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話要說嗎？”回到家後，兩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躺下睡覺。最終還是項天揚忍不住詢問秦泯，秦泯背對的身子讓他產生陌生又疏離的感覺。
    陷入半睡狀態的秦泯睜開眼，“有什麼要說的？”他反問。他沒有轉身，和項天揚同睡一張床似乎是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項天揚沒有強迫，他也沒有拒絕。自然而然，他們睡覺的模式比從小一塊長大的親兄弟同睡還要來得自然。
    “你欠我解釋。”項天揚倒是相信老王的推測，陳師傅的事情顯然是有人故意蓄謀，那封信和林滄家的信，他讚同其中絕對有聯係。至於秦泯閉口不提，項天揚心底不舒服。
    “我沒有要解釋的事情，快睡吧。”
    秦泯的一再回避，激怒了項天揚。“秦泯，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誰！”項天揚糾正側睡的秦泯，翻身壓在他身上。“你和我，是情人關係。”像是忠告，又像是警告，情人兩個字卻少了足以真正禁錮的份量。
    “隻是情人。”他漠然又堅定的臉上，映出了項天揚不太想接受的事實。
    項天揚撫上秦泯的臉孔，“情人也可以改變，愛情並不是執著於身份的東西。”宣告性的，他在秦泯唇上落下一吻。和秦泯同睡對他來說是種煎熬，他雖然沒有饑不擇食到隻能選擇男人的地步，對於秦泯，他的把持力並不受他的控製。
    可是除了第一晚，他和秦泯在床上沒有再發生任何“肌膚之親”有關的事。
    “既然不執著，項先生又何必執意？”
    “林滄，陳師傅。事情如果一切都按照王警官的猜測，你想怎麼做？”有人刻意接近秦泯和卓祁，而且明顯是針對性的。他不理解躲在背後的人和秦泯有著怎樣的過去，秦泯不會乖乖告訴他，關於他的事情。
    但，至少他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
    連一個歸根結底的事情都不知道。
    “照常生活。”
    “生命隨時處於危險狀態，你要怎麼照常生活？”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或許隻是巧合。”他有秘密，卻不適合向任何人吐露。不止是他還有卓祁，或者他們兩個本身就是秘密。“天揚，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清楚的很。你沒必要時刻提醒，在提醒我的同時也在給你打警示。”
    以為他真的不知道麼？
    項天揚不過是想借“情人”之說去緩解不敢麵對的事實。
    在聽到“天揚”兩個字時，項天揚的心情迅速接上了軌，沒再那麼糟糕。“如果隻是巧合，沒必要用同一種手法來模擬，這太費時間也太費精力，沒有人傻到給對手時間喘息的機會，會怎麼做，興許隻是想給你一個警告。”
    “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再談這件事情。”
    “除非你能保證明天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不用等明天，他現在就已經得到了來自秦泯的回複，一個吻，深到靈魂處的熱吻。他很欣喜，腦袋裏卻是非常淩亂。他對同性之愛沒經驗，加上他明白秦泯會主動吻他，不過是想轉移話題罷了。
    但這個轉移話題的方式，他很喜歡。“寶貝，現在拒絕來得及。”
    回答他的是，更深更熾熱的吻。
    “天揚，情人，無論何時，都要履行下該有的職責。”厚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屋內，產生偽裝的回波音。難得有機會踹口氣，秦泯說了比公式化還要硬著幾分的話。
    這惹來項天揚的不高興，“阿泯，我會讓你知道，你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