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黃帝寶藏 第九章 白玉堂進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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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去白玉堂的房間拿了包裹,轉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根本就沒找人去庫房找什麼浴桶,本來客房的浴桶就一直放在外麵,哪裏需要去庫房找,隻是展昭覺得白玉堂那麼愛幹淨,又是客人,所以先讓他洗了。
再說白玉堂,他泡進水裏之後,就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漸漸的就閉上了眼睛,靠著桶壁睡著了。
朦朧間他似乎看到一個人,隔著濃濃的霧氣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的輪廓卻像及了那個讓自己挖出鳴鴻刀的大和尚,白玉堂心中一緊,就衝著那個大和尚喊,可是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來,但是那濃霧似乎漸漸消退,濃霧後麵的人也顯出形來,果然是那個大和尚,白玉堂正想開口說話,但是那個大和尚卻雙掌合十打了一個輯首,張口對白玉談說了幾句話,可是白玉堂就是聽不見,白玉堂那個著急啊!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切的景象全部都消失了,變成了無盡的黑暗,那黑暗中仿佛有一隻手伸了出來,抓住白玉堂的手要把他扯進那片黑暗之中。白玉堂何等的武功,可是就是掙脫不開,那隻手漸漸的把白玉堂的半個身子都拉了進去。
突然,黑暗消失了,那隻手也消失了,白玉堂驚醒過來,微微的喘著氣,額頭上麵不知道是冷汗還是泡水時候出的熱汗,濕漉漉的一片。
“白兄?!”一個清澈焦急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白玉堂本能的回頭,看見展昭正站在浴桶邊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展昭瞧著白玉堂,隻看見他胸口微微起伏臉上的神色也不如之前那麼的淡然,而是有些驚異,甚至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很不像他。
“白兄你怎麼了?我叫了你小半個時辰了。”展昭拿了白玉堂的包袱回來,到了門口就喊了白玉堂一聲,白玉堂沒有理,展昭一開始並不以為如何了,就把包袱拿進裏麵去,到了屏風邊又叫白玉堂,可是白玉堂依舊不理睬,展昭就覺得奇怪了,白玉堂的雖然性子冷淡一些,但是其實這個人還是相當不錯的,也很有禮貌,如果是自己在門口喊的那一聲白玉堂沒有聽見的話,現在自己就在屏風邊,白玉堂就在屏風後麵,又怎麼會聽不見呢?
展昭心中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湧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心想著就是進去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就從屏風邊一轉進去了。
隻看見白玉堂靠在桶壁上麵像睡著的樣子,展昭看見先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白玉堂出了什麼事情呢,正想要再出去,但是轉念一想不對,白玉堂的武功那麼高,按道理說沒有自己到了他身邊,他還沒有反應的呀,展昭這個念頭一出,再看白玉堂就怎麼看怎麼補對勁兒了。
他先探了探白玉堂的額頭,乖乖一手的水,再看白玉堂的神色變化,似乎陷在夢魘中一般,展昭也顧不得其他了,伸手去推白玉堂,一邊推一邊叫,可是白玉堂還是不醒,這樣推啊搖的弄了小半個時辰,白玉堂才幽幽轉醒。
展昭看見白玉堂醒過來,心裏鬆了一口氣,就問:“白兄,可是做夢魘住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半天卻不說話,隻是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麼樣的夢?”展昭對於白玉堂做的夢很敢興趣,他很想知道什麼樣的夢能讓白玉堂都掙脫不了。
白玉堂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總之不是什麼好的表情就是了。
‘叩叩叩’,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之後公孫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展護衛,白五是不是也在你這裏,大人說要你帶他進宮麵聖呢,你們收拾收拾,隨大人進宮吧。”
“好。”展昭被白玉堂這突發狀況一下都忘記今天要帶著白玉堂進宮了,趕緊答應了公孫,轉頭看向白玉堂,白玉堂的皺著眉頭已經鬆開了,臉上又換上了那副淡然的樣子,看見展昭在看他隻是很淡然的說了一句:“先進宮吧,回來再與你說。”口氣說不出的熟絡,展昭也很自然的一點頭,兩人認識不過十多天的事情,可是相處起來卻已經跟相交幾十年的老朋友沒有差別了。
白玉堂換好衣服拿上鳴鴻刀跟展昭一起騎著馬從開封府到皇宮,白玉堂一身雪白,胯下的蒼雪朦也是雪白雪白的;展昭一身朱紅的官服,騎著的赤兔馬也如同一團火一樣,一白一紅,絕色與俊朗兩種不一樣的美卻相得益彰的很,成了開封街上了一道風景。
街上都是人,兩人騎的都很慢,因為保證要先去參加早朝,沒有一個時辰肯定是結束不了的,他非要跟龐太師在金殿上,在趙禎麵前每天掐一會不可,不然這兩人就每一個是舒坦的。
這樣一來,兩人麵聖的時間自然很充裕,也就慢悠悠的騎馬了。
優哉遊哉的騎了一會兒馬,白玉堂突然開口對展昭說:“你這匹馬是赤兔吧?看著就是寶馬,叫什麼名字?”
