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冥 夢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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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中有些昏沉,四周變得喧鬧起來,意識飄忽又似乎清晰。夢嗎!使勁的想使自己清醒起來,我知道已經在夢中無力的沉陷了。
我緩緩的將沉重的眼皮打開,發現自己周圍都是小孩,一個個都在喧喧鬧鬧,打打嚷嚷,怎麼這是幼稚園嗎!再一看,金發碧眼,不得了,還是一個國際幼兒園?正在好奇自己所在的環境。
“露芝雅。”一聲響亮中帶有威嚴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講台上站著一個高瘦的著著一身似燕尾服的黑色禮服。帶著一色的禮帽,(哎!在現實生活中自己是近視眼,沒想到在夢中一樣,呔!早知道我該帶著眼睛睡覺來著。)看不清講台上人麵貌。隻覺得他的鼻子特別的高挺,似乎還有一副黑色邊框的方形眼鏡。給人一種沉悶古板的感覺。那人又叫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老師(我想應該是老師吧!)的聲音中開始充滿了怒氣,四周靜極了,一個個小孩都正襟危坐的,我似乎也被感染了,心裏也緊張起來了,端正的坐著,這個露芝雅是不是沒有來呀。
“露芝雅。。”再一聲的雷霆大吼,嗬!這露芝雅還真的很膽大呀。我轉著眼睛,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四周的小孩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來盯著我坐的方向,哎呀!難道在我的後麵?我皺著眉頭轉身往後麵看,咦!後麵沒有人嗎!頓時一股冷氣直往衣服裏鑽。
“嘿嘿嘿嘿!”我幹笑著轉身,眾人的眼中好似射出一把把利箭,天呀!我目瞪口呆,兒時在幼兒園一個人的孤獨,被眾人隔離的感覺象冰一樣凍結了我的心。我無法言語,時擱多年重新的溫習,驚得我手腳冰涼,我該怎麼辦,內心不斷彷惶。
“露芝雅,到後麵去。”老師不帶溫度的命令是不可抗拒的。我僵硬著默默的站起來,走到教室的角落裏蹲下,用手臂抱著腳,頭埋在雙膝之間,一種寂寞而彷惶的姿勢。
周圍再一次喧鬧起來,活潑而又熱烈,但是快樂是他們的,不屬於我,我被他們拋棄了,拋棄在這個荒蕪的角落,我是在做夢呀,為什麼孤獨的感覺這麼的真實。
恍惚間,我整個人開始膨脹,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巨人,我俯視腳下的那驚慌失措的人群,哼!隻要我一抬腳,他們就完了!我該笑吧!畢竟趾高氣昂的他們現在驚恐得就地討饒,可是我笑不出來,心中鬱結著什麼,那個叫難受。就在思考的瞬間,我開始縮小,縮小,縮到了角落,還在繼續縮小,終於不在縮小了,卻變的象老鼠般小了。我驚慌的想要逃走,卻看到無數隻鞋子恨恨的壓了下來,救命呀!我大叫出聲,立刻就迷惑了,沒有鞋子,沒有縮小,他們還在上課,將課本弄得沙沙作響,表情木然而又呆楞,就這樣我一個人在角落裏重複著膨脹和縮小,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旁多了一個小女孩,她帶著和我一樣寂寞的表情和我一起膨脹縮小。我們沒有說話,兩人隻是相視一笑,明了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因為孤獨我們互相擁抱,都想獲取對方的溫度。
“你們在幹什麼。”忽的青天霹靂,小女孩拉起我狂奔,風在耳邊呼嘯,樹木飛速的在倒退,我覺得頭昏。她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後麵傳來追趕聲,我回頭見那個瘦高的老頭和一位略為有些肥胖的老婦人在後麵窮追不舍,更誇張的是兩人竟然騎著掃帚,再回頭看我們已經跑過了一片樹林,正沿著小河跑,這時要去那裏,我納悶了。
在一個恍惚,小女孩已經停下,我四處張望,隻見周圍都是高聳如雲的樹木,麵前有一個土坡,上麵有一個一尺來寬的洞,小女孩卻示意我爬進去。笑話這麼小的洞,我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爬的進去?小女孩見我猶豫不決,在後麵猛的推了我一把,我整個人直撞進了那個小洞,心下便想,糟了,鐵定被卡住出不來了,嘿!奇了怪了,沒想到自己沒有被卡住,而且還挺寬鬆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知道,自己的身高什麼的,現在才猛然的發現自己全個縮小了,成了讀幼兒園的我了。嗬嗬!我有些傻了,幼兒園時的我,一個鼻涕斜搭衣衫髒兮兮的小孩,老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看別的小孩玩積木呀,滑車什麼的。總是一個人。想想鼻子有些微酸。要是當時有現在這樣的智商,嘿!等長到現在的年齡定是一個家喻戶曉的神童了,都奇了怪了,這一想弓身前進的步子就慢了,小女孩便在後麵催促,我們爬過了三四米的長的小洞,前麵忽然一亮,那裏麵似乎在開著什麼盛大的舞會。
我慢慢的爬了出去,眼前一片光明,四周好多的人走來走去,還有不少的人手裏端著什麼,真的是宴會嗎!小女孩這時也爬了出來,我長身而起,(注意了,我是長身而起哦)我的身高怎麼又到十一二歲的摸樣了呢,自己到搞不清楚了,看看身邊的小女孩好像總是和我的身高相同。
她帶著我在宴會的人群中走動著,當我們來到一個象壁櫥一樣的地方,在一張桌子下突然鑽出幾隻老鼠,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有一種被理解的感覺,我望望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向我微笑,似乎都在說,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我的心有一絲微微刺痛的感覺,昏眩!再次低頭看看那些老鼠。
我抬頭見那個追趕我們的高瘦的老頭和胖婦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我嚇了一跳,但是他們卻沒有了追我們時那種囂張的氣焰,一臉的祥和。
“我們理解。”理解,理解什麼,他們看看老鼠,我也看看,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難道…象老鼠…象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