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宅の日常  特別篇 零度撞擊(唐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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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蘇醒的鬥魂燃燒著消磨已久的意誌,風平浪靜的生活終究是要被打破。無法麵對的人,無法回避的問題,沒有結局的故事趁早結束。那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我想也是,不過,我的選擇還是無法改變。一起進入今天的章節……
    “給……給我等一下……皇女殿下……”
    現在的景象,簡直就是電視劇爛透的劇情,我這種舉動,放在白天無疑會成為笑柄。我看過很多在大街上死纏爛打的情侶,如今我也做到了這步。
    “抱歉,請你放手,我並不認識你,找人的話,你找錯了。”沒有回頭,麵向離去的方向,即便手被我抓住,聽到近似於命令般的話語,她依然如此平靜,不會看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我想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這種話……是我離開的方式讓你感到不悅嗎?”
    我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辭職這件事。當時我手裏還有項目,雖然嚴格來說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我也算剛完成一項壯舉,跟工作室的各位關係也越發融洽,並且若曦也在我的勸說下來到公司,她的天賦也受到大家稱讚。回想一下,其實也隻是一些無聊的流言蜚語,在公司裏這種情況總是難免的,即便沒有若曦,這群家夥平時也要找一些小道消息拿來消遣。而我就是因為這樣一種司空見慣的行為辭了職,並且,該料理的一件都沒有料理幹淨。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所以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可以的話請你放手。”還是一樣的平淡,可這樣的平淡卻一層層在心裏疊加,我感覺我的情緒隨時有失控的可能。
    “別這樣,我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我盡量抑製住狂躁得內心。
    “找一個陌生人詢問事情,是不會問出什麼的。”
    “開什麼玩笑!!!”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把她拉向我麵前,我要讓她看著我,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而這一下幾乎讓我們貼在一起,這種距離的對視,哼,越來越像死纏爛打的情侶。“看著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的感覺就和所有人不同。你以為我願意辭職麼,你以為我為了什麼來到這裏工作,你以為我這一周每天夜裏都在幹嗎?”
    “去看看醫生吧,精神上的問題不能耽誤,我說過,我不認識你。”哪怕是這種距離,看到這般失常的我,她也依舊如此平淡,我所做的這一切完全都是在浪費時間。
    “混蛋!!!為什麼一直回避!!!”我想,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死死抓著她的上衣,今天晚上簡直就是在拍電影。“為什麼我看到你就會感到畏懼!!!為什麼你的眼神會給我帶來寒意!!!為什麼隻有我是這樣!!!你告訴我,我們之前……”
    “放手,艾利!!!”
    “唐然?你怎麼會來這裏?別妨礙我,這是我的事情!!!”我完全失控,我的理智告訴我,它現在需要休息,暫時不能幫我控製我的行為。
    “放手。”唐然跑上前,握緊我的手腕,湊到我耳根前,低聲地對我說:“放手,這一點都不像你,你不想後悔吧。”
    是啊,我不想後悔,我喪心病狂了。我將手鬆開,雙手還在顫抖,手心被汗水浸濕,也許是受了太大的衝擊,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們好像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所有的準備,都在我衝動下化為烏有。
    “艾利,艾利,不要緊吧。”唐然蹲在我旁邊,輕晃著我的肩。
    “她……走了麼。”說話的聲音幾乎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嗯,走了,別想那麼多了。”
    “唐然……謝謝……你不來阻止我,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我漸漸從狂亂狀態中恢複過來。
    “沒什麼,我不放心,過來看看,能動麼?我們回去吧。”
    回酒店的路,唐然攙著我,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想必是讓我緩解壓力。
    “唐然……”
    “嗯?”
    “你還真會照顧人,那些服務生對這樣你還抱有偏見,看來確實是我平時太寵著他們了,沒少包庇錯誤。”
    “他們有偏見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隻有你,才讓我最放心不下。”
    “那就期待下輩子我做個女人吧。”
    “沒事做什麼女人?”
    “成全你。”
    “我有說過,我介意你是個男人麼?”
    “你這家夥……”
    “傻瓜……別讓我再為你擔心……”
    “唐……然……”
    這種感覺真別扭,天知道唐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個人性取向沒有問題,但我們之間的關係越發傾向於曖昧。我不敢再往下想,就這樣吧,我沒有更多的精力了。
    “艾利,在這裏等我下。”唐然在酒店的接待大廳讓我坐下。
    “那個……你去哪。”該死,這TM更像是情侶間的對話。
    “我去拿鑰匙,送你回家。”
    “今天是我的班,該回家的是你才對。”
    “你現在這樣,還有心情上班麼?”
