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朝 第十七章 病來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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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古代的第一個新年給我的的確是一份驚喜。在徹夜長談之後,雖然心情是非常的激動,心情是非常的愉悅,但是同樣的,身體也是非常的不爽。沒錯,我病了,而且是病來如山倒般的大病,連我這樣“強壯”的小丫頭都被毫不留情的放倒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頭暈腦漲不說,還渾身發冷,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發燒了。可惜現在沒有特效退燒藥,我隻能在百般不願意的情況下被強迫灌了幾大碗黑乎乎的藥,那個味道,真是讓我終身難忘。可惜我渾身無力,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張若濠聽說我病了,一回來就急急的跑來看我,還帶了一大串冰糖葫蘆給我,讓我實在是哭笑不得。
看著坐在我床邊的張若濠,我極為不服氣。昨天晚上明明我們兩個都坐在屋子裏,雖然開著窗戶,但是我還守著火盆,而他是坐在窗邊的,為什麼到頭來生病的是我,活蹦亂跳的是他!
張若濠看我氣鼓鼓的用迷茫不清的眼睛瞪著他,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是拿著那串我昨晚告訴他非常想吃的冰糖葫蘆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啊晃。“哎!本來昨天聽你說非常想吃京城有名的冰糖葫蘆,我今天特意辦完事去買來給你,哎,誰知你這麼沒有口福,好東西還沒有吃到,人就躺在病床上了。哎!要知道這可是京城裏最有名的冰糖葫蘆,很多人排隊都還買不到,你呢……哎!”
他左一個“哎”,右一個“哎”,搞得我原本就疼得頭更是難受,不由得“擠”出了幾滴眼淚。看來生病中的人喜怒無常還真不是蓋的。我這幾滴眼淚剛剛流出來,自己還沒有覺得怎樣,張若濠已經焦急的把糖葫蘆扔在一旁,拿起旁邊的手絹為我擦淚。瞪著摔到地上的糖葫蘆,我心裏不高興,索性哭的更凶了。張若濠這個時候已經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
“哦,四妹不哭,有什麼事情告訴四哥,不哭不哭……”
“你扔了我……的糖葫蘆……”我啜泣的連話都說不全乎。
“啊!?沒關係,四哥明天再給你買,還會給你買好多種口味的,不哭,不哭啦……”張若濠明顯已經被我搞暈了。
“那是你說的……要買……好多口味的,還要……還要雙份的,我和尹馨一人一份。”我得寸進尺。
“好,沒問題,好多口味的,都是雙份的。”張若濠隻想讓我不要再哭,隻得滿口答應。
“一言為定。”我的臉馬上大雨轉晴。
“呃……”張若濠傻了。
沒聽說過女人臉,六月天嗎?更何況我還是病人,權力更大。我心裏喜滋滋的,臉上又是淚又是笑,
“嗬嗬……”張若濠笑了,笑得很溫柔,也很寵溺。是的,是那種令人沉陷其中的笑容。
他伸手將我剛才因為耍賴而掉落的頭發輕輕別回了耳後,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臉頰。我知道自己的臉很紅,可是我發誓那是因為發燒的原因。再說在現代,男女之間別說是碰一下臉,拉一下手,就是那個**了也沒人會在意。可是這裏不一樣。
張若濠像是碰到了火一樣猛地縮回了手,臉上有一絲不自在的神色。我們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
“鍾沁,不要進宮了,好嗎?”他問的很小心,我聽得很迷糊。
“不進宮?那難道讓尹馨進貢嗎?”我的意識依舊不是很清楚,隻是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可能有關係的問題。
他怔了怔,別開了眼。我的頭很暈,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了張若濠眼中的光一閃而逝。
不行,我太累了,我還要睡一下。意識不受我控製的飄散,我隻得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緩緩的進入了夢中。但是,我隱約感到,有人在我的床邊,久久的沒有離開。那種審視的目光,執著但是並不炙熱。也許,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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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的燒終於是退了,可是原本約定的人卻沒有來。我從上午一直等到日落,這才狠狠的放棄,心裏卻是記下了這筆仇。
從那以後,一連幾天我都再也沒有見過張若濠,而尹馨因為大病初愈也被禁止來看我,每天除了姚氏和瑤兒,我幾乎很少見到其他人。
我的病原本並不重,隻是我這個身體太弱了,所以拖拖拉拉的躺了好久。等我精神好到可以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三了。
這天我正在看書,因為外麵太冷了,我不想讓病情加重,隻好躲在屋子裏看書。義父張廷玉出現在了我的住處。
看著這位日理萬機,每天忙忙乎乎的義父,我還真的是有點兒稀奇。從瑤兒那裏得知,過年後,義父張廷玉又接任了刑部侍郎,工作比以前更加繁重,平時都很少能見到他。不過今天能見到他,我心裏已經猜出了他的來意,是為進宮的事情。
“沁兒拜見義父。”我趕忙起身,福了福身子。
張廷玉擺了擺手,麵帶微笑地說,“免了,覺得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義父。”
“嗯。”張廷玉沉吟片刻,“以後不用叫我義父,就以父女相稱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這裏就是你的家。”
“是,父親。”我柔柔的回答。
“坐,你身體剛好,別累著了。”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放下手中的書,等著他下麵的話。
果然,看我在等待,他也沒有再猶豫,接著說道:“沁兒啊,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老夫覺得你確實不簡單。說實話,你的很多見解和做法,卻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說你不是這裏的人,我相信。老夫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很多怪力亂神的東西我不相信,但是我也知道一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去分析的。我不說什麼神仙、妖怪,如果這次選秀你沒有被選上,那老夫盡自己所能,為你找一門好親事,以後也不會虧待你,你還是我張家人。隻是你這次如果能被選入宮,我張家也會光耀門楣,自然將你奉上供桌……”
“父親不用擔心。”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明白他所擔心的事情,畢竟任誰都不願意就這樣將自己的身價性命都托付給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女兒雖然有很多事情不能說清楚,但是絕非怪力亂神之人。(隻是有兩個神仙而已)這次入宮,女兒會小心謹慎,絕不會給家中帶來麻煩。”
我說的誠懇,心裏更是盤算起選秀的事情,張廷玉見我說的這麼肯定,隱約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沒有後悔的路可以走了。
“好,沁兒,這幾天你好好休息。馬上就到日子了,我會好好為你安排的。”
“謝謝父親。”我的心裏卻是充滿了感激。我知道其實這些日子裏,他們夫妻兩人為我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無論是人還是事,可是我隻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送走了義父,我喚進了瑤兒。
“瑤兒,你將我上次要你做得隨身小包找來。”
我將隨身的小包中放入了幹的梅花花瓣,這是我年前收集的,現在正好用上。我又讓瑤兒拿來了我吩咐她上街買的各色胭脂水粉,開始了在臉上的試驗工程。
嗬嗬……選繡?這些年來的選繡其實都是為了填充後宮的空位,真正能被康熙看上的恐怕用腳趾頭都數的過來,而且後宮那些妃子,尤其是有皇子的妃子們都將鬥爭的目標放在了皇儲之爭上,哪有人會理會這些新入宮的小女子。但是,要想叱詫風雲,首先就要接近權利,但是要明哲保身也是不可少的。那就看我的新奇選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