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抽得，一瞬間就沒有了，他有些煩躁，那種DJ的音樂聲卻讓這樣的煩躁更加的熟悉透徹，他四處找著煙，但是卻沒有看到，但是吧台上麵一定有，那些酒保似乎也賣這種東西。
    不過君哲倒是從來沒有在這裏買過，自己吸得煙從來都是價值不菲，但是現在也沒有那個選擇的權利了，現在有煙抽就好，有煙就好，隻要讓自己心裏麵的那種恐懼降到最低就好。
    想當初，自己第一次殺人毀了自己的兄弟，那唯一一個可以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雖然說都是做著一樣的工作，流連於那些女人的懷抱，不過那個時候才是最真實，至少不用擔心被人出賣。
    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將所有的一切加在那個人的身上，最後自己解脫了，因為這張臉毀了，那個舞吧裏麵的人不再想要自己，那筆巨額的保險金似乎也救回了他的臉。
    這一次呢？
    殺人，似乎也已經有些熟悉了，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已經是必然。
    後悔了嗎？他問自己，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後悔了嗎？君哲掃了一眼地上的人，慢慢的走向吧台，是啊，不後悔，既然不後悔。
    那麼。
    為什麼要恐懼。
    “第一次失手的確會有一點的不適應，隻要習慣就好了。對那個女人，在他們的家族早就已經除名，這一次，就算是他們兩個玩死這個女人，都沒有人會說一聲不。”
    牛角的笑聲很猖狂，似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想要殺死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這個時候的牛角，卻著實讓他覺得奇怪。
    一言一行裏麵表現出來的東西，都不像是平常人，但是，又不會是那種知名家族的孩子。臉上的那道傷疤，這個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想當初，自己的這張臉，似乎也留下了和這個差不多的傷痕。
    但是自己依舊毅然決然的除去。
    他不需要這樣的傷痕，不管是別人賜予的，還是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他都不想去查看。
    “嗬嗬，這樣的女人早死早超生吧。”
    “蛇，這就是你的錯了，不應該是早死早超生，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想要活下來，但是卻沒有死的勇氣。”
    這句話，牛角說的沒錯。
    君哲不就是這裏麵的其中一個？可笑的是，那麼多年，那麼多的日夜，似乎看不見那種點點滴滴的事情在環繞著，當時也曾經想過要輕生，勇氣，實在是不足。
    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膽小的人，或許等到這一切過去的時候，在某一個城市裏麵，可以找到自己的勇氣，或許還可以去麵對那個曾經傷害自己至深的“母親”。
    冷酷的笑容掛在嘴邊，但是心裏麵的那種苦澀，卻無盡蔓延。很羨慕牛角，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自己一步一步的算計，最後終究沒有到達終點，原本以為的容易，現在看來，也找不到一點點的歎息。
    他很想對著天下嚎叫，鄭君哲，你算計了天算計了地，最後卻得來的隻是別人算計你而已。。
    每時每刻，他的心裏麵隻有一種想法，要好好的去報複那個人，為了那個人能夠獲得最完美的‘禮物’，他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自己要背負多少的苦悶，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打草驚蛇。
    那個人。
    一直埋藏在心裏麵，隻要觸碰到那種傷感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至少為了那個人，一定要活下去。
    要活著看著那個人子在他的麵前求饒，到了那一天，一切的東西都不算什麼了，隻要等待那個人前來，一切的東西都會消失的一幹二淨，這就是人生。。
    君哲所想要的人生。
    “你在想什麼，蛇，你要好好的改改你的這個毛病了，免得以後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個晃神就過去了。”
    牛角今天有些反常，他雖然早就已經感覺出來了，不過一直都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現在看起來這個男人完全是話太多了。
    看著這個人還是在那裏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肚子裏麵灌，他覺得奇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牛角的情緒有些偏差，一般這個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閉口不語，等待著上麵的人完事。。
    或者，現在就轉身走人，雖然他心裏麵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有那個權利去問別人，人家的私事，似乎他也沒有權利去過問，整個夜總會裏麵彌漫著血跡、煙味、酒香。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坐著。
