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為什麼要這樣做？”曾慕輕聲問道，聲音沙啞。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鹿見明冷冷一笑，“曾慕，這都是拜你所賜，是你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見明，我不是故意，隻是，你那種示弱的眼神，讓我情不自禁。”
    “所以一切變成這樣，是要怪我自己嗎？曾慕，你好會為自己開脫。找你這麼說，世上說有的強奸犯都不用為自己的罪行負責了，你就連這點自控能力都沒有，那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你不會知道，我控製了多久，忍耐了多久。”
    鹿見明緩緩閉上眼睛，語氣疲憊不堪：“曾慕，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隻要看到你我就恨不能立刻死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就當是你喜歡我。”
    當他被搶救醒過來之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曾慕，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無間地獄。直到他看到陳姐焦急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的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卻被生生拉了回來。囑咐陳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母之後，他便再次合上了眼。不是因為疲倦，僅僅是因為不想多看曾慕的臉哪怕一眼。
    鹿見明感覺到，曾慕一直輕輕握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反複摩挲，在他耳邊自言自語。最後，鹿見明竟是在曾慕的自言自語中昏沉了意識。
    曾慕說：“見明，即使你死了，我也一樣愛你。”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的屍體抱回家，用福爾馬林泡在浴缸裏，這樣你就一輩子也離不開我了。”
    “你一定覺得這很可怕，但我是學醫的，我見過的屍體數不勝數，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不小心弄斷了一個人體標本的腿，怕被導師發現，便偷偷地把那條腿拿回家，用福爾馬林泡著。結果一直到最後，導師也不知道那具人體標本的腿到底去哪兒了。可是從此以後，每當我再看見那具標本，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某念曾經聽說學醫的孩子回了宿舍，打開書包，淡定從包裏拿出一截手臂，繼續學習研究⊙﹏⊙b汗，也許是道聽途說的啦，這段如果有誤，請果斷無視。）
    “見明，你總是問我為什麼不能放過你，為什麼不能去喜歡別人。這怎麼可能，你是這麼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就像那斷臂的維納斯，隻有殘缺才是真正的美。”
    “不過即使維納斯女神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動心絲毫，因為她再美，也是女人，我不愛女人，我隻愛男人。我隻愛有著殘缺美的男人，那個人就是你。”
    ……
    “好，等你出院之後，我就離開。”良久，曾慕鬆開鹿見明的手，語氣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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