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摩擦起電 第五章 寶貝,咱們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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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尺,是誰都會做得事情。
重點在於誰的臉皮更厚。
好比項天揚對秦泯。
“西郊地皮,我不會賣。”項天揚的房內沒有什麼不同,與公寓外在一樣由黑白色為基調。房內雖然收拾得很幹淨,卻沒有丁點人氣。
秦泯沒有拗過項天揚,或者說項天揚太過厚臉皮。總之,秦泯暫時拋棄了兩個垃圾袋進了項天揚的狐狸窩。和項天揚才認識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他並不認為僅這幾個小時就能與項天揚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項天揚會把注意放在他身上,無疑是為西郊地皮。
“秦先生對我有誤會。”
“喝點什麼?”
“不必。”反正也待不了多久,更何況客廳最顯眼的正是項天揚身前的酒櫃。
他和項天揚還沒有熟到能坐在一起喝酒的關係,“如果項先生沒有值得商談的事情,我就沒必要留在這裏浪費時間。”項天揚沒說出目的前絕不會讓他離開,他沒動是因為他知道項天揚肯定有事要和他商量,但他也不可能白白的浪費時間傻傻的等。
“你不喝點什麼,我會過意不去。”項天揚的語氣擺明是讓秦泯遵守“客隨主便”這個道理。他沒有從酒櫃裏拿出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秦泯身上感覺到的,在他的酒櫃裏找不出任何適合秦泯的酒。
秦泯就像被埋在地裏,曆經了百年,千年陳釀的美酒。
那種濃烈與醇香,並非伏特加,白蘭地所能比擬。
“你不說重點,我會很困擾。”秦泯原本是想以更自然的方式與項天揚見麵,項氏對秦泯來說極具誘`惑力。隻是現在情況在偏向他的軌道行走,不過見還是見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秦泯不會去多做無用的掙紮,連抱怨他也不想有。
“困擾?秦先生是在害怕?”
“項先生多慮。”
“是不是多慮,試試就知道。”秦泯正在想項天揚話裏的意思,卻在思索間被項天揚任意的壓在沙發上。隔著西裝與家居服的緊貼,彼此的呼吸清晰聽見。
秦泯沒有動,就算是動了還是會被項天揚壓得死死的,與其如此,不如選擇不動。他肯定項天揚沒有同`性方麵的興趣,不僅是沒興趣,連性`趣都沒有。“項先生與人交談的方式真獨特,難道項先生每次與合不來的人談事都采取這樣的行為?”
項天揚沒有說話,在他壓倒秦泯那時,他再次看清了秦泯的眼睛。
仿佛曆盡了滄桑後凝結的深遂,在波瀾不驚的一片黑淵中,項天揚不知何時為其淪陷?
或許在此刻,或許在以後,或許……
他和秦泯終歸會有一段故事,是一段二世祖與商人搶地皮的故事。
項天揚的想法隻到這裏就結束,他可能會把秦泯當成對手、知己,絕不可能成為情`人、戀`人。秦泯在某些方麵有所欠缺,項天揚不喜歡沒有情`調的生活,自然也不會喜歡沒有情`調的情`人。“秦先生,沒有人說過你眼睛很美嗎?”
他雖然這樣讚美秦泯,但秦泯卻在語氣裏聽到了諷刺。“比起項先生的,實在相差甚遠。”
“謝謝稱讚。”該死的,他一定被秦泯的眼睛所迷`惑,否則怎麼會想出情`人的事情?
秦泯無所謂的笑笑,避開這個可能會繼續話題。“項先生是不是該考慮減輕體重。”項天揚一再跳開話題,不提有關於西郊地皮的事。既然項天揚都選擇緘默,秦泯也沒必要自己去捅破蔞子。他讓項天揚壓`著並不代表他沒有反抗的權力,項天揚的捉弄遊戲是時候結束。
“我很重?”
“比豬輕點。”
“秦先生真是伶牙俐齒。”
“過獎。”
項天揚突然低下頭,溫熱的鼻息遊蕩於秦泯的鼻梁上。“秦先生不認為此時的氛圍不錯。”
“我認為糟透了。”
項天揚側過頭,趴在秦泯的肩窩上偷笑。“秦先生的樣子,很像是在鬧別扭的小情`人。”他越來覺得秦泯是個有趣的人,有些人有些事,並非一定要朝夕相處才能看清真麵目。如同現在的秦泯,項天揚看不懂沒關係,卻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逗`玩秦泯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項先生的行為,很像猥`褻無果的糟男人。”秦泯言辭鑿鑿,不帶半點感情。
項天揚抬起頭,貼近秦泯的鼻梁。“真無情,氣氛當頭,你就沒有半點動心?”
秦泯從褲腰裏抽出刀片,抵上男人距離太近的脖頸,一道血痕毫不留情。“誰說不動?”他的褲腰裏有個夾層,隨身帶著防護的東西是他的習慣,哪怕是用來在屋內所穿的家居服也不例外。他不想傷害項天揚,不僅僅是因為項天揚背負著項氏,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項天揚發生他任何的秘密,包括隨手帶刀片的習慣。
剛才,秦泯有些心煩意亂。
而那道血痕,正是讓秦泯平心靜氣下來的物理反應。
項天揚吃痛冷笑,“寶貝,熱情過頭可會連骨頭都不剩。”顯然,項天揚沒有想過秦泯會做出這個舉動,更令他懷疑的是秦泯拿在手裏的刀片。他並不認為刀片是在他家的沙發底下找到的,所以那刀片,是秦泯自身的攜帶無誤。
隨身帶著刀片?
項天揚對秦泯的好奇心越來越濃。
“項先生請糾正禮貌稱呼。”
秦泯的態度令項天揚訝異,因為項天揚在秦泯的臉上,眼裏沒有看到半點波瀾。項天揚有點自討苦吃的意味,如果他不挑`逗秦泯,現在也就不會受“皮肉之苦”。“好吧,秦先生,我們回歸正題。”項天揚起身,脖頸上的血痕很快凝固,秦泯掌握的分寸很好。力道若重了,現在起身的絕不是項天揚,而是被秦泯推開的屍體。
“我說過,西郊地皮,不賣。”秦泯把刀片有進垃圾桶裏,沾過人血的東西他不會再要。
“秦先生不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麼?”
秦泯笑笑,搖頭。“我相信頑固不化的道理。”
“在我看來,秦先生就屬於頑固不化。不如,我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