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黃帝寶藏 第三十八章 唐無相,公子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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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空島,刑房。
陸琳琅和公孫果然在房門口遇見了結伴而來的白玉堂展昭和趙燁,五人一起進了刑房,那假冒寰空空之人被鐵鏈鎖在刑架上,口中被塞上了東西,不讓他可以自盡,陸琳琅瞧了那人的臉一眼,厭惡的皺了皺眉:“就你這人渣也敢用七妹的容貌!”
“公孫先生,此人用了定容膏,尋常方法是不能讓他露出真麵目的,你且用刀把他的整張麵皮割開,就能看見他令人作嘔的這麵目了。”陸琳琅似乎已經有十分把握知道那假扮的人真實身份是誰了。
公孫轉頭去看展昭和白玉堂,白玉堂淡漠瞧著那人沒有特別的反應,展昭卻低聲與趙燁說著什麼,看上去這兩人也知曉這人到底是誰了,不知道的看來隻有他和趙燁這兩個不是江湖人的。
別看公孫是個書生,那拿起刀來手段也相當狠曆,現在那人手腳皆被綁著,動彈不得,公孫拿出小刀在那人臉上沿著臉廓一劃,隻見血珠都冒了出來,看著怪滲人的,可是公孫卻絲毫不覺,徑直把那張依附的人皮給揭了下來!
喝!
眾人看到麵具後的那張臉,都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早就有心理準備的白玉堂三人都不能避免。
呈現在眾人的眼前的根本就不能說是一張人臉,那張臉已經被毀壞的太嚴重的,雙頰上根本就沒有皮膚,臉頰上麵的肉被剜去了不少,臉頰就跟一個碗一樣深深的凹陷進去形成了一種詭異到可怖的狀態。再揭去他偽裝的頭發,上麵毛發稀疏,稀稀拉拉的幾縷枯黃的發質,比起光頭更讓人難受。
“果然是唐無相!”站在一旁的展昭也算是江湖老手,可是看到這情景,他已經覺得自己腹中翻騰的厲害,不由自主的看向邊上的白玉堂,白玉堂微微皺著眉頭,雖然他這個人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但是眼前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讓他有種三天不用吃飯的衝動。
微微撇開眼睛,白玉堂的小動作落在了展昭眼裏,展昭倒是覺得這樣的白玉堂有了不少人間煙火氣,原本的白玉堂就如同一個站在雲端上往下看的仙人一般,不沾一點塵煙,淡漠的可以。
“唐無相是誰啊?”公孫雖然年紀比展昭大些,不過他一向是不恥下問的,依照他的說法來說,學無止境,術業專攻,自然到處可以討教。
展昭衝著公孫微微一笑:“唐無相是蜀中唐門的人,據說他醉心於易容術不可自拔,為了能夠更好的易容不惜毀去自己原本英俊的容貌,隻求易容之時能夠不受臉型等等原因的拘束。他本是唐門當家唐末的第四子,原名叫做唐禮,最得唐末的喜愛,但是他自毀容貌之後,因為看著根本就沒有相貌,所以從此所有都叫無相了。”
公孫恍然,不由又打量了那個醜人好幾眼,感情這人還是一個肯為了自己心願獻身的家夥,真是看不出來啊!
“你說他以前長得很英俊?!”趙燁似乎根本不相信,這也不怪他,隻要是看到過唐無相長相的人,都不會相信他以前會長的英俊。
陸琳琅卻說:“可別不信!唐禮今年應該三十出頭,在十年前,他可是江湖公子榜上的頭名。不過後來他自毀的容貌,自然也就被奪名了,再後來白五爺長開了,長大了,就更沒那些個人什麼事情。我記得好像是從白五爺十五還是十六歲起,年年都是公子榜的頭名,經久不衰。”
“公子榜?”趙燁更糊塗了,“什麼公子榜啊?”
“嗬嗬,就是武林上的美男子榜,那些江湖名門裏待字閨中的姑娘小姐,每年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公子榜了,不過這些年前三名都沒有懸念,之後的名次競爭就有些大了。”陸琳琅似乎很了解一般,如數家珍的跟眾人說,眾人也聽得起勁,根本不大唐無相放在眼裏。
“哦?”公孫瞧了一眼陸琳琅,“琳琅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每年也都在關注嗎?”
