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朝 第四十三章 三朝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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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乾隆這個新皇帝的走馬上任,朝廷中顯出一片眾望所歸的大好局勢。乾隆為了緩解雍正過世帶來的緊張局勢,特意下令開釋了已經被拘禁了近十年的允禵、允誐兩位皇叔,至此,這兩位聖祖的皇子終於得以重見天日,我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允禵和允誐恢複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托人送了兩瓶上好的紹興酒給我,算是和我一起慶祝重生。
我的義父張廷玉是雍正皇帝親封的顧命大臣,自然更加忙碌,隨時都要輔佐新帝,是朝中重要的三朝元老。而與此同時我在後宮中的位置也可以算得上是舉足輕重。因為乾隆對我的信任和雍正臨終前的囑托,我再一次成為了乾隆身邊的紅人,有時候我和乾隆聊到這些事情,也會笑稱自己是“三朝元老”的宮中侍女。
因為我的特殊身份,宮中的宮女太監對我都很尊敬,雖然我的年齡並不是最大的,可是輩分卻是最高的。要知道,伺候過三任皇帝的近身侍女,我恐怕算得上是清朝第一人。雖然乾隆對我也很恭敬——那是一種類似於親情的關係,可是我卻比以前更加謹慎,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做到十幾天都不踏出房門一步。盡管如此,我的“事跡”還是成了後宮中人們談論的主要話題,我隻當是沒有聽見罷了。
乾隆元年,這算是全新的一年。隨著春暖花開,我們的皇帝大刀闊斧的實施著他的宏偉政績。我作為後宮中各宮宮女的頂頭上司,盡忠職守的完成著自己的任務,一切工作進行的都很令人滿意。
這一天,乾隆下了朝回到上書房後就開始坐在禦座上發呆,我奉茶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乾隆不禁有些奇怪,於是想要偷偷的問一旁的吳書來,可是剛走到吳書來的身邊,乾隆就緩過了神,大聲嚷嚷著要吃點心,這可把我弄得哭笑不得,這還哪像是大清的皇上。
午飯將近的時候,乾隆聽說皇後身體微恙,便決定到長春宮用膳,順便探望一下皇後的身體情況。於是我們大隊人馬就這樣開拔前往了長春宮。
皇後富察氏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女人,對,可以這樣說,因為就我對她的了解來看,她完全可以配得上“母儀天下”這四個字。乾隆對這為皇後也是十分上心,而且她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美人,無論是哪一方麵都讓人很滿意。
因為我們是臨時決定,所以直到乾隆到了長春宮的宮門外,人們才知道皇上來了。一頓忙活之後,皇後整裝等在了房門外麵接駕,這讓乾隆有些心疼。
“朕聽說你病了,就想過來看看你。怎麼你就起來了呢?這樣要是著了風寒,朕豈不是做錯了事?快快隨朕進屋。”說著乾隆拉起富察氏急急忙忙的往屋裏走去。我示意其他的人等在屋外,又吩咐一個小太監去找胡太醫前來問診,就和吳書來進了內屋。
乾隆將皇後“擺好”,仔細看了看問道:“究竟是哪裏不舒服?有沒有招太醫來看看?”
“讓皇上擔心了,臣妾隻是覺得有些頭疼,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休息也就好了。”皇後恭敬的回答,但是神色卻有些暗淡,看起來似乎有心事。
乾隆有些不高興,說道:“你現在是皇後,身體不舒服就要多多注意,怎麽能這樣硬扛著呢?後宮的事情每天都要你操心,身體就是最重要的,以後可不許這樣挺著。吳書來,快傳胡太醫來。”
“回皇上,鍾沁姑姑已經著人去請胡太醫來了。”吳書來回答道。
乾隆滿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隻報以一笑。而皇後看我的眼神卻有些奇怪。我心裏暗暗琢磨,這其中似乎有些事情不同,可是一時又說不出是哪裏。
不大一會兒功夫,胡太醫就趕來了,請了安又給皇後號過脈,開了幾幅安神的藥,吩咐多加休息就退了下去。乾隆看著皇後的樣子也沒了吃飯的心情,便吩咐我留下照看,自己又帶著一群人回去處理其他事情了。
我站在皇後的身側送行,看到她下跪的時候身子微微的打著晃,心裏更是奇怪。太醫說皇後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休息不好需要好生調理,難不成她的身體竟虛弱到連這些平時的禮節做起來都覺得困難?
