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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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起床必先三省其身,今日貪睡,晚起,不得早省則晚省。曰:男色安否,男色安否,男色安否。今日身體抱恙,不欲自駕,隨代駕而行,至百老彙門前,運足底氣,丹田發力哈哈哈推門入店,倚門而望。見台內一勞碌身影,提步上前,麵色凝重曰汝今日尚能飯否。
於江今天心情不錯,一來是因為周末,難得的能好好補眠。二來,頭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見男色已經睡熟,忍不住就想兜他,誰知搭人腰上的手剛挪動了個位子,懷裏的人就翻了個身,無意識似的在肩上咬下一口,於江被咬得渾身一振,這著實是用了些力,側頭看自己肩上深紫色的印記都快滲出血絲來。但再看懷裏的人,仿佛那動作不是他所為,扔就睡得香甜無比。回味起之前肩上的皮膚碰到柔軟的舌頭的一瞬間,於江承認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小腹湧去,稍微挪動了身體拉開了點距離,於江開始感慨自己為什麼總在自作孽不可活的循環之中。揉了揉肩上的傷口,他並不覺得太痛,倒是對睡夢中的男色興趣十足。這個男人,總有讓他又驚又喜的時候。
當他進門就大念三聲男色安否的時候,店裏的服務生都在笑。那時候才剛剛下午三點,客人不多,而於江這樣每日必報道的出現頻率,工作人員早已見怪不怪。他們會說男色你家司機又來了,男色總是不說話隻是笑。但是今天他們聽到於江的話還是忍不住大聲笑,配合於江靠在男色DJ台上嚴肅的神情,更是笑得放肆。於江才不管他隻專心的看著男色,男色抬眼看到人才把掛在腦袋上的耳機拿下來,他顯然是沒有聽到於江說的話。但是旁邊人的反應加上於江嚴肅的表情,男色的臉上隻見困惑。於江卻又明顯不想解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便扯開了話題,
“男色,我告訴你的秘密怎麼樣?“
男色卻興致缺缺,低下頭又在研究手中的唱片。但,於江走上前來解開襯衣扭扣,露出肩上的牙印時,男色才不得不眯起眼來看。於江手指輕輕的按在牙印上,露出一個甚是受傷的表情,貼在男色的耳邊,
“你昨天夜裏咬我了,這秘密我還沒有告訴別人。”
明顯看到雪白的耳垂輕微的泛紅,但男色的語氣倒也平靜“不要在我麵前摸那個地方,”雖然他確實認出了那個牙印的痕跡,但他不會承認他沒有任何印象的事情。伸手扯上人下拉的襯衣口扣好衣扣。”相信我,那確實和我沒有關係。“
“我身上哪個地方和你沒有關係?”於江蓋上男色還停留在自己衣服上的手,無比誠懇的發問。
迅速的抽出手來,男色倒是大方的回應,“你身上的傷和我沒關係,至於其他,有待考證。”
“不如請個假,我們去看電影?”
男色到確實沒有跟上於江跳脫的思維,這受傷和看電影之間的聯係實在有些牽強。
“當作補償,我可以忘了這件事。”於江補充道。
那也沒什麼,如果看電影一定需要一個借口,那麼順水推舟也不錯。收拾好DJ台,把晚上要放的碟片定好時塞進機器,男色跳下了台。“走吧”
於江又很高興,並不隻是因為男色答應了和他看場電影,他更高興他無意之間聽說的男色的DJ台根本不會讓別人進去因為那些機器是他的寶貝,似乎確實有些真實,麵對自己的離開他願意定時也不讓人進去代他放碟,但是於江總在裏麵活動,這不能不讓他高興。
電影的情節頗為無趣,看了前5分鍾便足夠預料到結局。近來廣電總局批準上映的電影總是越發無聊,而中國導演似乎也難拍出意味深長的佳作。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於江和男色第一次看電影。男色不出意料的在電影放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於江輕輕的把他的頭放倒在自己的肩上,一邊享受肩上的重量,一邊耐心的欣賞完整部電影,並且麵帶微笑。散場的時候,男色很自然的醒了過來,似乎也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入睡而感到抱歉,隻是說,哎?放完了?那我們走吧。
出了電影院,他們倚在露天的欄杆上抽煙,看著電影院裏進進出出的情侶,於江就側過頭去看男色,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到男色被看得麵部表情實在僵硬,才匆匆把煙頭暗滅在一旁的垃圾桶裏,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於江自然得迅速跟上。抬手正好攬上男色的肩膀,稍一帶力就拽到麵前在額頭上印上一吻。這吻不算稀奇,但大多數時候都發生在百老彙發生在於江的車裏屋裏。這麼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倒確是頭一回,男色微微一愣,見於江並不在乎周圍人略明顯的駐足大量隻是盯著自己看,也釋然,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