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梁北繁出了府，說是跟了一群朋友去喝下午茶。
    林默閑著沒事，於是也跟了何方兩人一起去街上轉轉，陪著他買了些府裏需要的東西。
    看著店鋪裏，何方手一揮，道：“全部買下，記賬上。”林默突然覺得，原來當個總長府裏的管事先生也可以這麼豪氣，好吧，雖然有一大部分是他補腦補出來的。
    看著那些東西三三兩兩被捆了送去府裏，兩人終於閑暇了下來。
    “渴了沒？咱兩過去喝口水吧。”何方說著，拉著他往一家茶樓走。
    “碧螺春。”何方說著，揮了那夥計來。
    “好咧。”夥計說著，嗓門大了不少，聲音裏愉悅的心情入春天剛入曉的燦爛日頭。
    這裏賣的大多是些粗茶，也有配著仁子兒什麼的一起下口的，供閑暇的時候普通市民來消遣消遣。當然，像檔次高一點的，入碧螺春，西湖龍井，大紅袍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隻是都是喝茶，粗一點細一點一般小市民們不會太在意，所以好歹有個人點些檔次稍高的，是萬不可怠慢了的不會放過。
    兩人是在二樓靠窗的方向，林默見何方點單，也就閑著撐了胳膊盯著窗外發愣。
    突然，下麵街道走過一群人，其中就有梁北繁。三三兩兩，大都打扮的時髦，穿著洋服，看起來像是貴公子小姐的模樣。梁北繁被簇擁在中間，其它人模樣或巴結或諂媚，隻是略略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那可不是三少爺？”何方一回頭，正好見著梁北繁走了過去。
    “嗯。”林默淡淡地應了。
    不工作的時候，他自己就是自己的東家，管這人三少爺還是三老爺？
    何方來了興致：“三少爺應是去踏春吧，朋友還真不少。”
    朋友？
    林默有些想笑。那樣的人算得上是朋友？
    不顧是些不堪入目的紈絝子弟。有錢有權的時候，都來巴結，沒錢沒權的時候，多都躲不及，那還談得上友情？
    “李德，你家住哪？”何方見林默沒了興致，轉了話題。
    家？林默皺了皺眉頭，“江蘇無錫。”
    “無錫啊。”何方讚歎道，“是個好地方，聽說水鄉養人，難怪生得這麼俊秀。”著說到頭來，就有些玩笑的意味了。林默也不好說什麼，隻得不在意地笑笑。
    無錫是好地方，河道、青石的小街、古色古香的房子，粉牆黛瓦。隻可惜，他在那呆了不過一個年頭而已。
    “何大哥呢？”林默問道。
    “漢口。”何方道。
    “可是沿著長江那地？”林默想起了前些年路經是所看到的景象，雖不似黃河那般蓬勃洶湧，倒也浩蕩得讓人心潮澎湃。
    “是了。”何方點頭。
    “也是個妙處。”林默真心讚歎道。
    何方笑了，“隻可惜多年沒有回過了，再去了，也少不得會覺得陌生。”
    “何大哥沒有時常回去看看麼？”林默疑惑地問道。
    何方微微側過頭去，看了那窗外：“父母已經不在了，唯一個哥哥也多年沒有聯係了。”
    林默沉默，倒是和他有些相近，不有生得相惜之感。
    “時間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何方說著站了起來，露出一個溫文的笑容。
    林默點頭。
    兩人一道走在大街上。周圍的店麵有些已經歇了，有些則開得正紅火，隻是這喧鬧的街道越浸染不了那個沉寂下來的感覺。
    一路無話。
    到了院門口，正好撞上了坐著汽車回來的梁北繁。
    林默本著不想打招呼，無奈梁北繁竟正好看了過來。
    “三少爺。”何方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梁北繁沒有看他，直盯著林默：“明天記著了，別遲到。”
    林默這才想起下午梁北繁提過的和他一同上課，隻是這。。。是否是逾越了呢？
    見他不答，梁北繁也沒有多說話，轉身一步先進了門。
    “怎麼了？”何方看他似乎在想些什麼，於是出聲問道。
    林默搖頭，“少爺讓我去和他一同上課。”
    何方聞言笑了，順手拍了拍他的肩，“我當什麼，原來就是這事。人家求都還求不來，你怎麼著還不樂意？”
    林默笑著拱了拱手，“多謝方大哥提點。”
    “哪能是提點，不過是看不得你煩惱而已。”何方一麵說著，笑著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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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停了一整天電，我實在無奈了。
    從早上七點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難道是我人品問題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