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綢繆 第一一章 子兮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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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在我出門的期間,事兒見到那女子從子楚的房間裏出來,雙眼紅腫,奇怪的向冰山問起時,冰山很爽快的回答說:“戀錦姑娘是爺的未婚妻,爺這次出行在外是為了尋回戀錦姑娘。”
至於為什麼要尋回戀錦,事兒並沒有問起,她一聽到戀錦是子楚的未婚妻,急得她直問我該怎麼辦?當時,冰山俯視事兒,口氣滿是厭惡的說:“在下怎麼知道你家小姐該怎麼辦。好像是你家小姐不顧姑娘家聲名,自個倒貼給爺的,你現反過來問在下要怎麼辦。如今戀錦小姐已被爺尋回,爺自然是要帶戀錦小姐回北國成親,爺哪還會理得上你家小姐。如果你家小姐識趣,便應該帶你快快離去才是真的。”
這話氣得事兒眼眶泛紅,卻拿冰山無可奈何。
我聽完這番話,心知事兒一定會瞞去了許多難聽的話不說,怕我傷心難過。我很是感動的摟著事兒安慰她莫再哭了。而我,眼眶倒是幹得發澀發疼,硬是擠不出一點眼淚。
木門被叩響,我讓事兒先整理一下的儀容,自己便起身開門。門開的一瞬間,我愣了。戀錦娉婷站在門外,臉上嫣然一笑,含嬌細語道:“和姑娘。”
我沒有應,她毫不介意的說:“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照顧子楚。”我一挑眉,冷笑的勾起嘴角,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回她說:不用客氣,是時候還給你了。
突,她垂頭揉眼睛。見她如此楚楚動人的模樣,我還是問出口了:“怎麼了?”她搖搖頭,抬起臉,但見她那雙烏靈眼眸微微泛紅帶水,嬌氣帶著鼻音:“眼睛好像進了東西,有點疼。”
我跨出房間一步,說:“我幫你看看。”說罷,伸起手便要幫她看看眼裏是不是真的有東西。不料,手在半空忽被她握住,我心頓生疑惑,不知她要做什麼。
半晌,一瞥她動作,我霎時瞪大眼睛,一個不防,我被扯得倒向她瞬間將她撲到地上,不待我回神,手臂上一道巨力將我拉開丟到地上,臀部猛地著地,疼痛感從脊椎尾直達腦神經。
顧不上自己,昂首仰視高高在上,目光如炬俯視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咬牙的擠出來:“若是戀錦小姐有半點受傷,拿你命抵。”
我被那眼底的恨意駭得手腳冰冷,直到事兒跑出來扶我起來,我方才想起自己還坐在地上。子楚站在院中,我看不清他的臉,無力叫事兒扶我回房,將他的身影關在門外。
我顫抖不已的想坐下,動作緩慢得像老太婆,可是當坐下的時候,腰部立即疼我咬牙切齒,不願意讓聲音發出來而連並著血腥一同用力吞下去。
事兒扶我上床臥著,自己轉身拿了一條麵巾返回來,小心翼翼的為我拭汗。她一邊擦,一邊掉淚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疼得實在說不出話來,隻能放任事兒一直道歉一直說自己沒用,照顧不好我。
我苦笑連連。事兒濃著鼻音說:“太過分了。那個死張山不分青紅照白,黑白不分,這樣欺負我家小姐,他一定會不得好死!”
我知道,這已經是事兒想到的最狠毒的話了。我說:“事兒,我們走吧。”
事兒怔愣一會,說:“小姐,我們真的要走啊?”
“是啊。已經沒有臉麵可以繼續留下來了。不如識趣一點,省得他們又說你家小姐不要臉。我們和家的臉麵不能讓我丟盡,不然下了下麵也無法向爹娘他們交待吧。”
事兒一聽我這話,又是一陣傷心地抹淚。
“小姐,您千萬別這麼說自己。事兒聽了真的很難過。為什麼小姐遇到的人都這樣的負心漢……”
我凝視著床帳,也怔怔的問自己:是啊,上次是衛景良,這次是子楚。一個說我任性殘忍,一個連說我都不願意了。子楚,你真的對我這麼失望了嗎?一點也不聽我解釋了嗎?也問問我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裏啊?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我們什麼都結束了嗎?
然後,我什麼也問不出來,說不出來。甚至,我想把子楚找來陪我,想得我煎熬萬分,可一想到戀錦,什麼也消得幹幹淨淨,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