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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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翔訝然。
    麵都沒見到就把他們趕出去,這也太不給他們幾人麵子了,不,是太不給漠家莊麵子了。
    “請回吧。”
    幾人紛紛對視,莫非是子翔理解的意思錯了,漠先生不是到了這個地方。被人請吃閉門羹,子翔麵子上也掛不住,他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揪著老者的衣領問個明白,隻好沉住氣。向老者行了個禮。
    “打擾了。”
    他們被老管家禮貌的送出大門,越揚徹瞧著緊緊合上的鐵門,歎了口氣。
    “怎麼?難不成不是這?”
    “除了這裏還有其他的門第世家嗎?”
    越揚徹搖頭,據他所知最近的就是這了。再往西走就會進入絕之國的國境,絕之國長時間白雪覆蓋,隻有短短三個月會有正常的春季。以現在的時間看來那地方估計飄著暴風雪,漠先生難不成為了躲避別人追殺竄到那兒去了?
    “罷,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再議。”子翔目前以漠家弟子的身份作為他們的領隊,無力的揉揉額頭做下決定,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漸漸入夜,吃過晚飯後他們都回各自的客房休息。子翔和越揚徹乘機出去在大街上轉了一圈。這鑄劍城的劍真是名不虛傳,每一把都鑄造的亮晶晶的看起來鋒利無比,越揚徹這人有時候倔強的很,死活要買把匕首讓子翔佩戴在身,必要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子翔當然掙紮了一番,他是文者又不是練武的,帶這麼重的東西幹嘛!
    最後還是拗不過越揚徹,弄了把非常精致輕巧的匕首。子翔把他插在靴子裏,無語的看越揚徹瞧著其他寶劍。他實在沒法搞懂為啥這麼多人喜歡買劍,這玩意是殺人用的。阿尼陀佛,世間怎麼有這麼多罪孽深重的人呢?
    “這把劍好看嗎?”
    子翔哼哼的冷笑,點頭“好看,你選的都好看。”
    越揚徹完全沒聽出子翔話裏的敷衍,也沒回頭看,露出亮晶晶的牙齒笑的很是燦爛。“老板,我就要這把了。”
    走出店麵,本以為鑄劍城會因夜幕降臨而變得死寂,沒想到這地方一入了夜反而更加的充滿活力。燈火映天,人來人往的街道喧鬧不絕,子翔和越揚徹漫步在此回想起此前種種。他的推測到底錯在了哪?酒家籠亮,水上色彩交錯,子翔盯了好一會,覺得眼花繚亂便放棄了麵對水麵思考。水中之月是最令人平靜的,這被燈色染亂了的水麵卻擾了他的心境。
    “怎麼了?”
    越揚徹被旁邊小樓的姑娘熱情的獻酒,他拿過兩杯坐到子翔身邊。從剛剛開始子翔就一直扶著石橋的扶手,出神的望著水麵。本來他不想打擾,可見娘子難受的皺起眉使勁搖著腦袋,越揚徹不忍他獨自承受痛苦。
    “沒事。唔,這酒真難喝。”
    子翔不多喝酒,飲下一杯差點吐到河裏。酒都是這味?這也太TM難喝了。
    “嗬嗬……”
    越揚徹看出娘子不會喝酒,淡淡的笑了一聲。這個角度在子翔看來很是曖昧,他的側臉被前方酒樓的燈光撒上一抹淡黃。棱角變得柔和,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越揚徹這時又飲了一口,酒水流過喉嚨,子翔清楚的瞧見越揚徹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下腹一熱。
    靠。
    子翔努力側開眼狠狠磨牙,心裏很是不爽。他剛剛竟然被這個男人給誘惑了!
    “我要回客棧去了,你自便。”
    越揚徹不知怎麼惹了子翔,看他一臉不悅非常委屈的癟癟嘴,趕緊把酒杯給人換回去,跑著跟上子翔。兩人都不是性子冷淡的家夥,一路上有打有鬧,笑的很是歡樂。越揚徹在上樓的時候耍詐,用輕功跳上二樓,然後風風火火的跟子翔比賽誰先到。
    房間裏沒點燈,黑得慌。越揚徹踹門,進去第一件事就是點燈。比賽獲勝越揚徹臉上笑得開了花,火折子剛點上火身旁就刮來一陣掌風將他剛亮的燭火和火折子盡數熄滅。越揚徹心中一驚,剛一轉身就被人扼住了頸子,越揚徹身上的力氣一瞬間竟然全散了,無力放抗來者侵襲。他想起腰間配著剛買的劍欲伸手去拔,可他手一動來者就知道了他的意圖,掐住手腕反之放置他身後用力一壓讓他自己壓住了自己的手,趁這時抽出長劍扔到了床上。
    “你是誰。”越揚徹費力的說,來者順手一掌拍開窗戶讓月光灑入,越揚徹朦朧間看見這人的眼。明亮帶著些許柔美的雙眸,其中充滿淡然,似乎經曆萬劫。
    “怎麼不點燈……咦?嘶……先生!!!”
    子翔上樓看見房內還是暗著的,推開門時剛巧瞧見自家先生正站在窗口那兒掐著越揚徹的脖子把人按在牆上,這姿勢怎麼看都覺得不懷好意。子翔想到可能會隔牆有耳,趕緊轉身把門關嚴實了,跑到先生身旁。
    “先生先生,他是我們的人,千萬別傷了他。”
    漠連沒說話,手上的勁鬆了。他收回手,對他點頭。
    “失禮了。”
    越揚徹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失了神。子翔見狀把人扶到床邊坐著,自己點亮房內的蠟燭。越揚徹這才見著漠連的廬山真麵目。
    一直都是聽著江湖傳聞,聽著子翔的形容。漠家莊的莊主這人是多麼多麼的厲害,現在他親眼見到以後心裏不由的歎息。這人看起來好像才長了他們幾歲,他穿著雅白的長袍,漆黑的長發被一根木質簪子隨意束起讓他整個人散著一種柔和而淡雅的氣息。
    這人跟仙似得,越揚徹腦海裏隻有這個想法。子翔和先生在房內的木椅坐下,他擔心的看了越揚徹一眼,但瞧見越揚徹目不轉睛的盯著先生的時候,心裏好像被人一揪又塞進了點棉花剛好堵住血液流動,子翔別開眼整理思緒。
    “先生,這些日子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兒?禦離和漠椋怎麼樣了?”
    漠連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與我同行的人被靖安收買了。他們在鑄劍山莊養傷,已無大礙。”
    “鑄劍山莊?可我下午才從那兒被趕出來。”
    雖然沒見到莊主,可拒絕是事實。
    “那是我的意思。”漠連指尖敲了敲桌麵,“附近都是靖安的爪牙,不能冒險讓鑄劍山莊涉入這潭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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