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滿心歡喜蹦躂在回寢宮的路上的九皇子，還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有了第一個九皇子黨。
    整了李錦隆一道，還有人幫我說話，今天簡直就是幸運日。這樣想著，李思沐忍不住加快腳步，準備跟夜白好好炫耀一下。
    “殿下，您可回來啦！”
    正走到長廊轉角處，馬貴貴那張大眾臉突然呈放大狀態鑽了出來。
    “！搞什麼？！”
    馬貴貴直接忽視了自家主子那受驚過度的臉，顧不上尊卑，拉著李思沐躲在角落裏，還做賊似的四處看了看。
    李思沐嘴角抽搐的看著馬貴貴做賊似的樣子：“貴貴，你搞什麼！”
    一張崩潰臉轉過來：“主子啊，奴才發現個大事情啊！”
    李思沐有些好笑：“什麼大事？”
    “奴才早上看見夜大人對著一麵鏡子，裏麵是朝堂上的樣子，然後我就看見他。。。。。。。。。。。”馬貴貴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在李思沐耳邊噼裏啪啦的說著。“。。。。。。他是不是在做什麼手腳啊？”
    看著馬貴貴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李思沐勉強笑了笑，“放心吧，他這是在幫我。”不然怎麼會讓你看見。
    好不容易說服了馬貴貴，並告訴他今後不要再去偷窺夜白，小心被他教訓就不好了。看著他離開，李思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推開寢宮的門，夜白正坐在桌邊看著書，冷清的側臉顯得更加無情。
    “妖族也要看書嗎？”
    夜白抬頭奇怪地看了一眼，“要。”
    “妖族都是些什麼書？狐妖勾引書生，還是狐妖報恩，或者狐妖怎麼吸取人類精氣？”
    夜白：“。。。。。。。。”
    李思沐一屁股坐下，瞟了一眼書名《論道》：“夜大人真是好學，要學會去交給族人嗎？畢竟你可是要當族長的狐妖啊！”
    夜白：“。。。。。。。”
    “理解嗎？需要我給你講解嗎？算了，我才疏學淺是無法為夜大人講解的。”
    “你在生氣？生我的氣？”夜白放下手中的書，捏住李思沐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李思沐幾次掙脫未遂後隻得放棄：“我為什麼生氣，我不生氣！”
    夜白：“。。。。。。。”
    “更何況生你的氣，你誰啊！”李思沐撇開目光嘟囔著。
    夜白：“因為今天早朝的事情氣我？”
    感覺到手下的人一僵，夜白了然的放手，摩擦著手指感受著殘留的暖意。
    看著眼前放大的臉，那挑起的眉毛，李思沐不自覺有些慫，本來想再諷刺一句的話也咽了回去。
    “你所知道的是什麼？”
    聽到夜白的問話，李思沐耳朵動了動，卻沒有接話。
    啪！修長的手指拍了下來。
    李思沐脖子一縮，連忙答道：“趙大人為什麼會出來幫我說話，是不是你幹的？”
    夜白：“馬貴貴告訴你的？”
    “我就知道，哪裏那麼容易就有人為我說話，果然還是要依靠你嗎？”李思沐瞬間像鬥敗的雞一樣垂下了頭，“我還以為。。。。。。果然還是太沒用了吧。”
    曾經還在為終於抓到了一個機會，終於有人幫我說話了而高興，可以原來並不是這樣，並不是我的努力。李思沐吸了吸發酸的鼻頭，無力地想到。
    “哭了嗎？”夜白一雙大手將李思沐垂著的頭抬起，仔細看著他的臉。
    李思沐：“沒哭。”
    大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頭，雖然冰冷，卻讓李思沐偷偷抽泣的動作停了下來，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沐，在你眼中，妖族能夠操控人心，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妖族最多隻能將人心裏的欲念放大，那麵鏡子是個媒介，並不能讓我多做什麼事情。如果你很在意趙冬青的事。。。。。。。”夜白停頓了下，微微思考後又說道，“趙冬青的確想要站出來，隻是他的決心還不夠，我隻是將他的這種念想加大了。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插手。”
    之後的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房間隻有李思沐細細抽泣的聲音，直到太陽緩緩開始投射。進窗口。
    “對不起，我。。。。。。我其實是氣自己，我真的很沒用，我以為我已經夠努力了，可是原來並不是這樣。”
    冰冷的指尖劃過他的眼睛，一滴淚水滴落在指尖，李思沐慢慢抬起頭，正好撞進了一雙藍色的眼睛。
    在他快要被那抹藍色淹沒時，他聽見那人輕輕的說。
    “既然有了這樣的覺悟，那麼就繼續努力吧。”

    作者閑話：

    （明日開啟刷副本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