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梵音 第八十八章 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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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胡家
胡家大宅主殿中,胡輝捏了捏手中的信隨即又馬上鬆開了,仿佛信上拿暗紅色的火印隨時會烙傷他一樣。
這個時候,一個輕鬆無比的聲音在主殿中響起。
“哦?這不是阿爾弗雷德家的家徽嗎?”
暗紅色的火印在燈光下發出不吉的光芒,胡輝的手有點顫抖,但是他立刻鎮定心神。主殿中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人,正是他剛才發出不合時宜的輕鬆疑問。
“尊主!”胡輝恭敬的由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他對來人垂首,然後迎了上去。
那個被胡輝稱作尊主的男人穿著白色的長衫,白色的布鞋。全部純白如雪,一絲灰塵都沒有沾上。漆黑色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散發出暗藍色的光澤。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不過那決不是溫熙的笑容,而是讓人感到深不可測,邪魅的笑容。
來人正是胡籬清,他隨意的接過胡輝手上的信件,暗紅色的家徽火印昭示著信件的來處。
“什麼時候收到的?”籬清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掩去眼底的流光。
“今天下午。”胡輝恭謹的回答。
“下午……看來那人快等不及了……梵蒂岡和血族那邊也應該收到的了……”籬清笑了起來,對著胡輝說道:“我要離開一陣子,這裏的一切你就看著辦吧。”
胡輝驚出了冷汗。“尊主,您要親自去?”
“當然,這樣的好戲我又怎能錯過呢。”
“可是對方是阿爾弗雷德家……”胡輝惶恐了起來,他不是對胡籬清的和胡家的實力感到懷疑,而是對方是阿爾弗雷德家,那個古老又神秘的家族。
“阿爾弗雷德又怎樣,隻要我願意,十個阿爾弗雷德家我也能把它移平。”籬清說著,橘紅色的火焰自他的手心升起,信件瞬間焚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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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瞪大了眼睛,他簡直就是動也不能動。他想張開嘴巴說點什麼,但是由於過度的驚訝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凡。
該隱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凡的胸部。低胸的吊帶白色禮服顯露出若隱若現的豐滿、飽滿渾圓,簡直就像天生的一樣和皮膚一般顏色。
該隱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他頭腦發熱,終於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怎麼了?好看嗎?”我擺弄著那長長的裙擺,穿裙子還真是不習慣。
“好看極了……”該隱一邊點頭一邊向後退,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鼻音。
“真的麼?”我惡作劇的欺身到該隱的麵前,人造胸部緊緊的貼住了他的身體。
突然空氣中飄蕩著血的味道,下一秒該隱原地的消失了。
嗯?不就是流鼻血麼?他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在心裏咕嚕了一下,然後看著從我身後緩緩出現的籬清。
沒想到他的法術還真是不賴呢。
籬清哈哈的大笑起來,他看著自己的傑作,這對超級無敵的偽造胸部竟然能夠讓那個男人如此狼狽?!他仿佛看到了野豬上天一般的可笑場麵。
“真是的……竟然跑了……”我低頭摸了摸我的‘胸部’,嗯,還真軟!
“我傑作的力量啊……”籬清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一雙手對著我的‘胸部’摸過來。這時,他的手被人死死的捉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籬清一雙美目瞟向身旁的人。
隻見該隱已經整理好儀容,衣服高貴優雅的姿態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不許碰他!”霸道的說出了命令般的話語,該隱眼中透露著冷酷的殺意。
“哈哈哈哈!”籬清高笑,“你著急什麼……能碰的我都碰過了……至於不能碰的,就不碰嘛……”
該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開手,說道:“那個東西是怎麼做的?”
“什麼怎麼做的?”籬清明知故問。
該隱寒著臉的望著身著女裝的少年,他不希望凡以這種模樣出現在任何人的麵前。該隱強烈的占有欲使得他恨不得將這個天地間第一無二的寶貝摟在懷裏,永遠不放開。
“豆腐,用豆腐做的。可以吃的,嗯……你要不要摸摸看?挺軟的……”我笑了起來,回答了該隱的問題。剛開始籬清和我說的時候,我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我不許你穿女裝,也不許你弄成這個樣子!”該隱硬生生的擠出這些話,將想要摸一下的欲念強壓下去。
“我答應過亞伯要以女裝出席的。”我淡淡的語氣說出了不變的事實。
“凡……”該隱用哀求的語氣呼喊著。
“做什麼?”
“你知道我什麼都依你的……”該隱歎了一口氣,無條件的妥協了。他是什麼都向著凡,而凡又是什麼都向著亞伯……就連這次凡特地跑來他這裏試穿女裝還是為了亞伯,而他也是這樣傻愣愣的為了凡的一句話就把遠在千裏之外的籬清捉來……這樣的循環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呢?
在一旁看好戲的籬清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凡,你一定要去阿爾弗雷德的家宴嗎?”該隱好看的眉現在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我點了點頭,對著該隱問:“你應該也去吧?”
該隱上前一把摟住了少年纖細的腰,在少年的耳邊壓低聲音宣誓著:“有你的地方,即使是地獄的深淵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去。”
“是這樣嗎?”該隱可以壓低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性感誘人,可惜對我無效。
“當然。”
該隱眼中的堅定仿佛會把我蟄傷一般,我連忙掉過了頭去。
“你確定特萊斯到時候會出現?”
麵對凡明顯的逃避,該隱也不著急,隻見他不急不緩的說著:“他們費盡心思把特萊斯捉去,不就是為了和阿爾弗雷德家談條件,阿爾弗雷德家辦家宴這樣好的機會他們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呢。”
該隱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有疑問。
“那為什麼阿爾弗雷德家辦家宴會邀請亞伯和籬清?”特萊斯的母親是阿爾弗雷德家本家的人,那作為特萊斯的父親的該隱在邀請的行列是合情合理的,那為什麼亞伯和籬清也會在邀請的行列呢?
該隱和籬清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少年。
他們的眼神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我訕訕的問:“怎麼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籬清,問:“凡,你不知道阿爾弗雷德家的創始人是誰嗎?”
“是誰啊?”
“凡,你的記憶不是已經完整了嗎?”籬清試探問著。
“是完整了。”完整了可不是代表我什麼都知道的。更何況,身體經過了如此的重創,記憶重新洗牌也是很正常的。
籬清和該隱在空中互相交換了一記無奈的眼神。
最後該隱歎了一口氣,問:“凡,你應該還記得米達倫吧?”
米達倫?
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過呢……
看著凡迷茫的樣子,該隱就知道他的寶貝又把一些‘無關重要’的東西和人物給忘了。
籬清‘好心’的提醒道:“在很久以前,你將煉金術、魔法和‘樹海’借貸給長生族使用而訂立了一係列的契約,而米達倫就是被你選為契約的管理者的人。”
原來是他!
“他還沒死嗎?”
籬清無奈的笑了起來,說:“被你選上的人,還算是‘人’嗎?他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已經不管人類這邊的事了,就‘樹海’那邊就夠他忙的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次阿爾弗雷德家將事情搞得這麼大,米達倫想獨善其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該隱微笑著幫籬清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整。
原來是這樣……
我跟著該隱笑了起來,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籬清看著相對而笑的兩人,再看了看屋外明媚的陽光,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