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了？”祠堂地宮中，夜白放下手中的紙張，挑眉看向手下。
    胡女鎮定的點頭，這些的確是她能查到的全部了，狐族雖在人間有不少眼線，可是有些事情也是有限的，特別是麵對一些狡猾的人類。
    李思猜的沒錯，夜白的確察覺到了那個帶香的人，並且已經查到了她的身份。雖然胡女查出的內容不多，但是關於他為什麼想盡辦法接近李思沐這關鍵的一點已經有了，甚至有些出乎夜白的意料之外。
    “人類還真是有意思，越落魄越頑強。”就像這個帶香之人，就像……李思沐。
    想到自己的小奴隸，夜白眼中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曾經眼中的冰冷已經消失不見。
    快步走出地宮，為了不耽擱時間，夜白一個瞬步回到了李思沐的寢宮，期間沒人任何人知道，就連這幾日多次出現在李思沐寢宮附近的顧青離也隻感覺一陣風擦過。
    寢宮中，李思沐正躺在床上，夜白掀開一角，探進去準備躺下，手下卻突然一頓，勾上一絲黑發纏繞在指尖。
    “出去了？”冷清的語調聽不出絲毫情緒。
    夜白感覺到手上的黑發拉扯了一下，本來躺在被窩裏的人慢慢地轉過身，眼睛清明，看著夜白時全是被揭穿的不好意思。
    “你發現啦？”
    “身上全是寒氣。”夜白拍拍少年的衣衫，思考了下還是運功將他的衣衫烘幹。
    李思沐確定夜白沒有生氣後連忙坐了起來：“我就是出去一趟，趙冬青的人悄悄入宮找我。”
    自從李思沐屢次完成了明治帝交代的任務，在朝堂上也是越來越得人心，如今在趙冬青和謝閣老的刻意為之下，已經有不少人是站在他這邊了，就連宮中也已有了不少人手。
    夜白拍開李思沐拉扯他衣袖的手：“去查那個香氣了，查到什麼了？”
    李思沐瞪大眼睛，驚訝於夜白居然知道，隨即有些沮喪地說：“什麼也沒查到，趙冬青來信說，那人十分神秘，恐是江湖中人，不過並沒有惡意，現在隻能按兵不動。”
    夜白點頭：“為什麼不來問我。”
    李思沐看了一眼夜白，想了想還是老實地交代了：“我不想總是依靠你的力量，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人總是要自己學著成長不是嗎？”
    夜白沒有說話，而是摸了摸少年的發絲。
    李思沐仔細觀察了下他的神情，咬了下下嘴唇脫口而出：“我的血是不是其實已經對你沒有幫助了？”
    夜白一頓：“為什麼這麼問？”
    “你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之前不是說半個月一次嗎？如果真的沒有用了，那我不能利用契約來限製你，這對你不公平，雖然你說這個契約有可能就要了我的命，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對你不公平。”
    夜白靜靜地聽著李思沐講這段時間心中所想全部說出來，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你的血的確對我無用了。”其實從來都沒有用過。
    李思沐瞬間沮喪極了，“我就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幫我，明明契約已經無效了不是嗎？。”
    “我們重新定個契約如何？”
    重新定契約？李思沐驚訝地看著夜白。
    “在你死後，你的靈魂將永遠跟隨我，無法投胎轉世。”
    看著那雙藍眼睛，李思沐發現他居然非常想答應這個契約，並且也這麼做了。
    在契約生效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嘟囔道：“該不會是你用了什麼法術you惑我吧……算了，反正到時候仇報了，靈魂在哪兒都一樣，況且……”李思沐偷偷看了眼夜白，心裏想到：況且跟著這狐妖也不錯。
    快睡著的那一刻，李思沐才想起來，他還沒問夜白到底知不知道那帶香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