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歸來 第四十九章 煉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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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輕柔地為床上的愛瑪按摩著身體,自從一個星期前再見到凡懷裏的血跡斑斑的愛瑪時,她已經是這樣昏迷著的了。經過了一個星期得調養和輸液,愛瑪身上的傷痕已經愈合得七七八八了,蒼白的臉也逐漸紅潤了起來。就在所有的醫生都要宣布愛瑪是健康的時候,奈何她卻怎麼也醒不來。他把世界最好的醫生請來,甚至做了一係列的精密檢查,但所有的答案都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什麼的,至於為什麼會昏迷,沒有一個說得出原因,氣得卡爾差點沒把那些所謂得世界級名醫全給滅了。
看著呼吸平穩宛如睡著了一般的愛瑪,卡爾無力的歎了口氣。貝爾蒙特家人丁本來就不旺,他的父親、伯父、叔叔都是死在血族手裏,他一出生就被烙下神聖的烙印,肩負著家族的使命,二十多歲就已經是一家之長,但在人前如何風光的他卻連唯一的妹妹都保護不了。雖然被譽為最神聖的吸血鬼獵人家族,但個中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道。
我無聲的拍了拍卡爾的肩膀,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內斂的他真的是很疼愛這個妹妹的。
卡爾壓住了我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對我說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話:“我想知道真相。”
我對他搖了搖頭,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
卡爾激動得站起來喊道:“愛瑪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把話喊完後他又無力地跌回椅子上,用雙手捂住臉不斷低喃道:“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
現在的卡爾是無助的、脆弱的。
既然他那麼的想知道,我告訴他又何妨呢。我看了看一臉安詳的愛瑪,一字一頓的說道:“愛瑪她不會再醒來了。”
卡爾並沒有我預想中的憤怒,他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都顫動著,由開始低低的嗬嗬笑到最後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隻是他的笑聲沒有半分的喜悅,反而充滿了無法言語的悲傷,讓人聽了也跟著心酸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他悲傷過度瘋了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平靜的看著我,說:“愛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卡爾麵上是平靜的,但我並沒有忽略到他眼底的堅持。
“出來吧。”既然要說,那就把所有的主角都叫來吧。
一條黑影由我的腳邊延伸開來,一個人影緩緩地又黑影裏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客人讓卡爾瞬間的警覺了起來,出於吸血鬼獵人的隻覺,他敢肯定來人是個血族,而且還是一個等級相當高的血族。因為由那人影出現的那一刻起,他感覺到周圍彌漫著一股帶著血腥的陰冷氣息,巨大的壓力使得卡爾冷汗直流。
卡爾注意到了,這個從剛開始才存在於房間中的男人,看起來年紀和他差不多,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舊時代的貴族氣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自己。當他接觸到那雙金黃色的眼眸的時候,卡爾的身體就像是觸了電一樣抖動起來,他的額頭上麵流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著金黃色雙眼的人,就是黑暗的主宰者——血族之王該隱。
該隱把我抱到腿上,用一種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你好,卡爾先生。”
“該隱,你嚇到他!”看出卡爾的緊張,我輕輕的拉了拉該隱黑色的頭發以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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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仍在繼續著,沉重得讓人感到窒息得氣氛充斥著整個房間。卡爾焦慮的握緊了拳,他何曾想過自己的父親在很多年之前也和這位血族中得王者同處一室,心平氣和得交談。
偌大得會客廳中,該隱摟著我隨意得坐在沙發上,他身後站著黑暗教廷得三位領主,路西法、米修斯和伊麗莎白,與該隱正對麵坐著得是卡爾和後來趕來的亞伯,還真是壁壘分明的陣形啊。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這樣得氣氛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坐在亞伯身邊得卡爾快要忍不住心中得焦慮了。麵前的就是梵蒂岡教廷最大得敵人、貝爾蒙特家幾百年來得最終的獵殺使命,而且還是把愛瑪害成這個樣子的血族,這叫他如何能忍得住不出手呢。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卡爾少爺,您有訪客。”管家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進來。
