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盛世 第七章: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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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這五年來,葉龍璿對外稱我病了,又處處留意,抓住了上官番的錯處,以貪贓受賄為名把他貶出了京城,又隔了二三年,以結黨營私為名罷了他的官,永不能回京。方太後的集團眼看著日漸瓦解也束手無策,隻能呆在深宮裏天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也把我的位分降至修儀,奪其封號,令擬了封號為“粟”,以同“肅”意。
一身穿粉紅色的繡花宮裝(PS:偶這裏的宮裝都是露著肩,齊胸的那種衣服),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的女子慵懶的靠在窗邊乘涼,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額前的劉海隨風飄進眼中,頭發就那樣的散著,身上散著縷縷花香。
小螺捧著藥放在桌上,嗔怪道:“小姐,您怎麼坐在風口上啊?也不怕吹病著,藥好了,快喝吧。”
我端起藥碗一口喝完,皺皺眉頭,“這兩天我喝的藥怎麼被換了?”這藥酸苦,從前調理身子的藥都是微苦的。
“呃。。。。。。”小螺一時語塞,然後笑道:“王爺又添了一些滋補的藥,所以味道變了。”其實現在我吃的藥是催孕的藥。
“哦。”
小螺看她不痛不癢的表情,然後緩緩說道:“再過幾天小姐就是十五歲了,您應該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吧?”
“什麼承諾啊?”我漫不經心的繡著花,笑著說:“小螺來看看,我繡的鷹好不好?”
小螺根本就沒細看,“好看,隻是馬上要回宮了,您也準備準備吧。”
我正捧著一盞酸梅汁要喝,聽到這句話手一軟杯盞突然被扣在了裙子上,裙子上暈開的深紅就如同我此時緊緊地心。久久的,我努力忍出苦澀的笑,“是嗎?”又要回到那個地方了,五年前她什麼都不懂,但如今不同了。。。。。。
我隨手拿起枕邊繡的鴛鴦,輕輕剪開,心中愛慕的男子。。。。。。
小螺聽見錦裂的聲音轉過身去,口中還說:“繡的好好的一塊絹子幹嗎剪斷呢?哎呦!酸梅汁怎麼散在裙子上了?”拿出手帕為我擦汙漬。“您要帶些什麼?是時候準備了。”
“嗯。”我無心的答應,五年裏,我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現在可以走了,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倒。。。。。我拿起放在枕下的一方絲帕跑了出去。
葉孤北正在與梅彤兒垂釣,我小聲叫著葉孤北的名字,梅彤兒笑著說:“妾身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有事?”葉孤北閑逸的坐在原地釣魚。
“權利那麼重要?”我問道,“因為你的野心,有多少人喪命?先是你未出世的兒子,然後是被你坑害的朝臣,再然後。。。。。。”我的聲音開始顫抖,“再然後是這些無辜的女子。。。。。。你若不成功,那天下人一定會狠狠的唾罵你的!別以為你真的是個好王爺!”我狠狠地握緊了絲帕,手心開始出汗——我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過話,隨後我把絲帕扔在了地上,絲帕上繡著一隻並蒂蓮。。。。。。
並蒂蓮花。。。。。。並蒂蓮花。。。。。。齊眉舉案,夫妻和合,畫眉於新婚之夜。。。。。。
葉孤北輕輕拾起絲帕,“本王定用一生回報你一片癡情。。。。。。”
我失神的回到繡閣,賈姑姑已經滿麵春風在那裏等她了。我強笑道:“給姑姑請安。”
賈姑姑滿意的點頭,和藹地笑道:“如今大禮倒是不錯,隻是還不愛脂粉。”
我含笑不語,希望她能快點走。不料賈姑姑也告了坐,坐在繡墩上,笑眯眯地說:“今晨新來了一批女子,小姐看見了嗎?”
我不厭煩的點頭,暗歎自己命苦:怎麼每次有煩心事賈姑姑都會來絮叨絮叨呢?
賈姑姑接過小螺奉過來的茶,輕抿一口,然後又開始絮叨,“等會兒小姐要和她們一起去正殿有姑姑給你們講宮中的局勢如何,小姐也準備著吧。奴婢這副老骨頭還要去告訴那些新人呢,先告退了。”
我笑著說:“那可真是勞動姑姑了,掃紅送姑姑出去——這夏天晚上涼快,更應該去會個夜局了。”
掃紅也是聰明人,把賈姑姑送出去從錢袋裏拿出一錠銀子,笑道:“這是小姐送給姑姑會夜局的,您可別嫌少,這也算小姐的一點兒心意。”
賈姑姑假意推辭了一會,然後才“恭敬不如從命”的收下錢,還說什麼“小姐破費”之類的話,才去歡歡喜喜的通知其他人。
我必須清醒起來,因為如今局勢不同了。而今吳念瑤家外戚幹政葉龍璿奪其封號降為皇妃;尚雯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不過在去年誕下了三皇子乘風已經位至貴妃,賜號“淩”;羅玉在三年前誕下皇四女若墨,也晉了位份到夫人,賜號“露”;秋水又因誕下大皇子齊風破例封了淑媛,然後又認關尚書為父以顯皇長子的尊貴,但齊風又因被風撲了病逝了,隨後又晉為貴姬,如今懷了皇兒隻等孩子出生後晉為妃位——但一定是皇子才行,她也算是步步高升了。後來又在中秋選秀,選了十九位——皇上的眼光過於挑剔。現在最受寵的是梅姬——梅麗兒,送禮的人都要把門口而踏破了。
臨近入宮之日,其他人都買通宮裏人希望日後能飛黃騰達,小螺攤開包袱邊整理衣服邊笑著說:“小姐也別像沒事人似的,雖然奴婢和掃紅能陪您進宮,但得寵還是要您出錢來打點啊。”
我輕輕撫摸著左手上的紅麝香珠,漫不經心的說:“橫豎我也不想得寵,打點什麼?掃紅去摘幾枝桃花帶著,我前些年存的那些海棠果脯從海棠樹下挖出來帶進皇宮裏去——宮裏的吃食要不然及酸,要不然就及甜,總是沒有酸甜的小食。”
掃紅笑著說:“奴婢再去淘一張製果脯的方子帶進宮裏豈不好?要是吃完了奴婢還可以在做啊。”
我笑飲一口茶,“去吧,要是有做蓮花香片的方子再拿回來一張。”
我與其他秀女登上去京城的轎子——這些秀女都是葉孤北送給葉龍璿的禮物。那些秀女的眼睛裏都閃著興奮而又緊張的光芒,對於她們而言,我更多的是不情願。
現在天才蒙蒙亮,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哭的了,這樣薄情的人。我麻木的跪下磕頭,終究坐在繡墩上還是擠出了幾滴淚。
“去吧。”
外麵的北風吹的極大,那些穿著紗衣宮裝的秀女凍得直打寒噤,反而我穿的到很嚴實。我掀起轎簾,我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