送走了乾隆,我便帶著藥到小廚房吩咐他們煎熬,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便想回去好好問一問皇後的情況,是不是真的隻有身體不舒服,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
回到正殿,我看到皇後的貼身侍女冬煙正在外麵收拾皇後的首飾盒,不免的有些奇怪,於是走上前去詢問。
“皇後現在身體不是不舒服嗎?你怎麼不進去服侍,反而在這裏收拾東西?”
冬煙一看是我,忙跪下請安回答道:“回姑姑話,娘娘說她想一個人休息一下,讓奴婢不要去吵她……娘娘這幾天常常喜歡一個人待著,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我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喜歡一個人呆著?這可不太像她平時的作風。於是我借口讓冬煙下去幫我看藥,自己偷偷的溜進了臥房。這樣的行為雖然有些不太好,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調查一下,如果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那麼也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忙。
躡手躡腳的溜到了內屋旁的小柱子前,我從輕紗卷簾往內瞧去,皇後正一個人坐在繡床上歎氣。她雙手撐著腿,眉毛擰在一起,看起來很是苦惱的樣子,然後又突然站起來在室內走來走去。厚厚的花盆底敲得地板“噔噔”直響,她隻好又放輕了腳步。走了幾圈似乎還是不滿意,便又坐回了床上。她低著頭坐在那裏,肩膀有些微微的顫抖,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一滴淚從她的眼中滴落。
我感到事情一定不是表邊上那麼簡單,於是退了幾步,明知道外麵並沒有人還是故意大聲吆喝道:“冬煙,你幫我去看看火,我去瞧瞧皇後娘娘。”然後又等了一等。果不其然,皇後聽到我的聲音,趕忙和衣躺了下來,我看那身子再沒有動過,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這才挑簾進了內室。
我放輕腳步來到床前,探著身子看了一眼,她臉上還有匆忙之間沒有擦去的淚痕,看來我剛才所見的都是真的,那麼她是真有什麼事情了?
“皇後?皇後……”我輕聲喚道,想要看看她的反應,如果她不應聲說明她還沒有準備好麵對我,那我也不能強求,畢竟她可是一國皇後。
靜默了幾秒鍾,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了我滿含笑意的雙眼。
“哦……鍾沁啊!”
我感忙上前兩步,順勢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又拿靠墊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才退開低身請安。
“皇後娘娘吉祥。皇上不放心您的身體,就讓奴婢留在這裏照看。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嗬嗬……奴婢也算得上是一個貼己人吧!”說完這話,我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這話還真是應該說給裕太妃耿氏聽,她知道我受她的影響如此之深,還不知道要樂成什麼樣子。
“我沒什麼事情,就是這幾天睡不安穩,可能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皇後的神色有些暗淡,無精打采的說。
“娘娘,奴婢才疏學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可是奴婢覺得身體上的病並不可怕,隻要有妙手神醫和好藥就可以治好。這兩樣咱們皇宮中並不缺少,所以娘娘的病不用擔心。可是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心病之所以難以醫治,更多的恐怕就是找不到心藥。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太小,而醫治的藥又難以找到,所以很多人往往就是這樣耽誤了病情。”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娘娘,皇上對您可是關心的很。您如果一直玉體不能康複,恐怕難受的就不隻是您一個人了。您說奴婢說的對嗎?”
皇後看著我,那眼神十分複雜,可是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可以解決,可是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沒有用啊!”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好請了安退出來。想起曾經那個溫婉的皇後富察氏,心裏多少有些難過。會是多麼大的事情讓她如此疲憊呢。
藥煎好了,我和冬煙兩個人去服侍皇後用藥。看著她毫無表情的將一碗藥灌入口中,我有些無奈。這麼難喝的藥她都能麵無表情的喝下去,真是有足夠的勇氣和耐力。可是我才剛剛有了這樣的想法,就看到皇後吐著舌頭大叫:“這麼苦的藥,怎麼不給我準備一些糖啊!”