    “我沒問……”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你等著我。”
    我真像個女人,唐然也這麼覺得吧。甚至希望我依偎在他懷裏跟他說一些甜言蜜語的鬼話。工作到現在,他給我開了不少綠燈,特別照顧也是家常便飯。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我想多了,我這種家夥,去他妹的吧。
    從酒店到家,就是開車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我想小睡一會,唐然明顯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艾利,那個女人,你有打算麼。”
    “專心開車。”真是不會挑時候,我現在最不想談論有關於皇女殿下的事。
    “艾利,我不想你被這女人一直糾纏,也不想因為這件對你工作造成影響。你冷靜下來以後,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唐然,我覺得……我挺可笑的。”
    “……”嘴唇稍動,又瞬間合上,明顯是想說什麼,是在等我說完吧。
    “跟你說的一樣,這就是我自作多情。什麼寒意,什麼恐懼,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周的人,那來這麼多感覺。這事也就到這了,不會再去想了。”
    “真的……不再去想了麼?你說話聲顫抖,眼球轉動,言不由衷吧。”
    “少在我麵前用這種語氣說話,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似的。”
    “前麵怎麼走?”
    “右轉,第二個路口左轉,一直走就到了。”
    隨後車裏就變的寂靜起來,沒有人說話,都在想著各自心裏的那點破事。這個時間,路上沒有什麼車,到家比預想的要快的多。
    “到了,回去趕緊休息,既然決定不再想,就調整好心態。如果需要時間,明天給我打電話。”
    唐然把車窗降下,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靠在降下的車窗上,眼睛注視著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我打開車門,一條腿邁出去,不自覺地看了唐然一眼。
    “唐然……”
    “嗯?要請假麼?”
    “不,你沒事吧。我看你……”
    “有事的隻有你一個人而已,我隻是有點累了。”
    “對不起,今天我……我對你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我隻是……隻是……不知道該……”
    “好了,快回去休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別再耽誤我時間。”
    “好,好的,我明白了。”我想我應該迅速衝回房間,然後用涼水洗臉,脫衣服,睡覺。流程應該是這樣,可另一條腿,死活邁不出去。我又開始忐忑起來,一方麵想盡快挪動這該死的腿,另一方麵也害怕唐然再說什麼。
    “唐……唐然……你可不可以……送我上去……”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拿你沒辦法。”
    我以為他會開他的車門,然後繞到我這邊,扶我起來,帶我上樓。這次,我又想多了。
    “你……你幹嘛……”我用手使勁擦著左臉。
    “什麼嘛,親一下而已,用不著這麼大反應,給我過來……”
    我被唐然一把拉進車裏。我想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剛張嘴就被他用右手捂住,然後把我整個人按死在車座上。左手隨即關上車門,按了下座椅調節開關,我感覺我平躺了下來。我使勁掙紮,想擺脫這糟糕的困境,不過唐然的力氣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我甚至不能扭動一下身體。
    “艾利,別動,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麼?你今天的樣子真是難看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表現的那麼懦弱。”
    我很想說點什麼,隻是嘴被捂得很嚴。我眼神充滿驚恐,絕望得看著唐然。我感覺我的襯衫扣子被一個個解開,最後索性整件襯衫被撕開。捂住我嘴的那隻手也慢慢鬆開。
    “你……你就多餘解扣……直接撕好不好……”這話聽起來,感覺像是我很期待發生什麼的樣子。
    “還是這麼油嘴滑舌。”唐然的雙手貼著我的腹部,然後慢慢向上……向上……最後停在我胸口。“艾利,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你……有你的理由……我不想……不想知道……”
    “有沒有理由先不提,你想不想知道我也不管,倒是你臉紅什麼?”
    “混……混蛋……這才是……正常反應吧。誰……誰知道……你要幹嘛……快從我身上下去……”
    “哦?問我幹嘛?”唐然一隻手挑逗般托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他露出了我沒見過的笑容,伸出被牙齒輕咬著的舌頭,從上嘴唇右邊滑到左邊。“當然是,做愛前的——前戲。”
    前戲?什麼玩意啊,我才不要在男人身上搭上第一次。我需要冷靜,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唐然……至少……至少讓我們在一張床上……而……而不是該死的座椅。”隻要他答應,隻要他從我身上下去,我就有機會跑上樓,鎖上門,然後甚至可以報警。
    “哼哼,不錯,不錯的主意艾利。”唐然食指在我胸口劃來劃去,但我並沒有太在意,我很清楚,如果不想辦法,接下來更糟糕的事情就會發生。
    計劃出奇得順利,唐然從我身上下來,站在車門口,把我拉出車門。第一步完成。
    “好了,小艾利,帶我去你家吧。”
    我沒有多想,沒等他說完,就發瘋似得朝房間從去。我不敢回頭,不敢去看唐然,但是耳朵裏聽不到他追我的腳步聲,我稍感舒心。站在門口,由於驚慌顫抖的雙手始終不能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越是著急就越是在周圍亂戳。
    “該死,冷靜……冷靜……還聽不到腳步聲。”我可以靜一靜,靜一靜。
    “哎呀,你還沒進去啊。”
    “你……你什麼時候……”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恐懼讓手中的鑰匙不禁掉落在地上。稍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你的臉都白了。”唐然觸摸著我的臉頰。“聽著艾利,我給你一個選擇,你現在進屋去,我數十秒,你自己決定。”唐然彎下腰撿起掉落的鑰匙,放到我手中。
    我自然接過鑰匙毫不猶豫捅開門衝了進去,把門反鎖好,後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哈……哈……哈……哈……唐然這混蛋,說什麼選擇。”
    “10……”
    “可惡,真數啊,這是要幹嘛。管他幹嘛數到10他自己也就回去了吧。”
    “9……8……7……6……”
    (我應該跑到床上埋頭睡一覺就好了,為什麼還跟車裏一樣,身體動不了。難道我……)
    “5……4……3……2……”
    (開門麼,要開門麼,我要開門麼?)
