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泯來得突然，所以他的辦公桌完全沒著落，更別提能像李浩有個特助辦公室。
    “總裁是希望我早退？”項天揚到公司後就直接去了會議室，秦泯自然是跟著項天揚的，在會議室裏秦泯沒搭上一句話，項天揚沒話問他，他也樂得不用回答。隻是，持續兩小時的會議對秦泯來說，好比坐如針墊。
    換做是誰，也受不了項天揚他在會議桌下的小動作！
    項天揚坐在那張舒服至極的老板椅上，撐著下巴看秦泯。
    那表情，整一無辜。
    “沒有準備辦公室是我的疏忽，但早退……”疏忽？項天揚怎麼可能會犯最低等的錯誤，雖然不是故意卻又是真的忘了。“秦助理，第一天上班就要給同事不好的印象麼？”有多少人是對秦泯不服的，項天揚心裏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於他們會對秦泯做出些什麼，項天揚日後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秦泯永遠不能小看，項天揚沒有去相信秦泯會任人欺負的理由。
    “隻是勉強得來的助理，去留我大可決定。”
    “你想反悔？”
    “從來就沒有正麵答應。”
    “那你是反麵答應。”
    “……”秦泯覺得，他對項天揚越來越無話可說。
    轉身就走，是秦泯不願再談下去的行為。
    與其花時間跟項天揚浪費唇舌，不如找李浩，一個辦公桌的事情還不好解決麼？
    好吧，也許他低估了項天揚身為總裁的“自覺”性。
    “不要以為是你的總裁室就為所欲為。”
    項天揚嗤笑，頭擱在秦泯的肩上。“從哪裏看出我為所欲為？”或許有點奇怪，項天揚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剛才真的有點害怕秦泯會就此離開總裁室，不是一時而是之後都不會再回。“阿泯，如果你留在項氏，那離你的目的是不是更近？”
    秦泯皺眉，“我沒奢望過你信我，但懷疑我，是你這輩子做得最錯的決定。”
    ……
    “卓大哥，我真的能在這裏當服務員？”項天燁抓抓隻剩紮手的頭發，嘴邊的酒窩是靦腆也是羞澀。“卓大哥，那些姐姐怎麼還沒看夠啊？”項天揚帶著秦泯去了項氏集團，卓祁自也不甘落後，項天揚他們前腳剛走，卓祁就帶著項天燁去了茶餐廳。
    隻是，項天燁剛一進店，就被店裏的女員工當成了國寶似的。
    一直沒把那眼神從他身上挪開。
    卓祁笑笑，伸手捏捏項天燁的臉。“那是因為你長得太活寶，惹她們母愛泛濫。”項天燁笑起來的臉，實在讓卓祁忍不住捏了兩把，手感倒不錯。在醫院裏的那些日子過得不比正常人差，該長得肉也沒掉。“我指的是等你手好後，我可沒忘記你哥早上臨走前不許我讓你做這讓你做那的，怕緊了我會讓你洗碗。”
    “老哥就是太緊張，其實我感覺都好了，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可是金貴的項二少，別說是茶餐廳的服務員，就算是茶餐廳的老板我也不敢讓你當。這要是被你哥知道了，指不定會把罪怪在我哥身上。”卓祁的話有點兒酸，但如果聽仔細點。裏麵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項天燁隻聽出了酸的味道。
    項天燁想過擺況項家二少的身份，因為他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但他卻又無比慶幸自己能姓項，可以成為項天揚的弟弟，項家老爺子的孫子。
    因為項天揚夠疼他，項家老爺子夠愛他。
    項天燁無法保證，他如果成為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
    能遇到項天揚那麼好的哥哥，又能遇到那般對待自己的爺爺？
    “卓大哥，其實，你挺好的。”有大叔那樣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