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和白海棠急匆匆的跑進來，包勉手中揚著一本冊子，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話都看著那兩人，那兩人卻相當的興奮，看樣子的確有驚人的發現。
    “你們發現什麼了，這麼的高興？”寰空空對白海棠招招手，白海棠一個箭步竄到寰空空身邊，坐在她身邊笑眯眯的說：“我和包勉查了好多關於這件案子的卷宗，終於發現了那個凶手的規律了！”
    “當真？！”展昭脫口而出，像這一類連環凶殺案的凶手，都有特定的目標，現在這個凶手的目標人群已經確定了，就是處女。而如果那個凶手還有一定的目的的話，那麼他就會有一定的規律，隻要憑借這些規律在抓人的話，那麼就容易多了。
    包勉點點頭，也坐了下來：“是的，展大哥。我和白姑娘查了很多資料，雖然不能確定姑蘇城裏第一個姑娘是什麼時候遇害的，但是在後麵有記錄的案件中我們發現，凶手越來越著急。”
    “越來越著急？”白玉堂輕輕重複了一遍包勉的話，“是不是說，他殺人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包勉聞聲去看白玉堂，一時愣了愣，他是早就聽說過這個讓自己爹還有展昭頭疼的人物，陷空島的錦毛鼠，江湖上名人，都說他姿容俊美、文武雙全還非常的聰明，如今一見果然是這樣沒錯。
    “恩。”包勉點點頭，“在有記錄的第一個案件到第二個案件中間隔了十天，第二個到第三個隔了八天，但是到第四個的時候隻隔了五天，之後幾乎是一天一起，甚至一天兩起！我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凶手在漸漸失控的話，那麼就是他要用的那些屍體做的事情越來越緊迫。不過據我分析，應該是第二種。因為如果那個凶手在漸漸失控的話，那麼我們來姑蘇城的那兩天也沒有來那麼多的官兵，他應該會繼續作案才對，可是我們到這裏三天了，這三天沒有一個姑娘出事，所以我想，那個凶手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他才暫時罷手了。”
    “或者……在我們來之前他已經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寰空空突然說，“如果真的是不得不用屍體來完成的事情，那麼又會是什麼呢？還是，你又怎麼知道這三天就沒有姑娘出事了呢？”
    “這三天都沒有人報案啊？”白海棠抱著寰空空的胳膊不解的問。
    “你們有一個地方一直還沒有查，估計那裏的人口的問題比較複雜，人少了也不會太容易被發現，我們之前都忽略了。”陸琳琅皺著眉頭看向眾人，眾人都有些不解，他們忽略哪裏了？整個姑蘇城幾乎都被包住了，還有哪裏沒查不成？
    眾人想著，突然展昭恍然大悟：“青樓！我們都忘記查青樓了！之前因為說是都是完璧之身的姑娘，所以我們都把青樓給忽略了！”展昭畢竟幫包拯辦過不少答案，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忽略有什麼不對嗎？窯姐兒不可能是完璧啊？”包勉畢竟是小孩子，雖然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但是還是有些懵懂。
    這件事情就連公孫和趙燁都反應過來了，公孫皺眉不語，趙燁咂咂嘴不住地罵那個凶手不是個東西，包勉得不到答案一圈人望了下來，最後目光投在了白玉堂的身上，白玉堂被他看的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看看四周，眾人都在看他，就連展昭都斜眼瞧著他，白玉堂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被訛上了，誰叫他以前沒事愛去青樓喝上一杯呢？
    歎了口氣，他緩緩開口，聲音還是那麼地斯條慢理，慵懶的很，帶著貴公子特有的腔調：“青樓裏麵除了花娘之後，還有服侍她們的丫頭，那些丫頭大部分也都是沒出嫁的姑娘，還有在夥房那些地方幫忙的一些丫頭，有些都是家裏活不下去的，青樓裏幫忙打雜賺的多，但是地方不好，所以都遮遮掩掩的，這些人都是臨時幫忙的，每天都會回家，若是少了幾個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白玉堂說完了長長的一段話，長長的籲了口氣，他覺得自從他認識了展昭，他說的話越來越多了，明明以前他很懶得說的，正想著說得有些口渴了，所以想倒杯茶喝，一杯茶都送到了他麵前，身邊展昭正笑眯眯的瞧著他，手裏端著茶杯。
    白玉堂接過茶杯舒心的喝了一口。
    “那我現在就讓人去青樓問問。”展昭說著就要去找人，卻被蔣平一把給拉住了：“展昭你急個什麼勁兒啊？你去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嗎？這裏既然有人去打聽，保準比你打探的準。”說著努努嘴，展昭還有其他人都往他示意的地方看過去，寰空空已經不見了，隻有陸琳琅和白海棠在了。
    “怎麼？難道寰空空和那些青樓還有交情？”趙燁實在弄不明白，這寰空空實在有太多的秘密，她總是不讓人看透她，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有一直都隔著一層薄紗，無論你怎麼看都無法看清楚她真正的模樣。
    蔣平拿著羽扇扇了扇，嗬嗬一笑：“你們不知道？她的產業可多著呢，你們在揚州住的銷金窟的大老板就是她，還有在金陵秦淮河邊的那些個歌坊舞坊的有一半在她的名下，這姑蘇城裏的青樓大多都是她的，說句不好聽的，她都能算的上是大宋青樓營生的第一把交椅了。”
    公孫不由的皺皺眉頭：“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做這個營生，那些個青樓裏的姑娘哪個不是一把辛酸淚，如何能用他們賺銀子呢？”
    “先生這就不知道了吧，這世上從來都是有買才有賣，若是沒有男人來買，那些青樓又如何會有生意呢？七妹她小時候也在青樓生活過，雖然沒有賣身到青樓，也沒吃過多少苦，但是她也是親眼見過那些花娘的辛苦的。在青樓討生活的姑娘哪個不是有苦衷的，有些是被父母兄弟給賣來的，有些是走投無路進去的，這青樓不比其他地方，你年輕貌美的時候自然有的是客人，可等你人老珠黃了沒有人要了，那要多淒慘啊。七妹買下那些地方，若是有姑娘要從良她就幫襯一把，若是那些姑娘老了，無處可去就可以到專門建的別苑裏麵養老，安度晚年。我們家七妹是在做善事！”
    陸琳琅最聽不得旁人說寰空空不好，就算是對她有過救命之恩的公孫，她都忍不住刺了兩句。
    公孫覺得有些臉熱，或許無論如何骨子讀書人的一些觀念，還是讓他有時候看待事情和人上都存在著一些偏見。
    “行了，別這個說我不好，那個為我辯解的了！”寰空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我剛才讓人去打聽過了，今天有一個在醉夢居打雜的小丫頭不見了，我已經要來了她住的地址，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眾人一聽趕緊都起身要跟上，白玉堂卻一指白海棠那幾個姑娘：“你們幾個姑娘就不要去了，還是留在家裏吧。”
    展昭也點點頭：“是啊，現在凶手的目標那麼明確，你們還是留在家裏安全。”
    寰空空和陸琳琅對視了一眼，陸琳琅叫來了一個可靠的小廝讓他帶路，寰空空把地址交給了展昭，也決定不去添亂了，白海棠見她們倆都不去，自然也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