“叫火麒麟,是我出師的時候師父送給我,名字也是師父起的,我叫他火兒。”展昭喜愛的拍拍火兒的腦袋,火兒歪頭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看展昭,似乎在問——幹什麼,有事嗎?
展昭看看火兒的樣子嗬嗬一笑,說不出的溫煦爽朗,接著他看向白玉堂胯下那匹一絲雜毛都沒有的皎雪驄:“白兄的皎雪驄也是珍品,這樣純正的皎雪驄很久沒有看到了。”
“恩,這也是我師父送我的,聽他是在一座雪山上麵抓來的,名字也是他起的,叫蒼雪朦。”
兩人一路慢慢騎著馬,隨意的閑聊,可是就是沒有談到關於那個夢的事情,白玉堂不提,展昭也絕口不提,也不著急,反正白玉堂已經說了會告訴他的那麼他就一定會告訴自己的,根本不用自己去說什麼。
到了皇宮裏麵,白玉堂也沒有一般的人那種誠惶誠恐的感覺,跟進自己家似的,依舊淡然的很,隨意看看,更逛花園似的。等他們到的時候,早朝已經散了,兩人走的也不是大路,跟那些散朝的大臣撞不到一起,抄著近路就到了趙禎的書房。
太監進去通傳了一聲,馬上就出來說皇上請兩位進去。
到了書房裏麵,包拯也在,除了在書案後麵坐著的穿著龍袍的跟個白淨書生一樣的趙禎之外,還有一個長相很威武大氣,但是又不失英俊的男子。其實若是一定要描述這個男子的外貌的話,那麼就用白玉堂來打個比方好了,白玉堂就是一塊上天用鬼斧神工,精心雕琢,用盡心力雕琢的一塊的羊脂美玉。
而那個男子則是一塊如太湖奇石一般,大削大刻,出落出一種天然的男性魅力的英俊。
白玉堂認識包拯,看到龍袍也知道那是趙禎,可是那個轉折深紫色的九龍袍的男子白玉堂並不認識,但是看他的衣服也知道來頭不小,能穿九龍袍的就是趙禎的本家兄弟叔侄那樣的,誰都知道大宋趙禎是皇子裏麵的獨苗,所以沒有親兄弟。
而叔叔則有幾個,一個是八賢王趙德芳,一個是襄陽王趙玨,還有一個趙禎的十二皇叔,跟趙禎年紀超不多大,都是八賢王一起養大的中州王趙燁,如今大宋的兵馬大元帥。
八賢王跟包拯差不多歲數,而且聽說長相俊美,應該不是此人。襄陽王趙玨,跟這個皇帝侄兒的關係很一般,主要是趙玨的母親身份低賤,先祖,就是趙玨的爺爺很不喜歡他,所以一直養在外麵,不讓回宮,自然更皇族中的其他人關係很一般了。而最後一個趙燁,描述卻和今日看見的這個紫衣男子頗為相似,都有一種在戰場上麵廝殺之後的滄桑感和殺伐感。
“展昭拜見聖上。”展昭半跪在趙禎麵前,順便輕輕扯了一把白玉堂的袖子,白玉堂抬眼瞧見趙禎,才想來那個人是皇帝,要行禮的,隻好也半跪下來,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白玉堂,有禮。”
包拯聽見白玉堂行禮說的那麼幾句話,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抽抽的疼,展昭也覺得自己腦袋疼的厲害,這白玉堂怎麼瞧見皇帝還是這麼一副樣子啊!
“哈哈哈!”突然一旁的紫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衝著趙禎就說:“可有和我一樣懶得打招呼的人了,你以後可別再說我不懂禮數了啊!”
趙禎無奈的扶著額頭搖搖頭說:“十二皇叔,我哪裏說過你不懂禮數,是母後說的,讓你在人前給我點麵子,不要一上來就勾肩搭背的,不曾體統,我又無所謂。”
說罷就對展昭和白玉堂說:“展護衛,白少俠快快請起,坐吧。”
展昭已經習慣了宮廷的規矩,但是白玉堂出聲江湖,本來在陷空島他就沒規矩,如今要他守規矩,怎麼招他都不習慣,起來之後衝著趙禎拱拱手就坐到了趙燁右手邊的位置上,連謝恩都沒有說一句,展昭和包拯可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不過趙禎向來不講究禮數什麼的,也麼多說,還覺得像白玉堂這樣有個性的人肯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