    “1……0……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注意身體,好好睡一覺,想請假記得給我打電話。”
    (走了,終於走了,腳步聲越來越遠,真是糟糕的一天。到底是怎麼了,我周圍的人都怎麼了。不……不是這樣……奇怪的人隻有我而已……我為什麼……)
    在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我衝出房間,朝樓下跑去,這也是本能麼,艾利,你到底怎麼了?
    “哦?看來……你還是做出了選擇。”
    “唐……唐然……”他靠著車門,嘴裏叼著根煙,沒有點燃。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如同早就知道我會追出來。
    “還真是漫長的一夜,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叼煙的樣子帥麼?我其實不會抽煙。來吧……”唐然目光柔和,一隻手伸向我,這場景猶如紳士在邀請一名女性做他的舞伴。而我呢?從我追下來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至少這個夜晚,我屬於他了。我垂著頭一步步邁向唐然,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裏。
    “艾利,夜裏光著身子,可是會著涼的。”唐然脫下西服的外套給我披上。
    “少……少來……這套。我又不是……沒有衣服……”
    “啊對,我差點都忘了,你原本是穿著衣服的,那你衣服呢?”
    “閉……閉嘴……”
    “好了好了,你家還是車裏?”
    “車……車裏就好了……”
    坐在車裏,驚慌恐懼的感覺沒有了,但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還是不能接受。可是我,我已經做出了我選擇,這是我自找的。
    “你看看這個。”唐然從車裏拿出一張報紙。“平時都不看吧。”
    “這上麵有些什麼?”
    “看仔細,關於那女人。”
    “皇女殿下!!!”我不禁叫出聲來,然後迅速瀏覽著報紙。“這……這是……”
    “看到了吧,我想那女人一定是因為這事,才天天去那裏,隻是想散心吧。”
    報紙上有這樣一欄。一家設計公司因未能按要求完成客戶訂單,故遭到起訴。這種事情本來不算什麼大事,可問題就出在這個訂單的數額。法院已經協商,給該公司一周時間做補救,並支付賠償金60萬,如果一周內仍未按要求完成,則需要賠付的數額為……
    “2000萬!!!”
    “這是半個月前的報紙,一家設計公司的訂單再怎麼頻繁,項目再怎麼繁瑣龐大,這個金額的項目也顯得太不正常。那個女人,你的前任老總,恐怕被別人算計了。”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說什麼傻話,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不也就這兩天的事麼?”
    “哼,算了。”我把報紙扔到一邊。“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艾利,我多句嘴。既然那個女人能製服一個搶劫集團,你不覺得她如果想讓你放手,根本就是眨眼之間的事麼?”
    “你什麼……意思……”唐然的話總是能讓我感到驚愕,甚至於惶恐。
    “一直說不認識你,一直說讓你放手,以她的身手需要請求麼?直接把你撂倒就是了。相反,她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她實際上,也是想聽聽你想說什麼吧。不過,你大概是讓她失望了。”
    如果上次的淚水是幸福,那這次的是什麼?雖然淚如湧泉,我卻哭不出聲。
    “艾利,你自己心裏實際上也放不下她吧,你到現在還在回避和欺騙自己。”
    “唐……唐然……那你……今天是……什麼意思……今天的……行為……”我顫抖地拚出一句話,報紙上的字已經被淚水弄的模糊不清。
    “今天的行為啊,一方麵是想給你轉變一下心情,你看看你剛才在橋上,像一灘爛泥。”
    “你的方法太爛了……混蛋……”
    “那你有什麼打算麼,說是不再想,恐怕你做不到吧。”
    “囉嗦……不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這另一方麵呢,是我單純的想這麼做,艾利,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不是……不是追出來了麼……”
    “是啊,你能追出來,真是太好了,我原本打算等到天亮的。怎樣?需要借你肩膀用一下麼?”
    “誰要用你這個變態的肩膀……”我一頭埋在唐然的懷裏,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襯衫。
    “要我送你回家麼?你需要好好休……”
    “不……別動……就……就這樣……”
    “傻瓜,早這樣,不就沒事了麼。漫長的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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