卡爾疑惑的看了看我,說:“把客人帶過來。”
看來該來的都來了。
伴隨著一股令人無比反感的強烈氣息,亞倫抱著還是全身包裹著黑色鬥蓬的安妮走了進來。
對於亞倫的到來,該隱森高莫測地詭笑了起來環抱著我的雙手不由得又緊了緊,亞伯的眼裏由始至終都隻有該隱摟著凡的雙手,對於來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氣氛就這樣凝住了。
卡爾站了起來,連忙招呼著:“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總統先生。”對於亞倫的突然到來,卡爾感到十分的疑惑。無論是梵蒂岡教廷還是貝爾蒙特家族一直以來和世界聯邦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的,上次接到聯邦總統的委托要活捉血族的時候,雖然不解,但梵蒂岡那邊已經同意了,他們也隻有服從的份。卡爾不禁猜測起亞倫這次到來的目的。
亞倫顯然將他的高傲進行到底,他無視卡爾的招呼、該隱的戲娛和亞伯的不悅徑直的向我走了過來。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語氣高傲但掩蓋不了當中的著急,“安妮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該隱身後的米修斯一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還真是沒有見過在世界兩大領袖麵前害如此傲慢的人類。
相比米修斯看好戲的的態度,路西法則是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這個聯邦總統讓他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上次歌劇院外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的了,但他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卡爾聽了亞倫的話以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亞倫懷裏抱著的安妮,奈何安妮那一身黑色的鬥篷完全遮擋了他的窺探。
就在大家各自心懷鬼胎的時候,該隱詭笑了起來,說:“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亞倫不明白的反問。
“米迦勒。”
米迦勒的名字一說出來,亞倫原本不善的臉色更加的黑了。亞伯和路西法的身體則不自然的僵了一僵。
“我沒有再見過他了。”
“是嗎?”該隱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
“我來這裏是要知道答案的,並不是來給你們審問的。”被懷疑了的亞倫十分不爽的該隱吼著,並惡狠狠的盯著我繼續說道:“告訴我原因。”
我還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態度惡劣的對待。沒等到我發作,眼前黑影一閃,亞倫抱著安妮的身體就直直的飛了出去,撞到了牆壁上,發出了很大的一聲悶響聲。出手的是該隱身後的路西法。
“看來你該好好的學習一下禮儀。”對著撞得內髒差點移位得亞倫,該隱幸災樂禍的笑得好不開心。
亞倫雖然是被撞得兩眼直冒金星,他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抱起還是昏迷當中得安妮又高傲地站了起來。
看著亞倫一係列動作,該隱戲娛的眼中多了一份欣賞,他揮了揮手,示意路西法停止再一次的攻擊。“至今為止,你還是第一個如此敢跟我說話的人類……”該隱突然改變了態度,對於像亞倫這樣的人他終究還是有點尊重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是是人類的最高領袖。
卡爾對於血族的行動感到非常的不爽,暫且不要說他們現在身處的是他們貝爾蒙特家族的地盤,即使對方出言再不遜,也不能對一個普通的人類展開攻擊。更何況血族一早就和梵蒂岡有過協議,絕對不幹擾人類曆史發展、並退出人類曆史舞台的,現在就當著他們的麵把世界聯邦總統摔出去,也太過分了吧。
看出卡爾的不滿,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亞倫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因我的一句話,房間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就連當時人亞倫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看這亞倫問:“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亞倫搖頭,“我是孤兒,是安妮收留我並把我養大的。”亞倫說著疑惑地看了看我問道:“你認識我的親生父母?”
我老實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說他不是普通人?”抱著看戲態度的米修斯好奇的問。
我歎了歎氣,說:“亞倫的身上有著長生族的氣息,但不是很純正,你的父母中可能有一個是長生族的人或是長生族的後人。”
長生族?!沒聽過!米修斯迅速地把腦裏記憶全都搜索了一遍,好看的眉毛皺得都快打結了,他好歹都活了好幾百年了,但這所謂的長生族還是第一次聽到。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聽到長生族時臉全黑了的該隱和臉色發白的亞伯的米修斯不怕死的問道:“你會不會認錯啊?”
