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黃帝寶藏 第三十四章 假的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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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展昭蹙著劍眉的回來了,公孫看著他隻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想來應當與白玉堂有關,別是關於‘封魂引’的,於是就上前去問展昭。
“展昭,如何,韓二爺說了什麼?”
展昭看了看公孫卻搖了搖頭:“韓二爺什麼都不說,看他那神情狀態我隻覺得有事,可是卻什麼都問不出來,而且不止是他,盧莊主、三爺,幾位夫人一個都問不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看著展昭著急,公孫沉吟了一會兒,便安慰他說:“我們已經把白玉堂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若是跟白玉堂有關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會輕易隱瞞,可能是我們多心了。”
展昭歎了一口氣,隻好點點頭:“我也希望是我多心。”
“展昭,我們先不說這個事情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吧。”公孫微微皺著眉頭分析著現在的狀況,“現在我們手上隻有這一塊‘白無垢’,從皇陵出土的東西被寰空空帶走了,寰空空卻不知所蹤。另外關於河圖洛書、黃帝寶藏的事情我們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寰空空根本就沒有詳細的描述這一件事情。這樣算來,其實我們手上掌握的東西少的可憐。可是這件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
展昭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主動權在寰空空的手裏,我們還是要先找到她才可以。公孫,我先回去看看玉堂,我們現在陷空島上住兩天,二爺說了,他會讓人幫我查一查寰空空的事情,我們先等等消息吧。”
“也好,那我再回去找找看有沒有另外三把名劍的下落。”公孫看的出展昭擔心白玉堂,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會自己那裏去了。誰知路上卻遇見了趙燁,趙燁耷拉著個臉,一臉不爽的對公孫說:“書生,要是要找寰空空其實王府也可以幫忙的,難道陷空島能比王府的人還多嗎?趙禎也可以幫忙啊。”
公孫嗤笑一聲:“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子,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你若是找人去找必定大張旗鼓,寰空空又不傻,要是她故意要躲著我們,那你派那麼多人出去就是打草驚蛇,更加找不到她了。”公孫看著趙燁滿麵烏雲的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的想這些,不如想想哪裏能找到剩下的三把絕世名劍,好救白玉堂。”
趙燁聽完,心裏覺得有點堵得慌,便對公孫說:“公孫,我怎麼覺得你格外關心白玉堂呢?”
公孫挑了挑眉,想著趙燁一天換了三個稱呼——從‘先生’到‘書生’再到‘公孫’,似乎還是最後一個聽著順耳一些。
趙燁被公孫看的發毛,還以為公孫不會再說話,誰知公孫卻幽幽開口:“我不是格外關心白玉堂,而是展昭格外關心白玉堂,要是把白玉堂治好了,那開封府不就能多一個‘錦毛鼠’了嗎?”公孫從趙燁詭異的笑了笑,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身後趙燁猛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喝!這書生,肚子裏一百個心眼兒,想拿展昭誆著白玉堂進開封府給包拯使喚,這可別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到最後展昭跟著白玉堂回陷空島了,開封府一個都不撈不著!
趙燁恨恨了兩聲,右手朝著空中招了招,一個紅衣、一個青衣,夏侯和粥鋪兩個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恭敬的站在趙燁身後,趙燁淡淡的吩咐:“你們去查查歐冶子的幾把劍的下落。”
“是!”夏侯和粥鋪一眨眼有都不見了,趙燁對他倆挺放心,也溜達溜達回自己房間去了,可是怎麼老是想著那個書生啊?
展昭回到房間的時候白玉堂正倚在軟榻上看著一本,眼下已經沒有了烏青,精神頭也顯得好了不少,昨夜那個機關實在是太過繁瑣厲害,要用上十二萬分的精力,本來要分成好幾天的工程,愣是被白玉堂一個晚上全拆完了。展昭知道,白玉堂也是著急,這黃帝寶藏的事情直指他們家和他哥哥白金堂,所以他也想快點找到線索。
“才休息好,又再看什麼?”展昭走到軟榻旁瞧著白玉堂輕聲問。
白玉堂也沒有看他,隻淡淡笑著說:“沒有什麼,我找到一本我哥以前的手劄,我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麼線索。”其實展昭進來的時候白玉堂就已經知道了,他沒有很刻意的放下書去關注展昭,他們之間的相處很淡然。
“那……有什麼線索嗎?”展昭很自然的坐在了白玉堂的身邊,伸長了脖子,湊過去一起看著白玉堂手上的手劄。
白玉堂將手劄交到展昭手上,搖搖頭伸了個懶腰:“哪裏有什麼線索啊,我哥這個人啊,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放在心裏。他一直對我說,一個人若是喜歡記載手劄,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希望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因為如果不想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隻有藏在自己心裏才最安全。”
展昭翻了翻那本手劄,裏麵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有一些對陣法和機關的心得,但是對於藏在溫泉裏的那個機關盒還有河圖洛書的事情,卻是一字也為提起,甚至連一個暗示都沒有。
“現在……隻有空空知道一切。”白玉堂伸手撩起展昭的一縷頭發開始玩耍,“貓兒,我們在島上住幾天,我再去找找我哥以前的故居,順便等一等四哥的消息,之後我們出發去湘水找找看,說不定空空會在那裏。”
“湘水?”展昭重複了一邊這個詞,“寰空空怎麼會去那裏呢?”
