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帶你去個更神秘的地方。”揚燁島既然是項家的，島上除了項家人自然不會有外人。所以項天揚可以橫行無忌的牽緊秦泯的手，臉上得意洋洋。“阿泯，你說這條路要是一直沒盡頭多好，我們就這個牽下去，直到白頭。”
    “走完這島就是海，你想掉海裏我沒興趣奉陪。”秦泯給自己打了警鈴，項天揚不像沒事扯煽情話出來的人。自從昨晚他發動了主動權後，項天揚有些變化在情理之中，但反差太大明顯會降低話裏真假的含量。
    項天揚大感煞風景，原本就不該期待秦泯會說出值得開懷的話。“我死了你得守寡。”
    “我們沒有登記結婚。”
    項天揚的沉默在他意料之中，項天揚不比他，他可以和卓祁看淡一切。但項天揚顯然不同，他有家，也是社會公眾人物，社會的輿論和媒體的壓力足以壓得他喘不過氣。不過他倒不擔心這事，以項家的權力，項天揚做什麼都還能橫著走。
    “阿泯。”
    “嗯。”
    “你放心。”
    “啊？”
    “我會負責。”
    負責？
    負什麼責？
    秦泯頭上繞了幾個問號，想了很久才把項天揚的話和昨晚聯係到一起。
    項天揚指的負責是這件事？
    又把他當成女人了麼？！
    秦泯的怒火指數還沒上升，就被眼前的場景淹了火。
    “馬場？”島上竟然有馬場，雖然他沒對項天揚所說的神秘地方並未抱有猜測，但馬場絕對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這座島還有什麼？”秦泯不禁好奇。
    “以後有的是時間，足夠你探尋。”項天揚拉著秦泯走去馬棚，揚燁島很大，自然是有人打理，否則任由這座島野生土長，那不成真成了荒島？“負責照顧馬的是項家的老管家，項家上下都稱他句田伯，他的脾氣有些古怪，視馬如子，等會你見到他的時候，可別說出有關馬的任何一個負麵詞。”
    “嗯。”項天揚不知道，他同那樣田伯一樣，異常喜歡馬。
    隻是沒到視馬如子的地步。
    項天揚和秦泯走進馬棚時，田伯正在給馬刷毛，嘴裏還哼著小曲。
    田伯是已有六十六，身子卻是精神的很。
    不過令秦泯驚訝的是，項天揚跟著田伯哼起同一首小曲，曲子簡單，清靈，節拍很合。
    一曲哼完，田伯才放下手中的刷子，笑眯眯道：“小揚，舍得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時時刻刻都想著田伯，我還帶了媳婦來看您老人家。”沒等秦泯拒絕，他已經拉著秦泯到田伯跟前，他在田伯麵前能放下“項天揚”的身份，是個乖巧的“小揚”。“喏，我媳婦，秦泯。沒有比他更好的媳婦，有沒有達到田伯的標準？”
    秦泯皺眉，老人家的思想大多都是頑固不化，項天揚這樣說沒關係嗎？
    “長得挺俊。”秦泯愣了，田伯根本就忽視了秦泯性別的問題吧？
    除了田伯，奇特的還有項天揚語裏的自豪。
    “田伯你好，我是秦泯。”秦泯慣性的伸出了右手。
    田伯微微皺眉，“小揚，皮德兒很想你，既然來了就帶你朋友在馬場溜達一圈吧。”話說完，田伯繼續他刷馬的工作。
    秦泯伸出的右手，在空氣中凝滯了許久，最後還是項天揚把它握進手中。
    “田伯不喜歡刷馬的時候和人有肢體接觸，下次要握的時候抓好時機。”
    項天揚是附在秦泯耳邊小聲解釋的，溫熱的氣息令秦泯頓感癢意。
    “我……”他的話沒說出口，被項天揚的搖頭製止。
    其實，他想說的隻是別在他耳邊說話而已。
    項天揚又誤會了什麼？
    他也沒多想機會，項天揚拉著他繞過田伯走進馬棚最裏麵。
    人還未到，響亮的馬聲表達了它所有的愉悅。
    “獅夜，好久不見。”他們見到的馬，通體雪白。
    秦泯一見這馬，就知是上等品種。“不是皮德兒麼？”
    “那是小燁貪玩起的小名，比起我，田伯最疼的是小燁，當初田伯還是管家的時候，幾乎是小燁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沒有半點違背的意思。”有些話沒對秦泯說完整，他在田伯麵前雖然有點“小燁”的形象，但僅限於偶爾。
    如果不是田伯發生那件事，項天揚對他的態度隻能屬於心存感恩的那種。
    至少不會肆無忌憚的表現自己不是“項天揚”的一麵。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不該問。”秦泯看見項天揚眼裏閃過的那抹憂傷。
    項天揚隻笑不語，逼近秦泯，把他圈在與護欄之間。“阿泯，我們做吧。”
    “！！！”
    “據說在馬上做，滋味不錯。”
    “……”秦泯後悔不該對項天揚泛起同情憐憫之心。
    至於是不是真的同情憐憫，秦泯不願做深入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