陸琳琅倒也大方,不像一般姑娘那般矯情,笑眯眯的說:“那是自然,也不光男人愛看漂亮女人,我們女孩子自然也喜歡長的俊的公子,就算我對那些榜上的人沒有念想,可是瞧瞧也是好的,對我的織繡技藝也很有幫助。”
“這看美男也對技藝有幫助?”趙燁如何也不相信。
“自然是有的,我並不僅僅織繡,琴棋書畫也都涉獵,但是所有的浸淫的一切,到最後都不過是織繡的附麗罷了。看人也是一方麵,人的五官天造,在人的五官之中蘊藏著的某種東西可以使我技藝更上一層樓,讓我的作品充滿靈氣,而不匠氣。比如白五爺的容貌,和七妹容貌的好了,一個冷到絕豔,一個張揚嫵媚,那是兩種完全不同、卻都傾國無方的美麗。”陸琳琅說道自己的本行,自然話匣子就打開了,滔滔的說了許多。
不過眾人好歹沒有忘記正事,公孫看了看那個唐無相問道:“難道這次蜀中唐門也攙和進來了?”
“不會。”這次說話的卻是白玉堂,“唐無相早就被逐出唐門了,別說唐門日漸沒落沒有能力動手,就是他們要動手也會派本家子弟前來,不會派一個已經被逐出去的棄徒。”
“那……我們審問一下他吧,讓他交代一下他的幕後主使。”趙燁摩拳擦掌,就準備叫暗衛進來刑訊。
展昭卻製止了趙燁:“王爺別忙了,唐無相就是被逐出了唐門也是用毒入神,你要審問他免不得要他開口,誰知道他是會自殺,還是殺旁人,不如就這麼讓他呆著,等我們查完了回來再說,此人作惡多端,到時候揪他到包大人麵前,狗頭鍘伺候!”
趙燁自然相信展昭,畢竟他出身軍旅,不曉得江湖上的諸多事情,展昭卻從幼時就出來混江湖,自然明白的多些。
眾人一起出了門,白玉堂吩咐人好生看著唐無相,誰都不在意唐無相的身後的人是誰,因為不管那人是誰,他既然已經打了黃帝寶藏的主意,那麼這次不成功,他一定還有來第二次,第三次,總頭狐狸露出尾巴的一天!
“陸姑娘,你剛才說公子榜上麵頭三名一直不變,第一名我們知道了,是白玉堂,那第二第三名呢?是誰?”趙燁突然好奇起來,其實他也知道白玉堂長得好看,不過沒想到江湖上還有這麼一個榜,隻可惜那書生不是江湖人,不然就憑這那書生的相貌,跟謫仙似的,也肯定上榜,一點不比白玉堂差勁!
展昭扯了扯白玉堂的袖子,白玉堂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再問什麼事情?展昭也不說話,隻是朝著趙燁他們瞧了一眼,白玉堂卻明白了,展昭是怕自己生氣,因為小時候因為長得好看老是被人叫成小妹妹,所以特別忌諱旁人說自己好看,但是這次他卻不太生氣,因為這些人都沒有惡意,朋友之間原不該計較太多。
無所謂的笑了笑,白玉堂反手把展昭的手握進手裏,拉著他就往前走。
展昭挑了挑眉,心想多說白玉堂不近人情,翻臉比翻書還快,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會子事嗎!這耗子,不是挺好的嗎!
陸琳琅摘後麵被趙燁問著,自然如實回答:“這第三名就是南俠展昭,開封府的禦貓大人!”
展昭在前麵一聽腳下一個踉蹌,白玉堂還在他耳邊調笑:“貓兒,原來你也上榜了,看來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青天白日的,說這些做什麼!”展昭一把捂住白玉堂的嘴,拉著他飛似的跑了。
身後公孫和趙燁瞧見了都笑的開懷,趙燁卻還惦記著:“展昭是三名,那麼第二名呢?僅此白玉堂,想必也是個人物,隻希望不是繡花枕頭,隻長得好看。”
陸琳琅卻在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變了變,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第二名……揚州穆家,穆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