“她母親的墓地在那裏,說不定她會去,但是也不一定。”白玉堂放棄把玩展昭的頭發,而是伸手攬過展昭的頭,在展昭吃驚的眼神下輕輕吻了吻他有些涼的嘴唇,輕笑道,“貓兒,你的耳朵好紅啊。”
順手摸了摸展昭紅透了的耳朵,弄得展昭整張臉跟煮沸了的大閘蟹一樣。
“咳——”兩人正調著情呢,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白玉堂回頭隻看見盧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倆,連目光都有些猶疑的說:“那個……你們嫂子們都做好飯了,快去吃吧。”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這下什麼臉都沒有了!”展昭一把推開白玉堂,臉更紅了。
白玉堂咯咯咯的笑起來,笑容比外麵盛開的海棠花還要妖嬈美麗,看的人都要呆了,他伸手拉過展昭:“哪裏就沒臉了,你以後總是要見的。走吧,嫂嫂們一定給你這隻貓兒做了一桌子的海鮮。”
其實,到了最後,跟白玉堂說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沒臉的。雖然少了蔣平,但其他三鼠和四位嫂子都到了,另外還有公孫和趙燁,也算是遲到的接風宴了。桌子上麵盧方、韓彰、徐慶還有閔秀秀那幫子嫂子都對展昭照顧有加,展昭的菜盤子都沒空過,而且有趨向於小山的形式。
公孫和趙燁不動聲色的看著,想著白玉堂和展昭的事情看起來陷空島是沒有人反對了,那麼就隻剩下展昭那邊了,聽說展昭的母親可是一位厲害的女子,估計展伯母那一關白玉堂不好過。
如此在陷空島上過了五六天,蔣平從姑蘇傳來了消息,說是陸大小姐前些日子去過一趟揚州,雖然現在已經離開了,不過應該還在南邊那一塊地界,他會派人盡快找到她的。
眾人得知了這個消息,都覺得很高興,畢竟終於看到了希望,手上的白無垢並非是一件無用的廢物。
可是眾人沒有想到了一個人,卻在第七天的早上乘風破浪到了陷空島上。
“五爺。”風情萬種地朝著白玉堂福了福身,一身紫色的蝶戀花裙子顯示出那女子姣好的身材,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失蹤多時的寰空空。
白玉堂看著眼前站著的寰空空,卻沒有露出一絲笑意,倏然提著刀,抬手就朝寰空空一掌劈了過去。
“五爺這是何故?”寰空空嬌聲驚呼,堪堪閃過白玉堂的一掌,可是他背後卻抵上了展昭的巨闕,冰冷的刀刃雖然隔著衣服卻依舊讓寰空空感到膽寒。
“展大人?”寰空空瞥了展昭一眼,“你們這是做什麼,是想置我於死地嗎?”
展昭冷冷地笑了,展昭很少那樣笑,他的笑總是如同春風一般和煦的讓人周人都覺得暖洋洋的,像這樣陰冷的讓人膽寒的笑意,他卻很少展現,南俠也是有脾氣的!
“別再裝腔作勢了!你根本就不是寰空空,說!你是誰?!”展昭的劍又往前送了幾分,死死抵在‘寰空空’的背上。
‘寰空空’突然收斂起了楚楚可憐的神情,換上了有些吃驚和不相信的表情:“你們是如何認出來的?”
“嗬,隻要是個人都認得出來,你裝的太假,一點也不像寰空空,根本不能與她相提並論。”說話的是公孫,‘寰空空’看見說話的是一個書生,頗為不在意,隻是一味的冷笑,公孫卻說:“寰空空長得是很漂亮,可是更漂亮、更讓人忘不了的是她的氣質,一種鳳凰一般驕傲的矜持,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會露出你剛才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情去博得旁人的同情,她更喜歡用自己的驕傲去征服別人,你連她的本質都不清楚,模仿起來,隻會不倫不類!”
‘寰空空’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突然她一動,白玉堂和展昭都目力極好,看見她從衣襟裏麵拿出一個紙包撒了出來,知道一定不好,一掠離開那些藥粉撒到了距離,但是那人卻也趁機往碼頭逃去。
展昭和白玉堂揮開藥粉一起追去,身後公孫卻被趙燁捂著口鼻差點喘不過起來,好容易掰開趙燁的手,狠狠的又踩了趙燁一腳恨恨道:“還不帶著我快追他們去!”
“你個書生去做什麼?白玉堂和展昭對付那個家夥綽綽有餘。”趙燁心想這書生越來越暴力,感情表麵上那聖人般的模樣是騙人的,骨子裏那麼粗暴。
“呸!那人善用毒,我可以給他們兩人解毒啊!”公孫叫著,自己就要往展昭和白玉堂離開的方向跑,沒跑兩步就被一把抱起,趙燁打橫抱起公孫,施展輕功飛了出去,心想這書生該聰明的時候當真不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