    時間也似乎在這樣的百歲裏麵，慢慢的減慢了速度，其實自己還是有些奇怪的，當時想要問清楚的一些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轉變了。。就變得讓人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樓上的那個女人，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想法，原本以為可以看清楚一些東西的，後來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去看清楚的。
    那個女人說，開始看中的人是他？這張臉？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招人？也是不是應該慶幸，當時的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雅興，是不是應該還要感謝一下韓雲那個賤女人的幫忙呀？對於女人而言。
    現在剩下來的東西，似乎也已經淡然了許多了吧。
    “她說跟著你一起進來的。”
    君哲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牛角的話，是自己太木訥了，還是因為這個人跳躍性太強悍了？
    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邊又不再傳出話，但是牛角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不正常的顏色，已經說明這個男人現在而言，已經醉了。
    這讓他的莫名其妙更加的深刻起來，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差？曾經以為自己要去說些什麼東西，後來卻發現，很多的事情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的等待，曾經以為或者是想問的東西。。
    都已經變化了。
    當記憶變得讓人心碎的時候，其實，這個男人也是因為這一點才這樣的難受吧，看這個樣子，他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想法從腦子裏麵飛奔出來，牛角不會是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關係吧。
    但是這樣的想法。
    在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她徹底的抹殺掉了，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現實。
    這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有那樣的交際，可是，人的眼睛出賣不了自己，君哲很讚同這一句話，所以，他看向這個男人的目光的時候，已經有一點點的遲疑。
    曾經想要問清楚的一些問題，也或許因為那種點點滴滴，變化的很奇特，這算是在這裏喝悶酒嗎？
    “她。”
    一個字在沒有其他的敘述，君哲也有些煩悶，畢竟現在出事的人，或許之是他一個而已，或許這兩個人早前就已經認識，或許等待的隻是一個機會而已，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或許是那個女人不願意去述說而已。
    甚至，一個字都可以包含很多很多的東西，就算是別人不明白不理解，但是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也有讓他明白的道理，也有讓他理解的能力，這就是人生，這就是不可叛變的東西吧。
    “我們怎麼處理這具屍體。”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觸碰煙的時候，他索性把煙丟在一旁，走到屍體的麵前，看著地下的那個死不瞑目的人。
    他明白那些基本的東西，知道自己不可以因為那種點點滴滴的事情把自己陷入一種沒有辦法解決的痛苦，甚至是死亡，他明白吸煙有害健康，可是心都已經碎的徹底，隻要讓靈魂不要枯竭就好。
    這個人的心髒處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傷痛，其實，日子一點一點的過往，就算是人生飛奔出來的東西，也沒有堅持下去的意義。
    站在那裏，他不想看到這具屍體，卻也無從選擇，牛角晃著晃著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一眼他，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屍體，笑了笑，嘴裏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很明確的感覺到。
    再喝下去，這個人就要徹底的暈過去了。
    “牛角，你回去坐好。”
    君哲皺著眉頭，他可沒有興趣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很經典的事情，到時候，更容易發生錯誤的東西，而且是接二連三的出現。
    但是這個人卻沒有想要回去的動靜，慢慢的走過來，晃蕩著手中的酒杯就像是要掉下來一樣，他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恐懼，牛角的戰鬥力他可是親眼看到了，一個人對打四個都可以立刻解決一個。
    在這個上麵，他沒有辦法坐到比這個男人好，如果在這個時候真的打起來，是不是地上又會躺著一具屍體。
    但是這個人此刻竟然從孔戴裏麵拿出一個東西，一個玻璃瓶子，嘿嘿嘿的直笑，然後灑在心髒的那個位置，一股難聞的味道卻傳入鼻子裏，這個？
    君哲為什麼覺得那麼眼熟？是不是在電視劇裏麵的宮廷戲也看過這樣的東西？刺鼻的味道傳來的時候，屍體的聲音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慢慢的味道越來越大，牛角再次慢悠悠的深入口袋。
    再次拿出一個玻璃瓶，但是這裏麵的粉末不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