的有三個人，均偽裝成項天揚的保鏢，誰叫秦泯是和項天揚同進同出的，給項天揚加了保鏢也能增添氣場。
    至於卓祁，就隻有老王一人在盯。
    身份是卓祁幹爹。
    “那你也不用一進門就吼：兔崽子，老子來看你了！”卓祁聲音壓得較低，隻有在他到老王之間的距離範圍內才聽得清。“店裏的員工都知道我和秦泯是孤兒，你這不是添亂麼？”老王的那一大嗓門，別說是在工作中的員工，就是偷懶在休息室裏休息的都能聽見。
    “所以我才說是幹爹啊，你瞅瞅，俺還沒結婚，就說是你幹爹，犧牲多大？”
    “你犧牲？”
    “是啊，先不說我沒結婚，我也才四十，都說男人四十如隻虎。我要有你個這麼大又皮潑的兒子，高血壓什麼的保準給氣出來。”
    “去，我瞅你像隻快要被剝皮的老虎。”
    老王和卓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項天燁靠在收銀台表望著卓祁的背影。
    再長大些啊？
    十八歲還不夠在卓祁的理想範圍內嗎？
    還是說……
    項天燁對老王猛然瞪大眼睛，敏銳的神經令老王抬起頭，翰項天燁揮了揮手。
    項天燁立即窘迫的轉過身，臉上飄浮紅雲。
    笨死了啊。
    ……
    偽裝成保鏢的三個警察現在的情況比老王好多了，他們當保鏢當得很舒坦。
    項天揚的工作點基本都定在公司內，很少像其它高層主事一樣，沒事就要走出公司。去這個工廠看看，去那個建築地看看。他們隻需要站在總裁室門口守著，偶爾還可以坐在美女環繞的秘書室內享受甜點。
    而現在，他們正在累死累活五六年也不會舍得來吃的西餐廳吃飯。
    不過，事實也證明。
    醃蘿卜就是醃蘿卜，它不會因為換了個碗裝，就會成為菜盤上美麗的蘿卜雕花。
    早知道，在項天揚征詢他們想吃什麼的時候就不應該客氣的說隨便啊。
    他們現在多想念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料理小炒。
    哪怕是攤邊上的特色小吃也比貴得人肝疼的牛排好。
    “怎麼？不合胃口？”項天揚這話當然不是問他們三個人的，自然是對著拿了馬叉放下，放下又拿起的秦泯。
    秦泯搖搖頭，他要怎麼向項天揚解釋？“突然想吃辣。”其實這隻是個借口，秦泯原本打算去普通且幹淨的飯館吃中式餐。但正好聽到那三個“保鏢”想嚐一次高級牛排的滋味，秦泯才向項天揚要求來西餐廳。
    結果沒想到，他們說永遠隻是說，不會化為行動，把他們手裏快剁成肉末的牛排吞下去。
    “突然想吃辣？”項天揚挑眉，不懷好意的看著秦泯。“阿泯，你不會是有了吧？”
    “什麼有了？”
    “聽說男吃酸，女吃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項天揚的視線從秦泯臉上移向小腹。
    秦泯順著他的眼神向下看，立即明白是什麼意思的他瞪了項天揚。“胡說什麼，牛排這天氣實在沒胃口吃，你要不想陪我去吃中式餐，我自己一個人去。”他就不信項天揚沒懂他的意思，竟然還敢說出“男吃酸，女吃辣”調侃的話來。
    “莫氣莫氣，寶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項天揚和秦泯離開西餐廳。
    後麵是三個警員的熱切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