“娘娘,吃藥是不能放糖的,那樣會衝淡藥性。”冬煙急急地說。
因為其他人的惶恐,隻有我看到皇後做了一個明顯的無奈表情。我有些吃驚,這樣的表情我很久沒有見過了,正確地說,自從我回到古代就沒有再見過。我低下頭樂了。一直以為“她”真的是遇到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以致於整個人的個性都有了改變。現在看來,可能真的要談談心了。
晚上我回到乾隆處報告皇後的情況,他聽過之後還是比較滿意。我看他依舊時不時的發一下子呆,便知道這位皇上心中一定是有心事。就像他說得,我幾乎可是說是伺候著他長大的,他心中的想法即便不能全都知道,也還是會猜到一些。
我知道乾隆的脾氣是不會隨便將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的(其實每個皇帝都這樣!!)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旁敲側擊。我努力的敲啊、打啊……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鍾沁,朕已經密立了太子。”他這話一出口,我反而是沒了話。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皇上立太子天經地義的事情,用得著這麼發愁嗎?我有些鄙視他的反應。
“朕隻告訴你,朕立了永璉為太子。朕要讓嫡出的兒子成為太子。”
什麼?我心裏一震。乾隆接下來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永璉?這是哪號人物?曆史中的皇帝好像不是這孩子吧!難不成曆史依舊有錯?不會啊,這一切不是都發展的很好嗎?這樣的情況……
“皇上,奴婢不知。立儲之事是關係朝綱,關係大清命脈的大事,奴婢隻是皇上身邊的隨從,對於正事根本沒有任何觀望的權利。”我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嘴裏也開始語無倫次。
“朕不是讓你給什麼意見。朕已經擬好了旨意,按照世宗的辦法藏於大殿之內,別人都不知道。隻是朕一旦立了這旨意,以後永璉的生活就會辛苦了。”說著,乾隆又歎了一口氣。
我閉上眼睛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我要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麻木的聽著乾隆侃侃而談,我還是飄忽了神智。
第二天,我照舊去照顧皇後。也許是一個晚上的仔細思考,我終於還是決定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乾隆執政時間長達六十年,對於這個漫長的等待,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可是皇後不同,如果她現在就因為這個事情而出現問題,那麼我之前十幾年的努力就都將毀於一旦了,而且白有常也會因此出現潛在的威脅。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剛穿越時的無知,隻要見到一個穿越型的靈魂就會喜不自禁。我明白每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都因為他們所寄住的原主人的命運各有不同的使命,而對於我來說,在這個時代有更重要的事情。
來到長春宮,我得知皇後的精神依舊沒有太大的改善,於是便屏退了四周的宮女太監,獨自一人去晉見皇後。
皇後見到是我,並沒有顯現出太大的興趣,對我的請安隻是點點頭算是回應,接著就又埋首於一本宋詞之中發呆去了。看著她這種明顯的穿越後遺症,我隻能是使用循循善誘的方法來誘導她了。
倒了一杯茶給她,看她依舊沒有反應,我便首先開口:“娘娘,您的身材保持的真好,皮膚也好,可是有什麼秘方,能不能說給奴婢聽聽?眼看著這年齡越來越大了,真擔心有一天人老珠黃,自己看著都難受。”女人最喜歡的莫過於別人誇她年輕漂亮,所以這一招我百試不爽,想來拉個關係應該還不是太難。
皇後呆了半天,這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多大了?”
“呃……”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實在是無言以對。這位姐姐如果真是同行的話,至少要有一些穿越的基本常識吧!對於我這個禦前紅人,竟然不知道我的年齡,這樣的漏洞也太……太……低級了吧!可是既然人家問了,對於這眼前的“皇後”來說就不能不回答,我隻好答道:“回娘娘,奴婢今年29了。”
“都29了呀!”皇後的語氣聽起來讓人有些鬱悶,似乎我已經老的快要掉渣的樣子。
“我都入宮這麼多年了,當然不能和娘娘您相比。”我嘴裏回答的恭敬,可是心裏已經在開始冒火了。
“我今年都24了。”又是一聲歎息,皇後再一次陷入了發呆狀態中。
我努力控製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創造問題的。看了看皇後的樣子,我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本來時間就沒有多少,再這樣浪費下去,難免不會讓人疑心,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於是我決定打個擦邊球。
“娘娘,您不能總是這樣,要不讓他們找些好玩的事情做做,說不定心情就好了。”
“這裏有什麼好玩的?”皇後似乎打起了一些興致的問道。
“比如下下棋,踢踢毽子……”我還沒說完,皇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時機到了。
“既然皇後不喜歡這些,那不如奴婢給您展示一種新的玩法兒?”看她沒有反應,我繼續說道。
“奴婢的家鄉有一種棋的玩法叫做‘五子棋’,這是利用圍棋子創出的一種新玩法。”
“你會玩五子棋?”皇後一下來了精神。
“是!難道娘娘您也會玩兒?”我故意露出驚訝的目光,表現出極大的崇拜之情。
“那還說什麼,來,咱們下幾盤。”說著我們兩個就開始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娘娘,您的棋技真是高明,奴婢還從來沒有被殺得這麼慘。”下了幾盤,我才發現,“她”原來還是一個五子棋高手。
大概是心情好了很多,她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鬱悶,話也就多了。不過與此同時,她話中的漏洞也就更多了。
“在我們那裏,這都是必學的……哦,我是說我早就看別人下過,所以就學了幾招。”皇後也發現自己失言了,趕忙遮掩。我有些好笑。你怎麼會看過別人下這種棋?會下的人怕是早就都不在這皇宮中了。不過她這樣說我反而是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不知道您來了這邊會不會感到失落?”
