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鳳鳴金聖 第八章 父子倆采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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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半天到了‘金陽山’下,沿途看到不少像小金這樣背著背簍的人從山道上走下來,個個都是灰頭土臉、還有走路一拐一拐的和抱著胳膊放聲哀嚎的。
小金爸爸和小陽對視一眼:這些人是怎麼了?
剛想到這裏,就聽著半山腰一陣哭天搶地的呼喊,一個人順著山道滾了下來,而那山就好似波浪一般一層一層抖動,把每一個掛在它身上采草的人都給掀翻下來。
……
小金爸爸一陣沉默……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銅師父不回答他那個問題了。靠啊!這是座有意識會動的山,它會把所有上山拔它身上‘汗毛’的人都趕下來的啊!趕下來的缺胳膊少腿都不在話下啊!
小金爸爸默默地轉身準備走。
小陽拍一下爸爸的肩膀,“爸爸爸爸~~不走!”
小金唉聲歎氣:“兒子啊!你爸爸手無縛雞之力啊!不能上去送死還帶著你啊!”
“爸爸,去!去!弟弟喝奶!”小陽說。
“爸爸也給他們喝血吧!”
“不!不!”小陽摟著爸爸的脖子,“隻給小陽喝!弟弟喝奶~~”
“臭小子,這麼小就這麼霸道啊!爸爸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哦!”
“是!是,是小陽一個人的!”小陽扯著脖子喊道。
小金爸爸很享受這種孩童純粹的喜愛和霸占,“那好吧,既然兒子要爸爸去,爸爸就去爬一趟吧。”他轉身把背簍放下來,把小陽從裏麵抱出來,“你在這裏等爸爸下山!”
“小陽跟爸爸一起!”小陽喊道,“這裏有壞人!”
小金一想,這荒山野嶺的,也是啊!要是我家可愛大兒子遇上壞人,或者被野獸精怪給叼走?呃~~~還是老子帶著他保險啊!
於是爸爸吧小陽重新放進了背簍裏,“我說兒子啊!你可別亂動啊!等爸爸爬上山,找個樹把你給綁著……”
於是小金在所有被趕下山的采草人都離去後,望著那一條上山的山道,下定決心往上爬。
腳底下有什麼東西滾動了一下,小金幾乎沒嚇趴下,他沒有感覺出錯,的確是剛剛腳下的山道滾了一下,他趕緊雙手合十四處拜拜:“山神土地,大仙大王,今日不得已上山來采您貴重的資源,實在是因為家裏窮得連娃都養不起了。我還有九個沒出世的娃等著要卷羊喝奶呢,一頭卷羊十兩銀子,我隻采夠十兩銀子的草就不來了,我發誓,都是為了孩子……”
小陽緊緊地抱著爸爸的脖子,淡紫色的眼珠在四處轉一轉,閉上眼睛憋紅小臉兒,他是背部發出一片淡淡的紫光。
原本不安蠕動的腳下山道頓時靜止了。
小金眼珠子四下轉了轉,感覺到腳底下沒有動靜了,還以為是自己剛剛那番祈禱感動了這座山,他連忙點頭致謝:“多謝您啊!山神土地、大仙大王~~~”
小陽盯著爸爸神神叨叨的樣子,圈住爸爸的脖子,親昵地把小臉靠過去。他才不會告訴爸爸,是因為他剛剛的一番‘努力’呢。
“娃娃草”是什麼樣啊?得!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來了,銅師父沒有告訴他要采的草是毛樣子啊?
“這裏這裏!”小陽指著地上散開的一堆草對爸爸說。
爸爸撿起來一看,“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我們要的草啊?”
“有人摘了,沒有帶下去!”小陽很機靈地說。
小金一想,是呀!四周的草都是長在山裏的,隻有這一片草是散落在地上的,爸爸再往前麵一走,看到了一隻小藥鋤和一個小筐子,更加肯定眼前這就是他們要采的‘娃娃草’了。
把人家已經采下沒有帶走的娃娃草裝進筐子裏,爸爸高興地對小陽說:“我們專門揀人家掉下的草吧!這樣就不用重新摘浪費了。”
腳底下的地麵突然拱了一下,道路旁一株鳳仙花的花枝靠了過來,親昵地拂過爸爸的身體。
小金一開始嚇了一跳,後來發現那些花花草草竟然自動讓出路來,他沿著山路走過去,不久就揀了一大片前人摘下的‘娃娃草’,爸爸把草撿起來往身後一送,小陽坐著背簍裏接過來整整齊齊地堆好,不到一個時辰,他們的背簍就裝滿了。
“這麼多夠買一隻卷羊了吧?”爸爸表示很擔心。
小陽坐在背簍和爸爸的背間,眨著眼睛想了想,“夠了爸爸,要不,我們再多摘一點?”
“我猜也夠了,總有上百株‘娃娃草’啦!銅師父說一株賣十二文,黑市上賣有可能十五文呢。足夠啦!剛剛爸爸已經說過采夠了一隻卷羊的錢咱們就走,得信守承諾啊!”小金說。
“信守承諾!”小陽乖乖地學一句,“那咱們下山吧!”
小金一手護著背後的簍子一手抓住小陽的一隻胳膊,父子倆開開心心往山下走。沒走幾步,山道邊滾下來一隻碗口大的木槿花,就滾到爸爸的腳邊。爸爸四處看看,奇怪了,這附近沒有木槿樹啊,怎麼會有一朵這麼好看的花?他把那花撿起來往胸口一別,喜氣洋洋地帶著兒子和戰利品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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