認錯?!我憤恨的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會認錯呢!那是雅典娜一手建立起來的族群,是我們親愛的族人,就算他們化成灰我也能清楚的由灰塵堆裏把他們找出來。
米修斯被凡險惡的表情驚住了,在他的眼中凡一直都是一個冷漠的人,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淡漠得快到令人發瘋得程度,無欲無求的他完美得不像是人間該有的,讓人恨不得把他拉入凡塵永遠的禁錮在身邊。究竟是什麼樣的回憶讓這樣的一個人憤恨成這個樣子?
該隱和亞伯無言地在空中對視了一下,他們心裏比誰都明白凡的感受。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往後如何的彌補都是難以掩蓋那傷疤的,所以他們都選擇了沉默。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凡一直都是恨著的,但從來都是選擇隱忍的凡這麼清楚的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還是第一次。
“我不管什麼長生族,我隻想知道安妮的情況。”亞倫由凡憤恨的表情中恢複過來就馬上問道,自從帕德嫩神廟回來以後,安妮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他請來了最好的醫生、最先進的儀器都無法喚醒她。自己的父母是誰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從來都隻有懷裏的安妮而已。
卡爾顯然已經明白到愛瑪和安妮是一樣的情況,都急切地看著凡。
相對於他們的著急,我淡然地說:“是長生陣。”
“什麼?”亞倫和卡爾同時響起,他們都不明白凡的意思。
“就是上次再神廟裏的那個煉成陣。”該隱好心的為他們解答。
亞倫馬上反應到,“我上次聽你說過,那和煉成陣不是已經中止了嗎?”
我冷笑了起來,“中止?!長生陣一旦開啟,無論最後煉不煉成都是無法停止的。”
“米迦勒和我說,那個是讓安妮恢複青春的方法。”亞倫慌亂地抱緊了懷裏的安妮。
“長生陣的確是可以讓人恢複青春。”聽了我的這句話,亞倫驚喜的抬起頭看著我。看著他那癡迷的樣子,我搖了搖頭繼續說:“可是材料錯了。”
“材料?”所有的人都不解的看著我。
“煉金術是將元素材料轉換的一個過程,可以煉成實物、可以延長人壽命或恢複青春甚是是直接製造出生命。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同等的材料下才能完成,而且沒有相當的力量是控製不了煉成的最後效果。”當初我將煉金術教給族人的時候,隻是為了讓沒有控製自然力量的他們生活能夠好過一點而已。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還真是看不到那些所謂的族人是如何的貪得無厭。
“那究竟是哪裏錯了?”發問的是好奇心奇旺的米修斯。
“數量和人物。”
米修斯頭疼地撓了撓頭,這不能怪他不明白,血族天生就擁有著人類沒有的能力,根本就用不著什麼麻煩的煉金術。
我看著亞倫繼續說:“你們準備的一百多個少女遠遠不夠用來作為煉成的數量,而且你們選擇血族的伊麗莎白和貝爾蒙特家族的愛瑪作為材料也錯了,你們這樣做最終隻會導致在煉成的過程中被長生陣反噬,成為長生陣的材料。”最後我看了看卡爾和亞倫,說出他們最想知道的真相:“雖然這次安妮和愛瑪都沒有死,但她們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為什麼?!”亞倫和卡爾同時吼道。
“因為他們一半的生命已經消耗在長生陣裏了,剩下的一半隻能勉強維持她們的身體。”
我的話一說完,亞倫和卡爾就像一個擢穿了的皮球一樣,瞬間頹然了下去。我早就說過,真相往往都是殘酷啊。我想現在的他們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剛才的那些話,守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實現的希望繼續的等下去,也不願像現在這樣,連希望都沒有了。
米修斯對那兩個死氣沉沉的家夥沒有興趣,他好奇地看著伊麗莎白,問:“那為什麼伊麗莎白會沒事?”
我斜了他一眼,懶得回答。身為血族領主之一的米修斯應該很清楚血族的恢複能力,雖然伊麗莎白現在是站著,我就不相信他看不出伊麗莎白現在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路西法也不經意地睨了米修斯一眼,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米修斯清楚得感覺到路西法的蔑視。
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得米修斯,他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問:“凡大人,您剛才提到過的數量和材料,要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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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更這麼多,我明天一早還要早起出門,現在已經是淩晨3點了。。。我睡不到4個小時就又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