“你……什麼意思?”皇後停下了手中的棋,很警惕的看著我。
“娘娘,您不用擔心,我大概能猜得到您的來處。我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隻是比您早了那麼十幾年,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也就成了這裏的人。我想您是剛來不久,對這裏的一切有些迷茫吧!您放心,我可以幫您的,隻是需要您的配合。”我也停下了手中的棋,敞開天窗說亮話。
“你……你也是穿越到這裏的人?哇……”“皇後”聽到這裏,哇的一聲撲到了我的身上,抱著我就開始哭,那陣勢可謂驚天動地。
“皇……皇後娘娘,您……您不要這麼大聲!您……哎呀!”她這樣的突如其來讓我大吃一驚,生怕哭聲引來外麵等候的宮女太監,隻好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娘娘!娘娘!您……您冷靜點,聽我說,別哭了。外麵的人要是進來可不得了。”
“皇後”抬起頭來,眨著漂亮的丹鳳眼,忽忽悠悠的看了我半天,總算是點了點頭,我這才慢慢的放下了手。
“娘娘,您沒事吧!別哭了哦,有奴婢在。”我鬱悶的哄著她,心裏咋舌不已。這位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皇後”抽泣著點點頭,可是眼淚鼻涕還是無聲的往下流,看得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何表示。終於,在近十分鍾的安慰聲中,“皇後娘娘”終於是平靜下來了,擦了擦鼻子,開始給我講述她的穿越曆程。
“皇後娘娘”的原名叫做袁凡波,是一個即將升入高中的初三學生。可是她因為和自己的女朋友早戀被父母責備,原本想要和男友私奔,卻不想發現了男友的另一樁戀情。這樣的打擊讓她一個15歲的小女孩有些承受不了,一時衝動之下便尋了短劍——跳樓。隻是在跳下的那一瞬間她就開始後悔了,可是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但是沒曾想,她竟然跌落到了清朝乾隆年間,還成了這個該死的乾隆皇帝的皇後。
“你既然後悔了,那麼來到這裏從新開始不是也不錯嘛?為什麼還……這麼抱怨。”看著她氣鼓鼓的抱怨,我有些啞然。
“我可受不了我的丈夫對我不忠,更何況是這個乾隆。他一生有多少女人還不知道呢!……而且,我明明才十五歲,別人穿越都會變年輕,為什麼我穿越卻是老了十歲。女人最好的十年光陰就這樣沒有了……嗚……”說著她的眼睛又泛起了淚光。
“小姐,拜托。您才十五歲,還想再年輕?那除非是讓你繼續呆在娘肚子裏。”我看著她的表情直翻白眼,可是還是不能忍心就這樣不管她。
“乾隆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皇帝,至少他十分的愛他的皇後。而且就算你不願意,你現在就是皇後富察氏,這樣的結果已經沒有辦法改變,要不……你試試看愛上乾隆,他可是比你那個什麼男朋友成熟的多了。”我又開始了心裏說服教育。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感染力太強,還是這些日子對她的衝擊太大,總之,在我的苦口婆心中,她終於接受了皇後這一身份,並且答應我要幹好這個工作。聽到這樣的回答,我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鬱悶,總之我的臉部肌肉嚴重的抽經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是從哪一年穿越的?”我想起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相隔不是太遠,那還有更多的交流吧!
“2016年。”“皇後娘娘”不假思索的回答。
“呃……”我又一次鬱悶了。看來這個代溝還真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