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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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3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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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過著幸福的日子,回頭想來,原是上天給我的警告。
陽光一絲絲的從淡藍色的窗簾縫隙透過來,照亮了手塚國光的側臉,亮光刺亮了眼睛。不知不覺睡到隔天早餐9時,難得的香甜。
“來不及晨跑,洗個澡吧。”
手塚正準備起床,來自左臂的壓力讓他一時抽不出手。
“唔……”
“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響,實足把手塚嚇的一吼。
“這……不二周助?等等……”閉眼揉揉太陽穴,再度睜開,卻看到……床邊一堆散落的衣物,自己全身赤裸暴露在空氣中,身邊的不二裹著被子枕著自己的左臂,剛剛似乎擾了他清夢,睡的有些不太安慰。
“我到底,做了,什麼!”
之後的半個小時,手塚國光終於想起昨晚的(風流)事。
“糊塗!不二!周助(小聲)……起床。”本想大聲吼醒不二,可是見他眉宇不經意皺起的眉頭,再也不忍吵醒,隻能輕輕抽出被壓麻的手臂,走去浴室,臨走前為不二披上件單衣。
沒人吵,不二一直睡到午飯時間女傭龍崎進門叫他。
“不二少爺,起床吃午飯了。”推推,沒反應。
“老爺、手塚少爺和乾少爺都在樓下等你呢。不二少爺?”
龍崎喊了一會不見任何反應,不小心碰了不二的手。
“怎麼這麼燙?”手背貼上額頭有些微熱,仔細一看,不二臉上泛紅。
“不好,好像是發燒了。來人啊,不二少爺發燒了。”
龍崎的喊聲引來樓下準備吃飯的年輕人。
“雙頰潮紅,額頭微燙,嗜睡不醒,不是害羞就是發燒。”乾觀察了一番得出了結論。
“你說怎麼辦?”
“我不是醫生,你們昨天做了什麼?不二怎麼會在你房裏?”
“待會跟你解釋。”手塚下意識踢了踢地上散落的衣物。
“恩,根據現場的情形……你跟他……”
手塚惡狠狠地瞪著乾貞治。
“我打電話給蓮二問問。moshi,moshi。蓮二,是我乾。我這邊有個病人……”乾把情況大致響柳蓮二說了一遍。
“手塚,你們洗過澡沒?”
“我洗了,他沒有。”
“恩,沒有,恩,我知道了。那該吃些什麼藥?哦,哦,這個沒問題。多謝了。”
掛了電話乾把手塚拉到角落。“不二是發炎了,你沒戴……對不對?”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看。
醉酒後,大概沒那麼講究。“好像沒有。”
“你也不小心點,蓮二說先帶他洗澡,然後在傷口擦上藥就好,還要多喝水。這事不二自己是做不了了,讓女傭來恐怕不方便。”
“……我會負責的。”
過了一會,乾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讓龍崎拿了藥膏給手塚,之後的事都讓手塚自己動手。
大家都離開房間,手塚才把不二抱進浴室,動作間不小心扯動傷口引得不二一聲吃痛。
“啊,疼。老爸別打了,我會想辦法賺錢,別再怪姐姐和弟弟了。”
發燒導致不二在半醒半夢之間,脫口而出的話反應了他生活中的不安。
“沒事的,沒人會打你了。乖,我帶你去洗澡。”
此時的不二異常嬌弱,而手塚也異常溫柔。
手塚拉開裹在不二身上的被子,背上一條條淡淡的傷口,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還是留下曾經被鞭打痕跡。手塚心裏起了一絲憐憫。
“家庭暴力!我是不是不能再誤會你了?”
替人洗澡還算輕鬆,可到了擦藥的時候……
手塚最清楚不二的傷是怎麼造成的,都是自己昨晚借酒亂性,沒有分寸。想著是自己的過錯,還有不二委屈的夢語。
“不看就好。”
大致估摸著擦了幾下,應該也算到位。
乾的辦法藥到病除,不過一會,不二從睡夢(昏迷)中清醒。
“這是哪兒?不是我的房間。”緩緩睜開的迷離的丹鳳眼。
“是我的房間。”
“手塚?少爺,我,對不起,失禮了。”手撐著床板坐起。
“哎喲!”腰痛!pp更痛!什麼情況!
“動作太大容易扯傷。”恢複麵癱,實則掩蓋尷尬。
“昨晚的事,記得多少?”按道理沒喝酒的應該全都記得,但手塚還是希望不二突然失憶了。
“嗯……啊!手塚,麵沒吃完。”
“還有?”
“沒。”
“那就好。”失憶了?太好了!
