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空氣，喧鬧的市集，孩童在巷口的童謠。。。。。。
    可惜這些李思沐都感受不到，因為他這時還是鬼魂，隻是。。。。。。
    “我終於出來了！”看著周圍的人事物，李思沐心情終於從悲痛中釋放出來。
    “咦，糖葫蘆！”李思沐眼睜睜看著小販從身邊走過，可惜他是鬼魂，吃不到。
    “你不是從來沒有出過皇宮，怎麼知道這是糖葫蘆？”夜白看著李思沐小孩子的樣子，不經有些好笑。
    “小時候，母妃給過我一根，那是我對她最後的記憶。。。。。。”提起母妃，李思沐的情緒突然沒有那麼高了。
    來不及將京城逛一下，李思沐必須隨著夜白趕回狐族。
    “我們為什麼要會狐族？”
    “去幫你重塑肉身。”
    “肉身可以重塑？！”李思沐對妖的力量驚訝，“還是我原來那個身體？”
    夜白突然停下腳步，讓一直在身後喋喋不休問個不停的李思沐差點撞了上來。
    “聽著，李思沐，我給你重塑肉身，你將獲得一個全新的身體，從此以後不再屬於人間道。”
    “那我屬於什麼？”
    夜白沒有回答，李思沐看著他冰冷的麵孔突然明白了。
    “我是不是就不再是人，也不是你們妖，我。。。。。。”
    夜白的手握住李思沐的手腕，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是，從此你不屬於任何一個族群，徘徊在六道之外。”
    李思沐臉色變得煞白，“不。。。。。。我隻想做一個人，如果我不是一個人，我。。。。。。”
    “你要複仇，必要要舍棄。”
    “可是首先我得是個人！我希望用人類的身份為母妃報仇，這是她給我的身份，她將我生下來。。。。。。”李思沐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想起母妃被帶走時曾抓住他的手留下一句話，“我要成為母妃的驕傲。。。。。。。”
    李思沐望向夜白，眼睛裏的情緒讓夜白冰冷的心都有些灼熱。
    “如果我成為六道都不容的人，我如何去見母妃，我盼著有一日能在地府與她相見，告訴她，我不曾讓她失望。”
    鬼魂的眼淚比什麼都珍貴，當李思沐的眼中滴下那顆淚珠時，夜白揮手接住，慢慢讓它凝聚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悄悄掩於袖中。
    “好，我會還你一個自己的身份。不過當你重新擁有這個身份時，你的壽命將會加快流失速度，最後隻有一半。”
    李思沐淡然一笑，“沒關係，我本來隻是為了複仇，等到一切結束時，還是要回去見見母妃，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還會留念這虛無的塵世。”
    夜白靜靜地看著李思沐嘴角的笑意，什麼也沒說，隻是遞上一隻糖葫蘆。
    “吃了它，準備上路。”
    李思沐眼睛一亮，“糖葫蘆！”一口咬下兩顆，口齒不清的糾正道，“走就走，說什麼上路這麼難聽！”
    夜白沒理會，伸手就要搶過糖葫蘆，被李思沐連忙避開。
    “唉唉唉，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不過，什麼時候買的糖葫蘆啊？
    李思沐心裏疑惑，可惜老實的沒有在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