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上次行動中我驚恐無能的表現讓裏昂對我的能力產生了質疑，明明之前的一係列行動我們都表現得很默契。可是這次，他甚至都不肯帶我一起去了。
    我坐上窗台，習慣性地為自己點了支煙，想起裏昂之前的警告，終究沒有抽。我想我得做些什麼。
    我首先去了趟超市，然後回來把冰箱填滿。嗯，必不可少的是裏昂的牛奶。
    接著，開始照料裏昂心愛的銀皇後，像每次裏昂做的一樣，先用噴霧將葉子噴濕，再用棉布小心擦拭。
    然後，我躺在沙發上，吃著零食，打開電視。
    明明電視上是我最愛的卡通片，可是卻煩躁地一點也不想看。
    我來到樓下，坐在台階上，點上煙，看了看又扔掉了。不抽的煙，有什麼好點的。
    裏昂說他遇到我之後很多事都變了，我遇到他之後，難道不也很多事都變了嗎？
    “你是新來的，對吧，住在五樓的，你不能就這樣坐在這裏。”
    一個男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一看，七八個男孩站在我身後的台階上，一副這裏是他們的地盤的樣子。
    “是嗎？為什麼？”我問。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像停車位，你一停下來，它就開始計費。這是法律規定的。”他說。
    多麼幼稚。是不是在裏昂的眼中，我也是如此？
    我轉過頭，笑著說：“隻有電視上才如此？”
    “你說什麼？”他湊過來問，打算找茬。
    “算了，”我說，“那你們怎麼算？”
    “十塊錢……”他猶豫了下，又說，“一個月。”
    我從口袋中掏出錢，拿了張一百的遞給他，“有零錢找嗎？”
    他們一群小孩看著那張錢有些不可思議。
    “算了，就這樣吧。”我說：“我把接下來一年份的都付清，可以嗎？”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中間的那個男孩說：“可以，一年份。”
    “付錢把這個地方租下來是不是代表，我還必須忍受你們的騷擾？”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呃……不。”他攤了攤手說。
    “那就去別的地方玩吧。”我轉過頭，不再理他們。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長大了，足夠成熟。可是，有時表現得呆呆的裏昂讓我幾乎忘了他是個比我年長許多的成年人。我在他的眼中，也許就像這些小孩在我眼中一般。
    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按照裏昂要求的，我會讓自己更成熟一些。
    我穿好外套，戴上帽子，以及和裏昂那個一樣的圓形墨鏡。
    在緝毒組大樓外的一個水果攤旁，我把玩著手中的柳丁，注意著路上的情況。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上次我跟蹤的那個叫史丹的緝毒警察。
    他和另外一個男的下了車往樓裏走去。
    我立馬放下柳丁，拿著偽裝用的外賣跟過去。
    卻看見他又往外走。
    我連忙轉過身，回到水果攤旁。
    史丹跟開車送他來的人不知說了幾句什麼後，又大步走向樓裏。
    我接著跟上他的腳步，去了緝毒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