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若夢沉吟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小鹿，你的鹿少，他……自殺了。”
    “什麼？”此話一出，陳子昭立刻嚇得半晌合不攏嘴。
    “不過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沒什麼大礙了，你也不必擔心。”
    “姑姑，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陳子昭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鹿見明所在的醫院，見姑姑陳若夢正坐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
    “姑姑，你怎麼坐在外麵？”
    “裏麵有助理小曾呢。”陳若夢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大半夜的就敢孤身一人從公寓到醫院來，別忘了你可是公眾人物。”
    “這麼晚了路上沒什麼人的。”陳子昭站在門外，扒著病房門上的玻璃朝裏望。因為障礙物的緣故，他看不見躺在床上的鹿見明，卻能清楚地看見守在床邊的曾慕，似乎手裏拉著一個什麼東西。
    “哎，你別進去了，免得打擾小鹿休息。”
    陳子昭正要推門而入，陳若夢趕忙提醒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呢？”陳子昭不得不坐在陳若夢身旁，問道。
    “哎，可能是最近代筆門的事情吧，對於作家來說，這種流言可是最致命的。”陳若夢歎了一口氣，道，“而且自從車禍之後，小鹿的心理就變得脆弱很多，現在的他哪還能受得了這些。”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醒來過嗎？”陳子昭急切地詢問道，臉上全是關切的表情。
    “看你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病床上躺著的是你親媽呢。”
    “姑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不是都在電話裏跟你說過了嗎，已經搶救過來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之前也醒過來了一次，好不容易才剛剛睡著，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去打擾他。”陳若夢接著說道，“幸虧發現的及時，否則，就算不是失血過多而死，也會被水淹死。”
    “哦。”陳子昭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裏麵那個曾慕，不是他的貼身助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讓鹿少發生這種事情。”
    “你自己要是想死，別人還能攔得住？小曾說，小鹿一般洗澡都會洗半個小時以上，人當時在浴室裏，你讓他怎麼好意思進去。直到後來他感覺浴室裏麵好像沒什麼動靜，在門外大喊也沒有反應，才不管不顧地進去。結果一看，浴缸裏的水都快被染紅了，小鹿的腦袋也整個沉進了水裏。要不是小曾懂急救，馬上給他處理了傷口，又做了人工呼吸，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好好地躺在病房裏嗎？”
    “那……這事兒還有別人知道嗎？”
    “除了你我和小曾，沒別人了。”陳若夢長歎一口氣，“這個節骨眼兒上，又給我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陳子昭又朝病房門口望了一眼：“不行，我還是擔心的很，姑姑，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就一眼。”
    陳若夢禁不住陳子昭的軟磨硬泡，隻得答應道：“好了好了，那你就進去看一眼，然後馬上給我離開。還有，待會兒進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兒，別毛手毛腳的。”
    “嗯。”陳子昭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