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民風純樸風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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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南城,湛生便與小鳳來道別,他贈鳳來一女婢一車夫一馬車,還贈紋銀三十兩,錢票數十張,及一把護身匕首。
“鳳來姑娘,湛生在此別過,小婢如玉可以隨身伺候,馬車給您代步,還有這小仆叫程子,都是聖上指定給您的。您就放心讓他們跟隨您吧,這樣聖上也能放心讓您在外曆練。至於這些,則是您貼身銀兩,您好生帶著。”
小鳳來與湛生分別後,隨著車夫如何走,到哪便是哪。
於是,他們的第一站,選落南方繁華都城,風都城。
風都城,以重達一噸的石頭為城門,城牆高有十二米,底寬十八米,頂寬十五米,總周長約十四公裏。城門四座:東風朝門,西風定門,南風永門,北風遠門。風都城牆是在前朝建成的。完全圍繞“防禦”戰略體係,城牆的厚度大於高度,穩固如,山,牆頂可以用來士兵跑步操練。至今已有兩百多年的曆史,是天朝中最堅固的城牆。
如果可以俯視風都城,便會發現風都城的街道是螺旋形的方式盤旋著,正中心是住著天朝戰功累累的戰威老王爺,再往外走一圈,是官府,如今父母官是曾做過當今聖上老師的李弟,官府右側隔著一條街的便是古老世家古家。
風都城因住有戰威老王爺,以及古老世家古家而成名,它更以出名的芙蓉糕點,欽點宮品的刺繡,最最讓人留連忘返的煙柳樓在天朝內遠近馳名。
小鳳來等人一到風都城,先是被風都城外貌所震驚,入了城門更是被治理得有條有理的風都城感到驚訝,以及當地百姓熱情招待而受寵作驚。
小鳳來等看到街上的老百姓對誰都笑嗬嗬,點頭以禮而感到此乃太平之象。落榻於位在主道上的風都客棧,掌櫃的見他們,便笑臉迎上。
“幾位客官可是風都外來的吧。”
性子較開朗的如玉先扶著小鳳來坐下,聞掌櫃語,直身笑道:“莫不是我們長得像外來的?”
掌櫃說:“姑娘言笑了。這風都城雖大,但生活在此的,我們當地人還是知曉的。再看這位小公子麵容略疲,而方才那位小哥又是揉肩捶背的,姑娘您嘛,方才在外麵好奇的四處看,於是小老兒一看便知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客人了。”
如玉聽得頜首讚成,對掌櫃是佩服得。
小鳳來端起茶杯,細啄之,茶一入口,她微蹙眉,默默放下手中的杯,不語。程子在後院綁好馬車,剛入客棧便看見小鳳來這微隱模樣,又見如玉在一旁與掌櫃交談甚歡,沒注意到小鳳來。
他細琢磨了會,重新返回後院,過會才走到小鳳來那一桌。
“少爺,這是您慣用的茶葉,小的給您泡上,您再喝一杯潤潤喉吧。”
小鳳來接過程子遞來的茶杯,略吊眼瞥視恭恭敬敬的程子。
程子是一名十九歲的少年,長得有些著急,剛硬的臉龐給人是一種成熟男子的視覺。在他高大的身軀下,小鳳來更顯得嬌小,像個尚未長開的小小少年。他與如玉是一對鮮活的正反。
成熟的程子性格內斂,容易害羞,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在這一路上,他除了在駕車趕路,還要半負責著小鳳來的一切,除了不要貼身伺候著外。
而嬌豔的如玉則是性格開朗,大大咧咧的姑娘。路上與小鳳來同坐車內,小鳳來總要自己動手倒茶、拿書等事,如玉卻在車內呼呼睡了起來,除了初次見麵和中途休息是有服侍過小鳳來,便是入了風都城後,她才突然想起似的在小鳳來身側伺候。
看看如玉,她連小鳳來喝不慣外麵的茶水也不知道,自個高興和客棧裏的人交流了個遍,笑臉燦爛的回來。
她說:“少爺,如玉剛剛打聽到這風都好玩的地在哪。還有風都城裏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最後一句話,如玉在小鳳來的耳邊悄聲說的。
這就是她的長處。很容易與人相處,又加她是個嬌弱的姑娘,沒有人會加以防備。
店小哥引他們到三樓的客房。如玉笑著送走店小哥,立即關上房門。
小鳳來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她的身後站著程子。如玉走到小鳳來身邊,說:“天朝戰威老王爺的寵姬被擄,對方還留了信說是借老王爺的寵姬一用。本來老王爺已經下令封鎖消息,但不知為何還是流傳出來。現下風都城裏上下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小鳳來:……。
在尚未入風都前,中途休息的時候,如玉有跟她說起這風都城裏的人物,而這位戰威老王爺正是人物當中其中之一。
戰威老王爺年輕時,正好碰上四國戰亂。嘯雲國是野心最大的一國,一直對其他三國都是狼子野心。不知何因由,最弱小的一承朝竟突然對鄰國東卯國發起戰爭,一觸即發。處於西位的嘯雲國趁機而入,助東卯國一力。一承朝一時腹背受敵,請一向中立的天朝出兵相助。
於是,當時的承龍帝封已經三十八年齡的沈倍橋為戰威將軍,帶兵助一承朝。
一場不清不楚的戰爭一打就打了十年。那第五年,沈倍橋曾受傷的地方一朝病發,沈倍橋那老來得的獨子沈忠朝替父上戰場,又是一個五年。最後,四國都國庫疲乏,兵力不足的時候,雙雙簽下了停戰條約。誰知,停戰條約簽定之前,沈忠朝還在戰場上欲憤殺敵,停戰的消息傳到他耳邊時,一個不慎被敵軍長矛刺中胸膛,墜馬身亡。
年已邁入八十高齡的承龍帝憐沈倍橋白發人送黑發人,封了戰威王爺。一個已是近五十的老人帶著家眷,抱著才出生的孫子,心情死灰的請旨來到風都城。
數年後,一夜之間,沈倍橋甚寵一名歌姬,迎來府中作妾,便一直寵愛到如今。現下,這寵姬忽被擄走,這讓老王爺甚是打擊,也有顏麵掛不住。
回廊複式,不時有一兩個女婢走動,她們的服飾都是統一的青色襲裙,綠色珠飾。回廊盡頭,是王府的書房。裏麵兀的一聲巨響,沈榮安慰著盛怒中的沈倍橋。
“爺爺,您別動怒。氣到身體可不好。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您就安心在府裏哪都別去。再說您在這氣成這樣,這不是給賊人笑話嗎?”
“什麼笑話!你讓我們王府的顏麵往哪放?讓我的顏麵往哪放?好偷不偷,竟然偷我沈倍橋的人。別讓我逮著,我一定弄死他!”
“是是是。那您老就先回屋裏歇著?一有消息我立馬通知您。行不?”
“你讓下麵的人動作再快點。我怕嬌嬌有事。她一向膽小的。”
“好好好,您老走好。”
沈榮送走老爺子,回屋關門,見著地上被老爺子砸碎的茶杯,又出去招了人收拾。
“小王爺呢?”
管家停下來,恭恭敬敬站住,說:“回王爺,小王爺聽說三姨太太的事,說是出去找去了。”
沈榮皺眉:“這小子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