“手塚,長壽麵不吃完可是會折壽唞!我去給你熱。”忍痛爬下床,被手塚按住。
“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打緊。”說完還扭了扭腰。
“咦,我記得我沒洗澡啊?衣服也換過了。是手塚嗎?”拉起領口嗅了嗅。
“去熱麵吧。”都是男人洗個澡沒什麼,小時候經常跟乾在浴池裏打水仗,不過對象是不二……
“要吃光哦。”
下樓進廚房,不二支開了所有女傭,獨自擺弄一碗麵。
“可惡,痛死我了。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還記得!手塚國光,看我怎麼報答你。”
麵下鍋後,不二從口袋裏變出一瓶白色的膏粉末(劇情需要,就當他是哆咯A夢),到進鍋裏,與麵混合均勻,又加了點蔥掩蓋氣味。
“龍崎,快去叫少爺下來,麵熱好了。”
“來了。”手塚下樓。
“噥,你答應的會吃完。”不二笑的讓人發栗,不過手塚沒看他。
毫無防備的吸了口麵,再毫無預警的噴了出來。
“no,no,no。不可以違約喲。”這次手塚看的真真的,不二笑的好陰險。
(“不二牌花椒粉,遇水即溶,無色,有一銩銩的氣味,入口即噴火,一瓶可以使麵癱抽筋的整蠱必備品。你,值得擁有。”)
一碗麵掙紮著被吃完後,手塚國光上了一星期的火,外加嘴角的一個大泡。吃藥、喝水還要早睡,不僅顧不上報仇雪恨,還堆積了如山的工作。好在公司有個好員工,越前龍馬替手塚解決了一切大小公事。
然而,就在他想好附加給不二的工作時,不二吐了。
“不好啦!不二少爺又吐啦!”星期天,某女傭撕心裂肺的喊。
不二單手捂嘴靠在水池邊作嘔吐狀。
“他怎麼了?”全家聽到喊聲都跑來關心。
“不知道呀,已經第6次了。”
乾拿出筆記本,“每天早上都這樣?”
“是的。”
“早餐吃了什麼?”
“草莓牛奶、巧克力土司。”
“每天都是?”
“還有巧克力牛奶、草莓土司。”
推推眼鏡,“據我判斷,食物中毒。”
“怎麼會?而且他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手塚在一旁扶著不二。
“是啊,少爺吐一會又好了,照樣吃早餐。”
“這……我無能了。”乾“醫生”宣告失敗。
“不二,你自己感覺怎麼樣?”等不二停下來,手塚才有機會問他。
“惡心幹嘔,經常跑廁所,老是想睡覺。”
“這個症狀,”手塚國晴聽了不二的感受猛然想起一件事,“跟彩菜懷你的時候一模一樣。”
“Nani!這麼說?”手塚驚叫。
“我剛剛問過蓮二了,不二是懷孕的初期表現。恭喜啊,手塚君要做爸爸了。”
有了身孕,理應請個家庭醫生照顧不二。但憑大家怎麼勸,不二就是不肯,大家以為他是不想被“孕夫”的身份所束縛。其實……
“我是堂堂純爺們,‘懷孕’!太丟臉了!”
沒有專業的人照看,隻好指望業餘的。
“乾,就交給你了。”這是全家托付的重任。
“可憐我一偵查博士變成了假醫生,還是給男人安胎的假醫生!哎,誰叫我碰上了好兄弟。”
手塚原本的複仇計劃全部不能執行,而且還不能再安排任何工作。沒事做了,整天像個姨太太似的被人伺候,對於出生於貧困家庭的不二周助,實在是無法習慣。
“管家叔叔,讓我來吧。”笑。
“不,不,不。不二少爺好好休息,千萬不能累著。”
“龍崎,我來洗碗吧。”再笑。
“不行,不行,趕快放下,讓手塚少爺發現了可怎麼得了。”
“阪田叔叔,我幫你修花吧。”笑、笑、笑。
“嗯,好啊。”
“太棒了!”
(E:說明一下,不二周助懷孕的事隻有手塚老少、管家老少、龍崎,5個人知道。)
不二興奮地擺弄手中的剪刀,與上次不同,二人有很多關於園藝的話題談。不二手舞足蹈的樣子被二樓窗簾半遮麵的手塚盡收眼底。
懷孕的第一個月,不二變成手塚宅的老大,老爺子聽說不二有孕的消息下了“唯不二令”,家中上下大小事物皆以不二周助為主。
可是隨著身體變化,不二越來越心煩。
晚上手塚起夜經過不二臥室,都能看到門縫透出燈光。
“怎麼了?很晚了,乾說你該早睡。”略帶關切的語氣。
“沒什麼,睡不著而已。”
“怎麼不看書?幹發呆?”
“前幾天是在看書,最近常覺得焦躁,連書也看不進了。”揉揉太陽穴。
“懷孕綜合症,但你也不能不睡,”皺眉,“上我那兒。”
睜眼。
不等不二回答,被手塚打橫抱起,帶進臥室。
不知是身體不適還是害羞,躺下後不二離手塚遠遠的,都快貼在床邊。
“過來。你要平躺。”
不見他動,手塚自動靠近,把不二扳向自己。
手塚讓不二平躺後,左邊靠在自己身上。
“側一點,睡的著。”
“嗯。”
“晚安。”
“嗯。”
“不二?”
“嗯。”
“嗬,睡著了。”
“嗯。”
不二和手塚就這樣一起睡了一個月,直到懷孕第66天的早晨,手塚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moshi,moshi。我是手塚。儀凝?嗯,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手塚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準備出門。
“不二,我要出門,等我回來。”