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罪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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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我合眼上床休息,待醒來時,已是下午。慵懶地起床,微微整理發髻,冰塵姑姑端著一些點心進來,對我說:“娘娘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也沒有吃。奴婢端了一點點心進來,娘娘進食一些吧!”
“謝謝姑姑。”我轉身對冰塵一笑。
“娘娘,今天,太子的另一些妃會進宮,娘娘最近可能會忙一些。”
“噢,是嗎?”我的眼神一黯,“原來這麼快啊。”
冰塵拿過我手中的梳子,一邊幫我梳頭,一邊說:“娘娘剛進宮,很多事情都不習慣。奴婢在這宮中已經有十多年了,這些場麵早已習以為常,以後每三年就會選一些秀女進宮,所以這宮中永遠不會缺美貌如花的女人,娘娘如果想要得到太子的注視,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出眾一點吧!”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冰塵,她怎麼能夠看透我的內心。
“娘娘一定會覺得奇怪,奴婢怎麼會知道您的心理。”冰塵歎了一口氣,“娘娘太單純了,您的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
我很單純嗎?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還能保持出那一份單純麼?
“冰塵,我是不是太軟弱了。”
“娘娘不是軟弱,隻是太過於善良。”冰塵說,“隻是娘娘的善良不適合後宮。”
“冰塵,謝謝你。”
用過晚膳之後,由冰塵、冰月陪著,我打算出去走走。
在禦花園裏,我見到了上官嫣和……太子。
我一愣,他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奴婢參見太子。”冰塵和冰月的聲音提醒了我。
我連忙請安道:“臣妾參見太子。”
“起來吧。”冰冷地不著一絲感情色彩,難道……我們真的毫無情分可言麼?
“臣妾參見太子妃。”上官嫣向我行禮。眼神裏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對我的輕蔑,以及一種大小姐的傲慢。
“免禮。”
“謝太子妃。”說完,她轉過身,對太子甜甜一笑說:“太子,陪臣妾逛逛這宮裏好不好,臣妾還沒逛過這宮裏呢!”
太子看了看我,轉身對上官嫣說:“好,我們走吧!”
說完,他們走了,旁若無人地走了,留下我在寒風中獨自掙紮。
“娘娘,我們……”
“回宮吧!”
“是。”
“娘娘,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出去走走麼?“冰星(宮女)驚訝地問。
“還說呢,今天太子竟然當著我們娘娘的麵帶惠妃娘娘走了,連正眼都沒有瞧我們娘娘一眼。”還沒等我開口,冰月就已經搶著說完了。
“冰月。”冰塵嗔怪道。“娘娘,冰月不懂事,請娘娘恕罪。”
“娘娘”,冰月“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拚命地磕著頭,“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我笑著將她扶起,說:“你本無罪,叫我恕什麼罪呀!快起來吧!”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我故意板起臉,叉起腰,說:“我有那麼恐怖嗎?讓你們動不動就下跪,恕罪,惶恐的,我有那麼令你們害怕嗎?”
“嗬嗬”,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怎麼會,娘娘是我見過最善良最親切的一個人了。奴婢(奴才)怎麼會害怕您呢!”
“那不就是了,以後不要再……”
我還沒講完,小多(太監)便匆匆忙忙地從屋外走進來。
“怎麼了,小多?”我略感好笑地望著他。
“娘娘,太子晚上在玉隱宮過夜。”
一屋子的人臉色大變,誰都能想象得出,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我是否應該慶幸我生在若蘭家,雖然卑賤,卻讓我懂得了,下人也是人,所以,在儲秀宮中,我總是一顆十分真誠、平等的新來對待他們。或許正是因為此,盡管我進宮不到兩天,卻讓整個宮中的七個奴才們對我忠心耿耿。
這或許是在這個宮中最讓我感動的吧!
“噢,是嗎?我知道了。”我不想影響他們的心情,便轉頭對冰月說:“冰月,幫我煮一碗蓮子羹好不好?”
“娘娘……”
“快點,我餓了。“
“好。”
說完,我回到房間裏,一個人獨自呆著,我發現,自己愛上了獨處,難道今後在宮中的漫漫歲月,我就要一個人獨自度過嗎?
不……我不能。
然而,我該怎麼去爭,我有爭得過後宮這三千佳麗麼?
爭,奪,鬥,暗算,陰謀……
難道,今後我真的要寂寞,孤獨,無奈而有必須去機械般地,一年又一年地重複著這些黑暗而又無恥的詞語麼?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該來的終究要麵對,那麼還是讓我先發製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